一出了隧道入口。队员们禁不住振臂欢呼起來。仿佛是好不容易被释放出來的死囚犯。
“真是一次丢人的完败。沒办法。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实在太渺小了。”红小鬼自嘲地冷笑起來。
卫叔、老虎几乎同时开口纠正他:“那根本不是大自然的力量。而是人为构成的。”
这两个人都是很有见识的老江湖。看待问題的观点也有惊人的一致。
“人为。”红小鬼扭头向黑魆魆的隧道望着。“可能吗。那些平滑的地面和山壁。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切削出來的。即使有世界上最好的斧凿、最精确的尺子。能做到吗。”
老虎摇头:“不能。但我自从第一次进入隧道起。就在怀疑一点。地球人当然无法建造出这种造型古怪的洞穴。那么外星人呢。以他们的力量和知识。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红小鬼仰面打了两声哈哈。不置可否。
老虎拍着自己的额头苦笑着接下去:“小兄弟。如果不是外星人做的。你还有其他能够解释的理由吗。”
把一切不可解的现象归结于外星人。是一个非常取巧的下结论方式。但目前的情况。仅有结论是不够的。我们要的是揭开真相。把人救出來。
红小鬼一针见血地反击:“我不能解释。你老哥呢。据说《碧落黄泉经》包容天下一切不可解之事。你又是在经书的指引下到这里來的。还跟戴面具的人交过手。难道你在洞里见过外星人。是三头六臂还是肋生双翅。抑或根本就是类似于科幻电影里的‘异形’那种超级生物兵器。”
司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來。大概在他心里。真实世界与好莱坞电影中的太空怪物相差太远了。那些只有在电脑特效里才能出现的恐怖形象是绝不可能闯入现实里來的。
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太阳正在西去。很快便要被大山挡住了。从不见天日的隧道里出來。再闻到北风里的枯草微香。看到天蓝云白。一股发自内心的惬意油然而生。
沒有人天生喜欢涉险。大多数时候只是身不由己地去做。当自己最关爱的人身处险地时。由不得自己袖手旁观。
“苏伦。你真的还好吗。”这是我最牵挂的一件事。从接到李康的求援电话动身开始。这种无休止的惦念就一直盘踞在我心里。
听到《碧落黄泉经》的名字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卫叔难以掩饰地肩膀一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作为一个江湖人。对宝物的觊觎之心是奋斗的唯一动力。所以。我不想责怪他的贪念。
老虎迎风长叹:“我不知道。我已经说过。只要找到小心。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除了司机之外。在这辆吉普车上坐着的。都是思想极端敏锐的人。对老虎的私心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目的只是要救出唐心。所以才把唐心说成是打开一切谜題的钥匙。好让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落在她身上。
卫叔无声地冷笑着。老谋深算的他。有十足的耐性可以坚持到谜底揭晓的时候。从不冲动。也不盲从。
与之相比。红小鬼的思维方式就太直接了。马上仰天大笑:“哈哈。放心。咱们一定会陪你找到伟大的唐心小姐。对不对啊。风。”
车子很快驶近营地。顾倾城压低了声音:“风先生。我们有必要单独谈谈。可以吗。”
她的精神有些颓唐。但仍然装出勉强的笑脸。迎接着卫叔探询的目光。
我们这队人马只去了半天。经历的却是生死攸关的险情。差一点与消失的第二辆吉普车一样。化为蛇海里的骷髅。人生无常。世事无常。只有看到营地后面熟悉的炊烟之后。才蓦然感觉到无与伦比的亲切。
飞月就站在营地的入口。狐疑地远远望着我。也许。她希望了解所有的情况。希望我能走到她身边去。飞鹰也变成了植物人。和她一道前來的人都倒下了。只有她孤零零地活着。
“风先生。你要不要先去跟飞月打个招呼。她可能对你。。”顾倾城即使在开玩笑的时候。蹙着的眉也沒有完全展开。足以证明她心里装满了沉甸甸的心事。
我摇摇头:“不用。咱们还是谈正事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车子在距离营地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一下。我和顾倾城跳下车。沿着刚刚开始返青的草根向东面踱去。
其实。我明白此时队员们心里在想什么。他们为钱而來。亲眼目睹了同伴们的死亡。恨不得马上就领到酬金撤出这片大山。有钱沒命花。还不如有命沒有钱。包括卫叔、卡库在内。恐怕都是这么想的。
如果不能鼓起大家的士气。探险任务最终会以损兵折将、一无所得而告终。
“我去拿碧血夜光蟾。只要那宝贝是在何寄裳那里。想尽一切办法。我也要把它借回來。你留在营地。稳定大家的情绪。还是咱们中国人的那句老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把每个人的酬金提高三倍。承诺一出山就会兑现。我想。这一大群人。沒有一个会跟钱过不去。再支持一个月沒问題。”
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探索行动也该告一段落了。无论胜败。都要有一个完整的结局。只是我也能想到。苏伦所处的环境不会太好。再拖延一个月下去。本來可能的一线生机也会彻底灭绝了。
“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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