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九。
江南道上雨纷纷,来来往往的行人,身披着黑色麻油布做的雨衣,行色匆匆。
独有一人坐在官道边。
男子叫做云重,昨天晚上因为医治好了精神病院的最后一个病人,高兴的喝了几杯酒。
对于一杯啤酒就能喝醉的人来说,昨夜的云重确实有些不严谨了,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的出现。
当云重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坐在一个路边,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云重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在颤抖。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人,也是当代最为杰出的精神病院院长,从他手上医治好的精神病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怎能被这种小场面给吓到?
但是云重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有点不受控制,并不是吓得,而是冻的……
眼前一位身穿油布雨披的古装中年人,从云重的身前走过。
看到云重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从自己的布袋中,掏出两枚铜板,扔在云重的脚下,然后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为何不去找一谋生之所,在此乞讨乃是下下策!”
古装中年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让云重有些接受不了,这是把自己当成要饭的了?
云重心道:“不对,为什么我把自己也代入进去了?这难道不是拍戏吗?眼前的这个家伙虽然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过,但是看这种淳朴的演技,绝对是个有不少戏份的演员啊!”
云重内心升起无数个问号,越想越不对头。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身高,竟然只到中年人的胸口,这就让云重震惊了。
要知道他可是有一米八五的身高,一般看人都是“俯视”从没有像现在这种抬着头看人的。
云重的脑中急速运转,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但是不敢肯定。
向着中年人拱手一礼问道:“敢问这位大哥,现在是什么年月?”
中年人疑惑的看了一眼云重道:“天呢!你竟然不知现在何年何月?乞丐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世间少有,听好了,现在是魏历二十四年,也是我大魏王朝建国的第二十五年,前几日新王登基,改号魏庆历,新王仁慈,登基后大赦天下,我去,你不会是刚从牢里跑出来的吧?”
中年男人说着说着,一脸怀疑的看着云重。
虽说新王登基,天下大赦,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不少穷凶极恶的人,已经从大牢中跑了出来,还是防范一些为好。
完了,彻底的完了。
云重看到中年男人不像是开玩笑,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是穿越了。
借着雨水形成的小水坑,云重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水面上浮现一张青涩的脸庞,根本不像是云重之前的模样。
“谢谢这位大哥告知,我自小跟随师父在深山,刚从山中走出,不知年月,让大哥笑话了。”
云重施了一个礼说道,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看到身后的一个不算太小的背篓,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穿越,应该是灵魂来到了这个世界。
至于这一副身体的前主人,既然是昏倒在这个路边,想必是得了什么疾病,这才让自己钻了一个空子。
“原来是高人子弟,看你背着书篓,你师父他老人家,一定是让你去京城赶考吧?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这四年一次的机会,可是非常重要的,现在离科考之日,也没几天了,这里离着京城还有几百里路呢,你这小身板,也不知能不能撑下去……”
中年男子对云重说着,看到前方的同伴已经远去,赶忙向着同伴追赶而去。
对一个穷书生说这些没用的话,还不如早一日赶到京城,把自己的货物卖个好价钱,回家给自己家的丫头添置一些东西来的实在。
“哎!”
云重叹了口气,实在不敢相信,穿越这种事竟然发生到自己的头上。
他可是无神论者,也是科学最热情的信徒,若不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天呢!为何要惩罚我!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云重悲伤的站在雨中,对着天空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雷声,像是要把这一片天空劈开一样,吓得云重赶紧缩了缩脖子。
沉默了一会儿后,云重开始调整心态。
既来之则安之。
上辈子云重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医院中的精神病患者,全都被自己医治好了。
若是说真的有云重舍不得的,那就是父母,不过自己不是独生子,家中还有哥哥妹妹在,相信他们也不会孤单。
摇了摇头,云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篓。
书篓里全部都是书,被一层油布包裹着。
看来这个身体之前应该是一个傻书生,宁可自己被雨淋着,也不让书沾染上半点水渍。
还有一块盖着大印的令牌,还好这个世界的字体,也都是汉字,不然云重还真看不明白。
云重取出令牌,只见上面写着:“江左郡,云家镇,魏历十二年生辰,姓云,名重,字东西!”
云重看着牌子有点目瞪口呆,这也太巧了吧!跟自己是一个名字。
而且这牌子可是一个好东西,这是身份令牌,也属于这个世界的身份证。
上面有地方县衙的印章,还有火漆做的防伪标志,一般人是模仿不了的。
有了这个东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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