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所有人一个接一个深吸一口气跳入深潭,一直下潜,大约三米的位置能看到一个能容下两人并排通过的甬道,里面自然是灌满了水,好在不长,浅弧形,五六米长,憋着气极力快速游过去上浮大约两米不到就能探出出面,连忙大口大口地喘气。
“王爷,感觉怎么样?”墨云殇可能是因为残毒的关系,冒出水面之后不禁脑袋昏昏的阵阵发晕,守在他身边的流火第一时间抓住了他,才没让他脱力晕倒沉在水里。他们现在所处是另一个比刚刚稍小一点的空间,像是山体中两个连通着的潭水。这边的要比刚才水浅一些,头顶的山壁离水面也近一些,空气也稀薄地很。由于他们人不少,这里空间又挤,先到的人没敢多做停留,稍稍喘平了气就游到水边,顺着山壁向上爬。
这边的山壁在水面之上有着六个大小形状各不相同的洞口,挨得很近,先锋队当时也摸不准哪里是哪里,挨个走了一遭,有五个是死胡同,最深处是相当危险的机关,只有一个是通往墓穴的。流风的领队使命到此结束,接下来的路就换先锋队们在前带路了。
另一边,呆在上面的沐晰晴无聊的有些发霉,虽说有锦葵陪着,可她还是不免感到无比孤单。
“唉……”再一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沐晰晴扭着都睡僵硬了的身子翻了个面儿。她不是没想过跟着下去,一开始她就打的是这主意来着,只要墨云殇松了口带她过来,她总有办法跟着下去的,可是临到了,她却不想这样做了。路上的日子她想了许多,好像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下子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权势和金钱,随之被赋予的就是无所约束的高度自由,习惯了这种自由,习惯了为所欲为,都忘了要考虑别人克制自己了,这是绝对是不对的。要不是被大哥骂了一顿,或许沐晰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想起来这茬儿。不过沐晰晴到没有特别的愧疚,反正是墨云殇宠出来的“祸害”,捅了娄子就该他收拾,哼。
但既然已经意识到了,沐晰晴便做不出不管不顾一意孤行地下墓这样的事,大局为重,她决定听话,乖乖的呆在地面营地等他们的消息。可等待的时光,真的是太太太漫长难熬。
度日如年的日子被沐晰晴一分一秒地数着过,第四天的时候,夜风影的一名副将急匆匆来到主帐外求见。
锦葵正服侍沐晰晴吃着点心,听到外面的小丫头通报,看了看沐晰晴,问道:“王妃可要见?”
“嗯。”沐晰晴胡乱咽下嘴里的东西,拍拍手抖掉糕点屑,“让他在外面稍等片刻。”小丫头领命出去回话,锦葵和铃兰很是默契地给沐晰晴从柜子取出外衣给沐晰晴穿上,梳好头发,随意画了个淡妆。对,堂堂煜亲王妃在主帐过着宅生活,索性图个舒服只穿寝衣,连发髻都懒得梳了,长长的黑发就随意披散着,不出门倒还好,现下要见王府下属,可不能这般邋遢样子。本来她只打算收拾整洁着装得体能见人就行了,化妆什么的完全可以免了,扪心自问她素面朝天也不丑,可是铃兰她们说什么都不依,硬是按着她给化了最简单的妆容。沐晰晴无奈地扶额,这就是古代几大不好之一——但凡有些身价的女子不化妆出门,在古人看来,往轻了说就像现代人穿的一身标致戴了个破草帽,往重了说那就是和luo奔差不了多少。
外面的下属一直静静地等着,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可心里到底是有些着急,终于在他犹豫着想要开口催促之前,沐晰晴收拾妥当召他进了主帐。
“什么信?哪里发来的?”
“回王妃,是晴都那边皮将军发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那人双手奉上信件,锦葵接过去查看了下没有什么问题后递到沐晰晴的手里,她翻了一遍,公印和火漆封口都没有问题,就撕开了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快速浏览了一遍,沐晰晴忍不住生气地“啪”地一下把东西拍在旁边的茶几上,吼道:“我就知道他沐晰卓一直都没安分过!”
帐里的人见王妃生气,一个个立即噤了声,该站的站直了,该跪的跪标准了,连帐外听到里面王妃前所未有的怒气冲冲的声音,也都不由得挺了挺身子,站的更笔直了一些。气氛僵持了一会儿,这种大事他们做下属和做下人的都没有资格插言,那不叫“进谏”,那叫“逾矩”。就算没有规矩,沐晰晴也不指望他们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俗话说“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就是这个道理,指挥者要懂得东西太多,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三大要素之外,还有其他很多很多要考虑的事情,连她沐晰晴都心里没谱,别说他们了。
“锦葵、铃兰,备笔墨。”沐晰晴翻身下榻,一边吩咐着两个婢女做事,一边往书桌那儿走去,还不忘嘱咐一句,“信的事你不用管了,下安然叫来。”
“是,属下告退。”信差行李后退了三步才转身离开,墨家军上上下下对这位“年纪不大”的王妃还是很尊敬的,该有的礼数一分不少。在墨云殇他们弄清了沐晰晴的真实情况后,一度有过打算向墨家军和煜亲王府众人宣告一下,后来沐晰晴拒绝了,她觉得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容易节外生枝。反正她到底实际年龄多少岁,和谁谁是真正的亲戚,这些东西别人知不知道都不要紧,家人间知道就行了,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沐晰晴忍着怒气将信件重新仔仔细细研读了一遍,还拿朱砂笔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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