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能出去却不出去,赵德昭有些不解:“苏公子,这大牢里安危莫测,既是能出去,何不先出去呢。”
柴宗训不答,只说到:“何辉该死,田胜华该死,李处耘也该死。”
赵德昭说到:“便是要将这些人治罪,也该先出去再说。”
“我就待在这里了,”柴宗训一屁股坐下去:“且看此事他们打算如何收场。”
赵德昭仍是劝到:“苏公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况真以大周律论罪,你以条件交换将符昭放出去,也是有罪的。”
“我认罪,”柴宗训冷冷到:“若非各州县尸位素餐,事情岂能发展到如此地步?”
赵德昭辩解到:“各州县就算有罪,也该按大周律治罪,符昭鞭打朝廷命官,这算什么?便要杀头,得先将她杀头。”
关在对面的燕云十三骑听到这话很不服气:“我家将—军替皇帝老儿鞭策赃官,又何罪之有?”
赵德昭抬眼看了看他们,知道争论无益,跟着坐在柴宗训身边。
柴宗训在安心在坐牢,可符昭却不好受,天天在衙门外徘徊,却又无计可施。
拖了几天,符昭终于想出办法,一拍手掌:“对了,去找史叔父。”
罗章空着手回到刺史衙门覆命,慕容德丰大惊:“罗大人,怎地未将人犯带回?”
罗章无奈的摊摊手:“少师,非是在下不肯用命,只是你那朋友太过于古怪,竟然说你与李大人私相授受,他不肯出狱。”
“坏了坏了,”慕容德丰说到:“我只想着救他出来,一时情急竟忘了该依律审谳后再做定夺。”
李处耘不以为意:“日新,你那朋友怎么回事呢。”
慕容德丰不敢说大牢里关的是皇上,只得起身到:“叔父在上,此事恐怕得我亲自跑一趟了,不过我得在刺史帐下借些兵丁一用。”
李处耘说到:“需要多少兵丁,你自家去点便是。”
慕容德丰带着一标人马,急匆匆从刺史衙门驻地赶到永安州。
此次慕容德丰大张旗鼓,惊动了永安知州吴明德。
吴明德率着永安大小官吏在城外迎接,作为一州团练使的田胜华,自然也在迎接的队列中。
先前长史罗章来的时候已说明,是受慕容德丰请托来放人,那人犯苏轼却不肯走。
如今慕容德丰亲自前来,恐怕还是为了苏轼。
临出门前,田胜华叫来团练副使鄢宸卿:“速将苏轼一干人犯转移到一处僻静安全的地方关押,不要告知任何人。”
鄢宸卿肯定是愿意帮田胜华干这活儿的,只有田胜华高升,他才有扶正的可能:“下官领命。”
吴明德和境内官员在城外与慕容德丰好一阵客气,慕容德丰心中有事,耐不住问到:“听说永安州抓住了流窜荆南的反贼苏轼、符昭一伙?”
“回少师,”吴明德说到:“确有此事,乃本州团练使田胜华所为。”
田胜华看着慕容德丰,总觉得似乎见过,又想不起是在哪见到的。
慕容德丰冲他一笑:“这股反贼流窜数州,各州县均是无可奈何,唯有田大人英勇,将其一网成擒,此次朝廷必有嘉奖。”
“少师谬赞,”田胜华拱手到:“缉拿盗贼,乃下官分内之事,何谈嘉奖。”
吴明德不想田胜华多出风头,挡在二人中间说到:“慕容少师,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下官已略备薄酒,为少师洗尘。”
“酒呢,本官就不喝了,”慕容德丰说到:“且将那人犯苏轼、符昭带出来,本官过过堂。”
吴明德转头到:“田大人,有劳了。”
田胜华仿佛充耳不闻,站在原地不动。
“嗯?”吴明德有些不悦:“田大人?”
田胜华这才拱手到:“慕容少师,恕下官直言,依大周律,你并无审谳人犯之权。”
“你疯了么?”吴明德慌忙说到:“田胜华,你敢顶撞慕容少师?”
田胜华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吴大人,下官只是依律办事。”
“行了行了,”吴明德说到:“你且先回去准备听参吧。”接着又说到:“少师请先回州衙少待,下官这就为你去提人犯。”
吴明德急匆匆跑到大牢去提人,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苏轼的身影?他急忙问狱卒:“那些谋反的人犯呢?”
“回大人,”狱卒说到:“被田大人带走了。”
“田胜华啊田胜华,”吴明德急得直拍手:“你不想做官,本官还想做官呢。”
慕容德丰焦急的在大堂踱步,却见吴明德急匆匆小跑过来:“慕容少师,人犯被田胜华藏起来了。”
“即刻与我将田胜华抓起来,”慕容德丰喝到:“若人犯有个闪失,本官夷他九族。”
田胜华此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慕容少师,下官正等着你呢,不管你如何处置下官,下官都必须将苏轼这一干人犯依律治罪。”
“田胜华,”吴明德喝到:“慕容少师只是要过堂审讯人犯,你如何只是不肯?你若再执迷不悟,本官也保不了你。”
“吴大人,”田胜华此时打定主意硬到底:“下官依律办事,行得正坐得直,不须你保。”
“好一个刚直不阿的团练使,”慕容德丰冷笑到:“若非知道你是逾制跑到蒲圻县抓人,本官倒还真要被你震住。你口口声声大周律,却为何擅自调兵离境去往蒲圻?”
田胜华此时才想起,当日抓获苏轼时,曾有一人与慕容德丰甚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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