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看出来了,你这是何处惹来一朵桃花啊?”
“殿下,殿下你可算醒了。”
嘉笙慢慢悠悠地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又伸手把被子捞起来往身上裹,只露出一张脸来,睡得红扑扑的一张脸。
还没等她开口问外面有什么事,采衿已经手脚麻利地从旁边衣塌上,拿起准备好的衣服走到嘉笙床边,“殿下可不能再赖床了,外面玉禾公主来了,等着要见您呢。说是要等殿下一同去太后娘娘宫中请安。”
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采衿的手臂,疑惑的问道:“她不是被爹爹罚了禁闭抄书的吗?怎么出来了?还要和我一同去慈宁宫?她是想干嘛?”
之前还想说靠着元玉禾好接机靠近一下萧家,这样就能近距离接触一下萧芥,结果后来发现行不通,就把救她出宫门的事给搁置了。
说起来,偷偷去滑冰的事实她俩一起干的,结果人家被罚了,她反而独善其身,元玉禾此番不会又是来找茬的吧?
一边把她家殿下从被子里拔出来,一边把衣服一件件地往她身上套,“这个奴婢也没有听人说起过,只是今天一早,玉禾公主突然就来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嘉笙也摸不清头脑了。
只能等下看元玉禾想要干啥了。
“好了,那就洗漱吧。”
上辈子她倒是一直都隐藏的很好,与她面上姐妹和美,亲亲热热,一派祥和,结果她一朝失去元帝爱重,元玉禾就暴露出了她的本性。
让她大元公主远嫁蛮荒,去和亲北狄还不够,临行前还一杯药直接毒哑了她,也不知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竟让她做到这样一个地步。
想起来这些往事,倒是觉得也没有那么咬牙切齿,只是寒心多了一些。
她们虽不是一母同胞,可也算从牙牙学语到一同长大,她自问没什么亏心元玉禾的地方,竟不知元玉禾骨子里是这样厌恶她。
如果是厌恨她夺走了亲生父亲的全部宠爱,那她倒是可以还给她,皇帝爹爹的爱,太让人琢磨不透,不要也罢。
若是旁的东西,她也可以不与元玉禾争,只希望她可以不再纠缠她,她这辈子还是想好好活下去。
谁不想活下去呢?
上辈子她也就活到二十三岁,被命运一步步地推着走,不知道怎么摆脱,也反抗不了,就这么心有不甘的走到了尽头。
采衿素来是个手脚勤快又利索的丫头,不一会儿就给嘉笙收拾好了。
主仆二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寝殿,绕过栽满青绿花草的小院子,沿着走廊径直去了正厅。
走到门口的时候,元玉禾正抬头认真地看在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字。
那正是出自书圣王羲之的字,元帝特赐了她,说是要让她引为昭彰,追寻书圣足迹。
“你也喜欢这字吗?”嘉笙抬步跨进正厅。
元玉禾回身,满待笑容,“自是喜欢的,这样的字,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姐姐可算起了,再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怕她嫌我们惫懒,请个安都不准时的。”
只见她一身湖水绿的云花纱质长裙,外搭了一件雪白的兔毛绒披风,戴着同色系的绿丝缠就珠钗,不过十二岁的小女孩,站在那里,看起来十分玉雪可爱。
“那元欢——”
“姐姐忘了嘛?郡主今日要去明宣所听学的啊。”
也是,明宣的课时平日是排得是很满的,皇子们每上十日可以休息一日,逢三可多休沐一日。
不过对她们倒没那么严格,闺阁女子自是有些旁的也要学,只说让逢五休一,且只用去上半日,下半日便不用去学堂。
素日里的规矩,若是上学堂便可以不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只在休沐的时候去就行了。
不过她和元欢都挺懒得,太早了起不来,只能睡得晚晚的,去得迟迟的,太湖娘娘偏疼她们俩,也便随她们去,不管她俩。
明宣所这个事,她这是偷懒找借口不去,元玉禾又是因为被罚了,抽不出身。元欢才被她坑去明宣所,现在肯定又在学堂里坐着呢。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过去也得半个时辰。”
元玉禾抬眼看向嘉笙,嘴角微微翘起,缓步过来,轻轻挽了她的手,两人便向着慈宁宫走去。
“姐姐怎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
“问我怎么不向你道谢啊。“一手挽着嘉笙的手,一边偏头看向她。
“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似乎没做过这个值得让你专程来一趟道谢的事吧。”嘉笙诧异道。
“姐姐就不必谦虚了,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今早父皇派人来传旨说让我不用再抄书了,”停下脚步,凝眸看着嘉笙的眼睛,“只说上回是在气头上,才罚了我禁闭,又送了我好些首饰衣裳,我问了李公公才知道,是姐姐求了父皇放我出来,所以我特地来等姐姐,向姐姐道谢啊。”
一席话听起来倒是颇有道理,但若不是元玉禾是慢吞吞,有些咬牙说出来的话,她或许就信了。
昨晚她哭了一遭,元帝怕是以为她在为上回偷溜去落月池被处罚的事闹情绪,所以特地把元玉禾放了出来,又好生安抚,让她来同自己姐妹和睦。
这可真是。。。
弄巧成拙。
这搞得,就像是她心血来潮,突发善心特地想表现一番自己的长姐风范。
看,我都为你求了父皇恩典了,把你放出来了,快来感谢我!
这种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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