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重逢。再加上劫后重逢。等她完全脱离危险之后。我重重地抱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來。只是越來越紧地抱着。生怕她再次凭空消失掉。
这才是真正的苏伦。看着她的眼神。听着她的呼吸声。也感受到她的身体里那种充满生命力的跃动。
“那么。藤迦呢。去了哪里。难道是跟天象十兵卫一起被带进了幻像魔的脑子里。”我心里未免有明珠暗投的遗憾。像她那样忠贞苦守、坚忍等候在蝉蜕里的一个灵魂。以这样的结局收场。或多或少。总是令人唏嘘。
摩拉里无声地倒下來。他身后的白袍人以同样的姿势东倒西歪。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战一样。每个人头上都蒸腾着滚滚的热气。
苏伦左右张望。沒有发现冠南五郎与叶萨克。立刻从我的怀抱里弹出來。向“亚洲齿轮”的方向冲去。她关心着那两个人。自己脱困。马上就能顾及别人。
我在摩拉里身前蹲下來。抓住他的左手。放在自己双掌之间。他是运功过度。太虚弱了。所以我的内功灌输对他非常有用。
“不……不能。你不能给我……”他半闭着眼睛。气喘吁吁地推脱着。
“为什么。你救了我。我当然得反过來救你。不是吗。”我阻止了他的乱动。内力源源不断地送入他的身体里。
“你是我们的……小……小……”他急了。一个侧翻跌倒甬道的另一边。彻底避开我。同时瑟缩着身子。蜷曲成一团。
既然他不接受我的好心。我也只能罢手。转身盯着地面以下的阴影。那的确是幻像魔的影子。可惜我们无法尽快消灭它。只能任他被囚禁其中。
“他还能被关多久呢。”阿尔法与土裂汗大神交战时。封印之门曾经被人撞响。这样看來。幻像魔是偶尔能够以“元神出窍”的方式自由行动的。
摩拉里慢慢站起來。招呼着自己的同伴列成一排。突然向我跪拜:“小师叔。弟子们有眼不识泰山。沒认明您的身份。多有失礼。请您原谅。”十七个人一起俯首在地。然后卧倒。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从他们默诵那句经文时。我已经料到了这种结果。感紧去扶摩拉里的胳膊:“快起來吧。我跟冰岛赛迈乌镇祈福上人沒有师徒之名。大家不用拘泥于礼节。”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摩拉里他们弄起來。但这一行人仍然垂首合掌。规规矩矩地分列在两边。静等我的指示。
祈福上人。就是教会我所有武功和异能的人。而他的真实身份则是昔日中国江湖上的一代武林盟主。隐居冰岛之后。他不再提自己过去的威名。而给自己起了个“祈福”的新名字。希望能重新开始。他教过我很多。但从來不让我叫“师父”。所以只有师徒之实。而沒有师徒之名。
“我们兄弟是祈福大师的徒弟荷兰异术师盖亚的弟子。盖亚老师去后。所有门徒都想各自回家。重操旧业。只有我们十七人被青龙会纳入麾下。并得到重用。现在。只要帮冠南五郎大师料理完本地的事。很快就能得到一大把赏金。”
摩拉里显得很无奈。进入这一行修行。本意是脱离俗世凡尘。成为不受钱财权色束缚的世外高人。结果他们却重新回來。再一次深陷在名利场中。岂不是对他们修道的初衷最大的讽刺。
我单刀直入地问:“冠南五郎大师要你们做什么。难道仅仅是打开封印之门这么简单。还有沒有其它更重要的任务。”
看在大家都是祈福大师门下的份上。马上就变成了可以贴心交谈的“自己人”。
摩拉里指向其中一个后背高高隆起的白袍人:“他的身上。带着强力的无线通讯天线。接下來。可能会对外发出某种无线电讯号。其它的。我就不明白了。如果论动武杀人。有叶萨克先生和小师叔你。岂不胜过千军万马。”他拍了拍额头。又想起了一点。“大师身上带着一只黑色的铅匣。虽然只有一本书大小。却加了九位数字的暗锁。一直由自己保管。绝不托付给他人。”
这句话來得沒头沒脑。只是冠南五郎不会带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身上。只要是出现在“亚洲齿轮”这个世界里的。就一定会有用。无论是人还是物。
白袍人起身向后退。只有摩拉里跟在我身边。
“小师叔。刚刚你发出‘三昧真火’时。整条甬道都被火焰充满。所以我才认出这种祈福大师的无上神技。等过了这些日子。能不能请您提携一把。前些日子与冠南五郎大师会面后。他几乎每天都要称赞你三五次。有一次我不经意地听到他自语。如果‘大杀器’交给你來操作保管的话。他自己也就真正放心了。”
摩拉里的年龄已然不笑。谄媚的功夫却显得有些幼稚。刻意说这些话的时候。生硬而阴冷。根本达不到任何效果。因为我并不是个喜欢听奉承话的人。
“大杀器。”我拍拍他的胳膊。让他停下叙述。“‘大杀器’在哪里。铅匣里。”
思想一转。我马上联想到在北海道时。神枪会与忍者集团围绕“大杀器”展开的一场场厮杀。这个吸引了全球野心家们关注的焦点。怎么会突然从冠南五郎手里出现。
“小师叔。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引述大师的自语。而且。那是我偷偷听到的。根本连他当时在干什么都不知道。”摩拉里为自己辩解着。偷听他人私密本來就是江湖上的大忌。绝对不是光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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