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做出了反应,接着耸了耸肩膀:“比起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我似乎更关心席勒的生死,还有,飞鹰飞月他们呢,现在还驻扎在山林里吗,”
我的心彻底地沉了下去,假如她到过阿房宫,就一定会接触到上面那些人,哪怕只是其中一个,她说,瑞茜卡、孙贵在阿房宫里,偏偏是我根本沒有看到的,这么多看起來匪夷所思的谬误,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我们所说的“阿房宫”并不是指同一个地方,
“走吧,先见到瑞茜卡再说,她的神奇经历只怕会让你大吃一惊,”她屈膝跃起來,攀上第一层洞口,在所有相邻的洞口之间,直线距离为一米,所以她很轻易地便连续攀爬,到达了洞口组合最中心的位置,
“风,上來,过了前面的甬道,就能进入,,”她先是向我打着招呼,又扭头望向洞里,但声音一下子停顿住,伸手捂着嘴,
我知道又有变故发生,振臂飞跃,立即赶到她身边,
甬道很浅,跟我见过的所有洞口里的甬道一模一样,前面也堵着一面厚重的石壁,泛着冷森森的青光,沒错,这里是石壁,而不是她说的通向“阿房宫”的路径,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一条干净敞亮的通道,是谁弄了这道石门放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她叫起來,掠向前面,抚摸着那块光滑平整的石头,
我能想通为什么有如此惊人的变化,就像我们能通过打开的暗门进入这里一样,所谓的“暗门”也是在迅速变化的,实化为虚,虚化为实,绝非一成不变、永恒静止的,现在,只不过是生门变为死门而已,沒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瑞茜卡和孙贵明明就在里面,走过着条全长五百米的甬道,就能看到他们,风,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并不是向我咨询答案,而只是慌乱间的语无伦次,不等我回答,已经迅速后撤,跃出洞口,
我站在青石板前,马步站稳,双掌发力贴在石头上,但并不希望推动它,只想得到从前有过的那种奇妙的感觉,
“石头后面是什么,是苏伦经历过的阿房宫吗,”我的思想出现了小小的混乱,但随即便冷静地辨析出了一条基本清晰的脉络,“苏伦曾经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姑且不管那是阿房宫或者其它什么地方,我们必须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讲出來,”
当地球上第一次出现“第二座阿房宫”这一理论时,曾受到其他史学家们的大力嘲笑,各种难听的大帽子迎头扣上來,事实证明,“第二座阿房宫”是存在的,并且我也亲自进入过,看到了方眼武士阿尔法,
现在,会不会出现“第三座阿房宫”,就在苏伦的记忆里,
石头岿然不动,仿佛那不是门,而是山体的一部分,
我返身出來,苏伦正沿着金属壁迅速奔跑着,不时地跃进那些洞口里去搜索,动作飘忽如风,她虽然被困了很久,但身体却沒有丝毫损伤,这一点让我很放心,
“苏伦,停下來吧,我有话说,,”我大声招呼她,并且在洞口缓缓地坐下來,
她并沒有管我在说什么,只是反复地进出于不同的洞口,再奔向下一组洞口,其实,她现在正在做的工作也是我想做的,只有把所有可能存在的通道搜索完毕,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瑞茜卡,一个从玻璃盒子里消失的美国女间谍,再出现于中国的西南边陲,那么这中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记起了瑞茜卡那张略带忧伤的脸,当然,还有她手上戴着的黑银戒指,当时,我根本无从猜测她的真实身份,也沒有刻意去防范什么,毕竟大家只是萍水相逢,她是什么人与我毫不相关,
燕逊在电话里解释瑞茜卡的身份时,曾带给我小小的惊愕:“间谍,冷战时期,这个词已经离我们越來越远,冷不丁冒出來,真的是弄得人莫名其妙,假如她真的在这里出现,是否表示五角大楼方面的追击者也就要來了,”
我试着把目前的困境做了如此的分析:“镜子和身后的石门是两条通道,能够把阿尔法的阿房宫和困住苏伦的地方连接起來,成为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而机械体就存在于联结的节点,向左,进入曾经是小楼现在是废墟的阿房宫;向右,则是回到苏伦的困局里,,”
这大概是唯一能做的合理解释,当满眼的齿轮搞得自己心烦意乱时,我慢慢闭上眼,平躺在金属地面上,做短暂的休息,
老虎的结局灿烂诡谲犹如夜空里砰然绽开的焰火,我一再回忆起土星人的飞行器坠入火海时的那一幕,并且为此心惊胆寒,
“那就是地脉的尽头吗,或者那就是老虎、虬髯客的宿命,机关算尽,他都无法改变历史,即使为此已经隐忍了千年,青龙会的人何时能到,何时能打开封印之门,,”不过现在想想,青龙会的野心是吞并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们冲进这个世界里來,大概也会劫掠一切,一点都不放过,到时候不免又是一场恶战,
亚洲齿轮是地球能量的核心,而我现在,就躺在它的对面,对于那些毕生苦苦搜索这一神秘物体的探险家们而言,我的收获岂不是像天上落下金钱雨一样幸运,
我听到苏伦急促的喘息声,立即睁眼坐起來,她已经回到了洞口下面,满脸惊骇地向上仰望着,
“发现了什么,”我捕捉到了她惊惶的眼神,
“那些洞口里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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