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轻轻起身,站在靠角落的柱子旁边,身后便有一道声音响起。
“你今日为何不喝?那日我记得你可是喝了许多的。”
商晏望着夜空的景色,没有回话,慕瑾皓几人没有发现这两人的离席,而容陌倒是一直注意着慕瑾瑢的动向。
“你今日此举是何用意?”
“没有任何用意,只是大哥找我,说是带了两壶好酒。”
慕瑾瑢放在前方的双手往袖口里面缩了缩,这小动作可没逃过商晏的眼睛。
商晏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慕瑾瑢的肩上,慕瑾瑢正准备开口道谢的时候,容陌从慕瑾瑢身上拿下了这件外衣,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慕瑾瑢的肩上。
“夜色虽美,却也要注意,更深露重。”慕瑾瑢用手拉下容陌轩的外衣,话语中带着客气。
“多谢容世子关心,只是这时辰也不早了,大哥他们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就此散了吧。”
在后面喝酒的慕瑾皓和卫云之也算是喝的半醉了。
此时云珠和若春待着几名丫鬟来到院内,扶着慕瑾皓的若春望了一眼慕瑾瑢,微微点了头。
看着慕瑾皓他们被人带去休息了,商晏顺势也对着慕瑾瑢示意,带着容陌离开了这里。
“小姐,这是若春姑娘给你的。”
“下去吧。”
慕瑾瑢拆开刚才没有拆开的信封,正准备看的时候,园中榕树上传出一到声音。
“你看了,可别后悔!”
“你倒是挺悠闲,专门写封信给我,还来阻止我看这封信,不如你收回,我本就不怎么想看。”
慕瑾瑢作势把信纸重新放回信封内,树上那人又开口了。
“你当真不看?”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就当没有收到过这封信。”
刚准备扔,树上的人下来了,如初见时,一身玄色衣裳,笔直的白影,在那榕树下显得分外亮眼,只见他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话。
“炎焺大陆还未定数时,是并肩王府带着当今的皇帝,打下了这片江山,可却没人记得原来坐镇这片江山的人是谁。”
慕瑾瑢很是疑惑,虽然从容陌那里多少听到些事情,但是却从未听他说起过前朝的事情。
“炎焺之前是何模样?”
“炎焺之前坐镇的帝王姓氏是南荣,毕竟时代久远,这个姓氏自然是没人知道,也无人记得。若不是他发动兵变,又何来如今的地位。”
说到这,夜鸢沉负在身后的手,紧握着,双眼中带着愤恨和不甘,身上也散发着寒气。
“如今的地位?你难道是说如今这龙椅上的人?”
“哼。”夜鸢沉冷哼一声,又接着说道。
“你可知那龙椅上的人为何想你嫁入皇室之中?你又可知当年若不是姐姐处心积虑为你谋划,你又怎能活到今日!”
“听你这么说,我似乎很有用?”
慕瑾瑢话语中带着自嘲。
“你可是唯一一个能够进入寒玉之地和炎狱之地的人。”
“这个我倒是知道些许,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背后的刺青是唯一能够打开入口之门的印记,更何况,只有你和南荣皇室的人才能拿到被南荣皇室藏在双域之地象征皇室的东西。”
“你说的是传说中的那枚玉玲玺?”
“是。但是还有一人可以拿到,而他能随意出入双域之地。”
“是谁?”
夜鸢沉说到这,大笑了起来,可眼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你觉得像他那样狠毒阴险之人,会留下前朝遗孤?可是他确实漏了重要的人。以至于现在都在追查那人的下落,出重金暗地找杀手斩草除根。”
慕瑾瑢心中莫名一紧,总觉得这人就在自己身边,可却不知道是谁。
夜鸢沉看着眼前的人,毕竟是姐姐的亲骨肉,可是等着她的,却是不可逃离的宿命。夜鸢沉的双眸中有着一闪即逝的无奈与哀愁,他急忙转过社,背对着慕瑾瑢,运起轻功离开,并留下一句话。
“我的好侄女,在这风云四起的城中你谁都可以信,就是别信他容陌。”
慕瑾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震,立马拿出了刚刚收起的信封,拆开一看。
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不可置信到愤怒,直到慕瑾瑢把这封信看完,双手垂放在两侧,手中的信封早已被捏成团,信封上慢慢滴出一滴滴的鲜血。
原来,从一开始都是骗局,从一开始都是你计划好的,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原来在你身边的人,都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你这可真是一副好棋啊,可是你算错的是,我不会当任何人的棋子,更不会把不该牵扯进来的人设计拉来做棋子。
慕瑾瑢走回屋内,看着桌上的烛火,拿起手中的信封放在火上,还不犹豫的将信烧毁,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让人看着虽有些毛骨悚然,却更是邪魅。
街道上早已是一片漆黑,然而诺大的并肩王府的正书房内还是灯火通明。
“你看你现在还有把她当她是棋子吗?”
“你知道,我决定的不会变的。”
另一个人冷哼一笑,话语中带着嘲讽。
“你确定你没在说笑?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训导我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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