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陆向晚紧张的陪在顾安好的旁边。
顾安好推着轮椅,轮椅上的人面色惨白,双眸紧闭,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仪器。
“已经帮你订好机票了,过去那边会有医院主动来联系你的,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伯母。”
陆向晚揶揄的看了一眼韩溪南,“原来以为你中看不中用,现在居然发现你还有点用。”
一旁的小青跟着笑了笑,“善良的人啊,自然是会遇到善良的人,之前我弟弟上学的学费,是顾小姐给的,现在顾小姐遇到难处了,也有贵人来伸出援手了,虽然现在顾小姐要带着伯母离开了,但总算事情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说完,小青看了看韩溪南,也算是替顾安好言谢韩溪南了。
顾安好不舍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人,眼眶的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流,“今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们了,如果有天,我回来了,做牛做马我都愿意的。”
“别别别,我可不舍得你来做牛做马,我希望你啊,这辈子在外面活得好好的,没什么大事千万别回来了。”
韩溪南和莫非墨身处同样的圈子,所以比他们更懂发生了什么。
圈子里到处都在说是顾安好杀死了莫老太太,莫非墨现在肯定不得要她好过的,这种节骨眼上,顾安好自然是不能待在国内了,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虽然整个圈子都觉得是你杀了莫老太太,但是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那么可爱的顾安好,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韩溪南笑着说道,他在安慰着顾安好。
陆向晚抹着眼泪用力的点头,“肯定不是顾安好啦,她连在路上都不舍得踩一只蚂蚁的人。”
广播里传着登机通知,小青帮衬着顾安好,推着轮椅,“顾小姐,走吧,要登机了。”
机场内的落地窗外,一架架飞机从跑道上加速,上扬,起飞,直到云端。
顾安好看了一眼拥挤的人群,闭了闭眼睛。
再见了,莫先生。
莫氏医院里。
顶层,莫非墨坐在椅子上,眼神没有看正在说话的人,而是飘忽的看向窗外的天空,有飞机划过,在天空留下白色的痕迹,就和人走在沙滩上一样,会留下脚印。
“莫先生,我们查到,顾小姐已经从机场逃走了,去了俄国,其他的踪迹,找不到了。”
莫非墨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找不到了?”
那语气,让听见的人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我,我们尽力了...”
下一秒,茶杯被扔在了说话的人的旁边。
“尽力了?看看你手里拿了多少钱,然后再问问自己,配不配得上这些钱,再来和我说,你是不是尽力了?”
颤抖的人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虽然找不到顾安好的踪迹了,但他还能提供一些意见,“莫先生,除了让我们去找,您还有一个办法。”
莫非墨的眉头蹙得很高,旋即,他挑了挑眉,示意继续说下去。
“顾小姐有杀害莫老太太的嫌疑,您去寻求警方的帮助,她是嫌疑犯在逃,警方一定会抓到她的。”
警方?
他轻哼了一声,“如果警方找到了她,然后呢?”
“然后就会将顾小姐绳之以法!”
说话的人,以为莫非墨想找到顾安好是想将她绳之以法,所以顺着莫非墨的话这么说着。
但谁都不知道,莫非墨并不想。
“滚!我莫非墨找人,不需要寻求谁的帮助,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话的人仓皇而逃,一时之间,屋子里就剩下莫非墨一个人。
他仰靠在椅子上,脑子一片空白,没有想什么,只有一片无尽的恨意,在心口慢慢的升腾。
“顾安好,你有本事,就逃一辈子。”
——
圣彼得堡的冬天,冷得让人怀疑人生。
一群穿着黑白灰衣服的人群中,有个娇小的身影,抱着画本走在河边,一边哆嗦着一边上了公交。
公交上暖气很足,没什么人。
她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放下画本之后,她才来得及看手机。
一条是阿尔默教授发过来的。
‘gu,你的作品《雨夜》得奖了,你会来参加晚宴吗?’
她的手在手机屏幕上迅速的飞舞着。
‘阿尔默教授,谢谢您,颁奖晚宴我就不参加了,奖金您可以直接打到我的账户上,还是上次那个账户。’
回完信息之后,她往下继续翻着,看着第二条消息。
‘安好啊,这周忙不忙?忙得话就不用来医院里看我了,我在这里一切都挺好的,就是说俄语的大妈们嗓门都太大了一些......’
她没回消息,而是看向车窗外,又下雪了。
其实她很喜欢圣彼得堡的下雪天,雪花把整个城市都变得很白很白,银装素裹了一般,但雪停了之后,温度有所回升,街面上的雪太过于柔软,一脚踩下去,太脏了一些。
如果不是今年毕业的话,算起来,她也已经读了四年书了,她差点忘了自己来圣彼得堡几年了。
四年了,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日复一日的上课下课,画画,采风,放假的时候画一些作品,适合参赛的就拿去参赛,不适合参赛的,就拿去画廊低价买了。
好在,她画的还可以,画廊给的价格越来越高,她得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只是,她每次都只要奖金,从来不去参加什么颁奖典礼。
阿尔默教授笑话过她,说她傻,不知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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