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和之后,从及扇了解到叶轻忧不仅棋艺高超,且满腹笔墨,不过平时只做做清扫之务,颇为屈才。
从及扇命柳扇残遗遗主楚幽,让叶轻忧所做之务转于他人,并让叶轻忧来青孤对弈。
楚幽作为陵阳一遗之主,身怀八十令内力,打心底里不服叶轻忧,问道:“不知掌门为何对这样一个无令小子颇感兴趣,下棋下得再好又有何用,在这江湖之中没有武功,难以立足。”
从及扇道:“叫叶轻忧来,又不是要与他切磋武功。”
楚幽谄笑道:“也是,这江湖之中,谁有资格与掌门切磋武功。”
从及扇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他叶轻忧有一百令武力或者没有半点武力又有何分别!我看好的并不是叶轻忧棋技,我看好的是他的智慧,是他的从容不迫,你看武林和之上,多少高手身怀百令内力,到最后都虚弱至极,而叶轻忧没有半点内力护体,最后竟无大碍。”
楚幽道:“掌门说的正是,这叶轻忧却有非常人之处。”
从及扇道:“而且,武林和上赢得百两银子,他穷苦半生,竟然全部拿去买下庄里一片院子,这是常人难以理解,且这行为非常人所敢啊,这其中深意,我正要问他。”
楚幽在秋同指寝舍附近碰见后少宇,后少宇主动搭话道:“楚遗主好,少宇见过楚遗主。”
楚幽道:“你是后少宇是吧?”
“正是,正是,遗主今日来秋同指寝舍,有何贵干。”
楚幽道:“刚好有件事,你来传达一下。”
后少宇肃然道:“遗主请说,少宇悉听遵命。”
“没这么认真,掌门让我通知你秋同指叶轻忧,让他辞去现在清扫职务,明日就去青孤之中,伴掌门左右,叶轻忧所作清扫事务我来转于他人。”
后少宇听罢此话,为之一惊,想必叶轻忧得掌门赏识,将来要平步青云了。
后少宇放下手中一切事务,找到叶轻忧,谄媚问道:“轻忧师兄,你经常去无连楚峰,下次能不能带带我?”
叶轻忧说道:“我就是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去无连楚峰之上,下下棋赏赏景,你们天天练功,那么辛苦,跟我去无连楚峰做什么,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个。”
“没什么,刚才掌门说,要罢了你现在职务。”
“罢了我现在的职务?你怎么知道。”
后少宇笑道:“掌门请你去青孤,伴随左右,轻忧师兄,你要发达了。”
叶轻忧说道:“是吗,是掌门亲口跟你说的?”
后少宇道:“楚幽遗主刚跟我说的,他说你手中事务已转给他人,你明日只管到青孤报道。”
叶轻忧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后少宇虽表面上尽显巴结,其实还是担心杀害印贤一事,害怕叶轻忧口中暴露出去,于是故意讨好叶轻忧。
叶轻忧也理解后少宇心情,心里暗自发誓也决计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
第二天一早,叶轻忧就赶去陵阳青孤。
第一次来到青孤之内,本以为青孤作为江湖第一重派第一居所,应是金碧辉煌,没想到踏入青孤之内,才发现青孤仅仅高大,却无半点奢华,简单得陈设着的几副桌椅板凳,也都是用最普通的木材所作,没有名贵的字画镶嵌,只有寥寥几副掌门亲笔所写所画。
从及扇见叶轻忧来到,起身笑脸相迎,那般和蔼可亲,叶轻忧自来到陵阳也从未感受过的。
从及扇邀叶轻忧坐在旁椅之上,问道:“轻忧,来陵阳多少时日了?”
叶轻忧面对掌门也不觉惊慌,泰然自若道:“轻忧来陵阳已有四年之久了。”
“四年,时间不短了,听说你小时候受重伤,从此再练不得武?”
叶轻忧笑道:“正是,轻忧早已把这事忘却了,很习惯现在的生活,本以为来陵阳,看到底能不能再练,来到才知道确实再也练不了武了。”
从及扇起身走到叶轻忧身边,把着叶轻忧脉搏,叶轻忧慌忙起身,静静地让从及扇试探自己脉象。
罗预之后,从及扇说道:“脉象不稳,轻寻有,重则退,气血皆损,经脉不断则偏。”
叶轻忧笑道:“小时候好多长者说我捡了条命。”
从及扇哈哈大笑,问道:“你是桎城来的?”
“正是。”
“桎城离这里上千里,你是怎么来的?”
“走着来的,走了一个月呢。”
从及扇惊叹道:“真有毅力呀。”
叶轻忧笑道:“我也是没地方去了,当时野心勃勃,想来江湖中最好的门派闯荡一番,可身体不行,事与愿违,只能这样了,今日能得掌门师父召见,是叶轻忧莫大的荣幸。”
从及扇道:“没什么荣幸不荣幸的,你棋力一扫江湖各大高手,你不简单啊。”
“轻忧平时又练不了武,时间都用在下棋上面了,棋力自然是不弱了。”
从及扇畅怀大笑,道:“一般人初次来到这青孤之内,都有种胆怯之态,轻忧却能谈笑风生。”
叶轻忧笑道:“掌门句句夸我,又不罚我,轻忧有何可惧。”
从及扇道:“我从及扇做了这么多年陵阳掌门,好久没人与我这般畅聊了,痛快痛快。”
到了晌午,从及扇邀约叶轻忧一起用餐,平日里叶轻忧虽然听说掌门以素食为主,很少吃荤,但叶轻忧还是以为掌门作为陵阳之首,平日之餐应有鸡鸭鱼肉为伴,且掌门初次招待自己,想必待会上来的饭菜应十分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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