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板,你昨天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站在公交站台是,冲进雨里也是,就像在对着空气说话一样。我看你好像着了魔,都不敢上前。”
任凯的话让我整个人都懵了,难道他没看见阿婆?或者说,他看不见阿婆?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我试探性地问他。
“没有啊。我应该看见吗?”任凯也被我的问题愣住了。
本来发烧浑身发冷的我此刻更是无比的寒颤,一股透心的寒意从脚底直至头皮。
要是任凯看不见,那和我说话的老太是什么?
任凯没注意过我脸色的难看,而是拿出了报纸,摊开给我看。
“看今天的报道,昨天晚上你呆的那个公交站台旁,在你离开后不久就发生了一场交通事故,因雨天路滑,两辆汽车撞在一起,一名司机当场死亡。”
“那个死去的司机是不是40岁左右,穿着浅灰色外套和卡其色裤子?”我问。
“你怎么知道?”任凯不敢相信。
我更不敢相信。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任凯,他简直不能相信在他眼前发生了这么多,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烧糊涂了。
确定我很清醒后,任凯开始分析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你见到的那个所谓的灵婆,她才是一个勾魂偻。她骗你从手里夺来了中年男子的魂魄,然后,嗯,你懂的。”
“有没有可能灵婆和都是勾魂偻?中年男子注定了是死亡?”
“不知道,现在只能肯定灵婆是坏人,不对,坏鬼魂,其他的还无从得知。”
“天呐,那不就意味着昨天是我亲手送走了中年男子的性命?我竟然一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知道真相的我完全不能接受,以处理灵异事件闻名的温先生竟然帮助怨魂取走了活人性命,越想越不能原谅自己了。
任凯见我情绪不对,走过来抱住我:“这不能怪你,你当时是出于仁慈要去救他,情况危急根本没有时间让你气明辨是非。”
“我要是留在那儿也好啊,我要是坚持看着魂魄回到男子身体里也好啊,那样总会有时间给我来看清事情真相,说不定就能救得了他了。”我难过的不能自已。
任凯把我抱的更紧了:“我反而庆幸你回来了,不然不知道那个灵婆会不会拿走你的魂魄,我不希望你丧命于此。”
我咬着任凯肩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没有人能对我此刻的心理感同身受。我在悔恨自责中沉沉睡去。
沉沉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我,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意识要清醒多了。我执意要出门,任凯只好跟在我身后。
我在厚厚的睡衣外直接裹了条不算很厚的毯子就出门了,潜意识带领我去了之前停留的公交站台。白天的站台和马路看起来要正常多了,车辆穿梭,行人匆匆。我在站台张望着,直到我看到一对将近8、90岁的老夫妇。老人牵着妇人的手沿着内侧人行道蹒跚而行。我走上前开门见山地问道知不知道附近有个叫灵婆的老妇人,我想找她通灵算命。
老夫妇显然被我问愣了,但没有直截了当说不认识,而是想了片刻后老人说:你说的是衣婆婆吧?对,能通灵那个,住街对面那个。不过姑娘你找她干嘛,她都死两年了。“
我能想象到站在身后的任凯该是怎样一副表情,一转头发现他竟很镇定,可能验证了之前的猜测,没那么震惊了。
我还打算问婆婆怎么死的,不过没等我开口,两个老人打开话匣子般主动说了起来:“那个衣婆婆以前很有名的,通灵很有一手,周围好多人都慕名来找她呢。不过两年前出车祸死了,就在这个站台前不远处,被两辆卡车碾过去了,可惨了,当时**血啊什么的到处都是。从那以后就经常有人在这条街上看见衣婆婆。可惜啊,衣婆婆给人通了一辈子灵,泄漏太多天机,最后换来这样惨的结局。”
老夫妇连声叹气,又问起我找她帮什么忙?我打哈哈过去了,领着任凯就往回走。
回到咖啡馆的我头更疼了,衣婆婆和,到底都是什么身份?
任凯让我别想了,冲了杯速溶咖啡让我暖暖身子。我们一人捧着一杯咖啡,也不说话,就这么呆呆坐着,各有各的心事。
到了晚间的时候,咖啡馆照常营业,我坐在窗户边死死盯着屋外街道,总有种预感今夜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接近零点的时候,那个似乎永远看不见脸的如期而至。他站在街对面的树底下,漆黑的夜色包裹着他,浑身透着绿色的诡异的气息。
任凯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看看我又看看窗外,表情凝重:“我早跟你说过要雇个职业的服务生,你看现在,有客人,我又要忙服务又要跟着你去解开谜题。怎么样,考虑考虑我的想法吧,雇个服务生。不过现在,走吧,我陪你一起去。”他眼神朝的方向瞥了瞥,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你本来就要一起,你可是温先生的助理。”我微微一笑,拿起外套径直出门走向的地方。似乎有意识地给我们指引着方向,在我们快跟不上他的时候又突然从某个黑暗角落出来。一路小跑着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
停住的地方是小区一所小学的后门口,后门口的小路不宽,但两侧葱葱郁郁的长着各种树木,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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