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周小玲沉声问道,这里离武都不远了,可是那个大汉如同怒狮一般,只是凝视着周小玲,除了那几个字,他似乎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周小玲知道能够从北夷进入武国的北夷蛮族,绝对不是简单人物。当然他也知道一个蛮族想要从北夷来到这里,是十分艰难的事情,可是现在他来了,拿着刀,眼里有着怒狮一般的杀意,他沉默,是因为他该说的已经说了。
“大统领,让我来。”身后的一个人眼眸之中寒意肆掠,似乎想要将那个大汉的血肉都要吃下去一般,可是周小玲抬手制止了他,而是伸出了手,后面的人立刻递给了他一把朴刀,刀背之上,雕刻着金龙,漆黑的刀锋之中,沉重,寒意,锋芒,血腥,似乎都结合到了一起。周家的绝技扶风十二式,乃是单刀刀法,若是战场厮杀,周小玲拿出这一把沉重,又一丈有余的朴刀,那是十分正确的选择,可是面对一个敌人,选择朴刀似乎有些愚蠢。而那位大汉已经拿着自己那一把大砍刀,那一双远比常人要大的双手,也紧紧的握住了刀把,他的双腿缓缓打开,他已经准备好随时挥出手中的砍刀。他的刀,砍下一个人的头颅,绝对要比切开一个西瓜要简单许多,银亮的砍刀,如同镜子一般映出了他的脸庞,他看到了自己的脸,那怒狮一般的神情,他十分的满意,周小玲的刀抵在了地上,刀锋落入了泥土之中。
沉重的刀,将刀锋压入了泥土,已经陷入了三寸之深,战马漆黑的眸子,散发出来一股一往无前的勇,马蹄扬起,尘土卷起,嘶......,朴刀拖动泥土,响起了一股沙沙之声,咴,战马嘶鸣,前蹄仰天,巨力似乎都落在了天空之上,拖在了地上的朴刀,已经被周小玲拎起。大汉的大砍刀也挥了出去,他的身形如同狂狮一般扑向了敌人,刀便是他的血盆大口,毫不留情的撕咬敌人的咽喉。叮,呛,刀断了,他的交锋输了,刀锋砍入了他的骨头,砍断了他的砍刀,他们的交锋如同两头雄狮一般,奋力搏斗,大汉的砍刀挥出,若是周小玲被他劈中,人跟骏马都会被劈成两半。可是面对的乃是周小玲的一马拖刀斩,这种刀法乃是战场之上的刀法,武圣关二爷的绝技,骑马拖刀,仰马压刀,人马合一,所有的力量都在瞬间落在了刀锋之上,足以劈石裂地,斩断大汉的砍刀,砍入大汉的肩骨,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周小玲挑起了朴刀,大汉的尸体如同飞鸢一般,轻松被他挑起,最后一甩,轰的一声,身体立刻被他甩飞落在了官道的远处。
“此人是蛮族无疑。”身后的一个副将,立刻上前来到了周小玲的身前。
“的确是蛮族。”
“大统领,这个蛮族从西昌城来到这里,千里之遥,路上关隘众多,想要顺利度过那些关隘,只有......。”
“闭嘴。”周小玲立刻怒喝一声,阻止那位副将再次说下去,他当然知道那位副将究竟想要说什么,能够将一个北夷蛮族从夷都西昌城送到武都之外。需要的是怎样的力量,那是通天的力量,而武朝之中谁的力量是通天,只有一个,自然是那位武朝的陛下,所谓功高盖主,如今朝中想要靖武侯死的人,也只有那位坐在了帝位之上的陛下。
“大统领。”副将也是沉声说道,他们戍守边境,北境的苦寒都不曾让他们心生退意,可是眼前他们望着那不远处的武都,这座雄都在他们眼中,远比那苦寒的边境之地更加的凶险不已。
“哪怕是,身为臣子,我们就不能揣测,知道为何这次我为何只带了你们?”周小玲沉重的声音,就像是清泉一般,涌入了所有人的耳中,在他们眼中,这位年仅二十八的靖武侯,便是他们的那片天,整个北境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才稳若泰山。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因为此话,在这些桀骜的戍边将领心中,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繁华的武都之中,金銮殿之上那一个龙袍加身的人,却是离着他们十分遥远,所以他们认为北境的王,便是眼前的这位大统领。
“因为你们都是北境的守护者,你们守护的不是我,也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是天下百姓,我希望你们懂的自己守护的究竟是什么,自己守护绝境长城,为了什么?”周小玲的声音,充斥着一种磁性,渲染着每一个人的耳朵,他们都沉默了,鲜血依旧沾染着刀锋,天空立刻暗沉了下来,黑夜悄然而至,他们都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
夜,寒气弥漫,小小的破庙之中,篝火如同绚丽的灿花,黑夜之中呼啸的风,如同天地的韵律,卷动着所有人的心情,他们都围坐在了一起,他们的战马都在破庙之外,承受着寒风的呼啸,已然取下了战甲,他们都是北境的守护者,都是亲如兄弟的人物,可是他们都明白,这次回来朝着有些人是不会放心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次靖武侯周小玲回来,那位陛下将要当众赐婚,而赐婚的乃是他最疼爱的那位妹妹安平长公主武筝。这位皇家最尊崇的公主,本该嫁给一个更加出色的人,倒不是周小玲不够出色,只是周小玲乃是一个武人,周小玲没有文采,顶多只能算是一个识字之人。他读过的书,基本都是兵书,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配得上那位长公主,而且周小玲还比那位公主大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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