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没等到大姑奶奶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婶奶奶那里得了什么音讯,大姑奶奶后来也没来老家,应该是在新家住下了。而且第二天大姑奶奶早早地就回家去了,自然是父亲送着她回去的,我本来还起了个早打算过去问问先生的事,可是却没赶上,那时候单单母亲在家里面,我问母亲说大姑奶奶去了婶奶奶那里怎么说,母亲说她也不知情,大姑奶奶回来之后什么也没说,但是神色显然有些放松下来了,然后就和父亲说第二天她要早早回去。
大姑奶奶不愿意说,他们也就不好问,母亲说看样子大姑奶奶应该是得到了答案,所以已经放心回去了。只是这个关子却让我有些心上心下起来,因为我也很担心先生的安危,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后来母亲也安慰我说先生不会有事的,让我不用担心。
薛也是第二天才回来的,我从新家回去的时候,薛已经在老家里面了,奶奶说他正四处找我呢,说是让我领着他到村子里四处去转转,本来应该是昨天傍晚的事,现在被拖到了今天,还有就是薛帮我弄的那个不让殷铃儿找到我的东西,今天就是第三天了,所以薛也是为这个事赶着回来的。
再经过祠堂的时候,我问薛昨天在祠堂里看见了什么,为什么忽然就要小黑带着他去找什么东西,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说有谁来过这里,我又联想到之前奶奶经常到这里来烧纸钱,有一次我跟着来还看见了邱布,现在想想,当时那个坐着的人就是邱布,加上昨晚上的事,我觉得这个祠堂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注意过而已。
薛没有和我解释这个祠堂,他只是说了一句,但是让我很是心惊的话,他说我们这个村子很怪,至于怪在哪里他却没有再说,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兆头。然后我就带着他来到了村口,村口出来就是大片的田地,我没有见过这里曾经是坟地的情景,也想象不出来,就和薛这样说了,薛听了说他知道,因为他见过。
他既然见过那么我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了,然后他往田地里面走了一些进去,我一路上都跟着,但是也看不出来什么,而他却好像能看见什么一样地往里面走,接着我就和他走到了另一边,另一边有一条埂路,有一米来宽,薛沿着这条埂路往上走了一些,然后就说我们回去吧。
我也不知道薛看出了一些什么来,他也没说什么话,往桑树林那边去的路昨天小黑已经带着我们走过了,然后薛说我们去东井边上看看,去东井边上,就要经过青树那边,其实出来的时候也经过了青树,只是薛对青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回来之后也是一样的,他甚至都没有再看青树一眼,然后我们就直接去了东井,东井比起曾经的样子可以说已经是面目全非,老宅没有了,井也被填掉了,现在就是一片空地,来到这里我们四处转了转,薛问了我所知道的关于这的一些事,特别是最近发生的这些,当然关于殷铃儿的那些更是丝毫不漏,后来听见我说先生在老屋里挖出了殷铃儿的手镯,他于是走到了原先老屋的位置,然后比划了位置,居然也在那个地方挖了起来,而且很快,薛就从泥土中挖出了东西来,我看见是一块手帕,他把手帕打开,里面果真是一只银手镯,和殷铃儿手上戴着的那只一模一样。
而且正如薛所说的,在殷铃儿的这只手镯上,还拴着一根黑白的线,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正是冥婚线,薛也没多看多想,直接就把这根冥婚线给扯了下来,然后他把扯下来的冥婚线当即就烧了,用手帕重新包住手镯,自己收了,他说冥婚的事就这样解决了,薛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知道这里面并不简单,我觉得他说要来东井,就已经知道手镯在这里了,之所以要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是为了更加肯定而已,反正我是觉得是这样的。
做完这些之后,我原本以为薛就会离开了,但是却没有,他问我说我见过他生的那个鬼胎没有,我自然没有见过,薛说她的手镯在这里,那么鬼胎也应该在这里,即便亡魂可以去到任何地方,但是形体只有这一个地方,就像她手上的手镯一样,无论亡魂能去到哪里,但是手镯却只能在这里。
我问这是为什么,薛说就好比这里就是她的归宿一样,无论人去到哪里,可是最后还是要回到这里,永远也无法逃离。于是薛将整个地方看了一遍说,埋手镯的地方是一个阴位,如果鬼胎的尸身也在这里的话,那么就应该还有一个阴位,然后他就自己看着这里,大概是在以这个阴位找另一个阴位的位置。
最后我看见薛走到了另一处,然后就这样挖下去,这里都是松土,很容易就能挖下去,可是让人想象不到的是,薛这一挖下去,竟然挖出一个洞口来,而且一只大老鼠忽然就从里面直扑了出来,可是薛却并不惧怕老鼠,而是眼疾手快地一把就抓住了它的脖子,而且正正地卡住,这老鼠连翻腾的机会都没有,薛在抓住老鼠之后,说了一声:“畜生,在我面前还敢放肆!”
哪知道薛才一声话语未落,这老鼠便不敢在挣扎了,然后薛站起来,将老鼠往外面这么一丢,我忽然看见小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捞出在地上翻滚几下,还来不及跑就被小黑叼住,我看见老鼠在被小黑叼住的时候,忽然就像一个死物一样地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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