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听了我说的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翻看着阴纸,可是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在于,除了头几张画着山村的地形之外,剩下的都是白纸,而且也只有面上的那一张有隐藏的内容,其余的都没有,后面就全是一张张的白纸,为了不放过任何信息,薛让亡魂一张张地都看了一遍,事实证明的确都是白纸。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觉得我们也得到了很多信息,暂且先不说这阴纸是谁留下的,但是我们已经知道那个山村的存在倒底是干什么的了,想到那里有阎罗玉,现在想来我们还莽撞地闯了进去,不禁一阵后怕,可是薛却一直在沉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见他这样,我也没打断他的思路,后来薛见的确是看不出什么了,才驱走了这个亡魂,我安慰他说即便如此也已经得到了很多信息了。
之后薛让我详细地描述了那个山村,我于是将整个山村乃至旁边的那个阴宅等等的都告诉了薛,可是听到有阴宅的时候,薛却疑惑地说了一句,他说他并不知晓那里有一个阴宅存在,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我可能是没跟上他的思路,我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人的认知毕竟是有限的,可是他却摇头说,只要有这样的庄子,他都是知道的,然后他才说那里有古怪。
当然了,这件事虽然有疑点,但是却暂时被压制了下去,并没有急着去深究,我发现薛是一个做事很有条理的人,总是一步步地将事情一点点地解决,他最后将这些阴纸收了起来,让我先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答应了他。之后时间还早,他说那天我们只看了青树那边村口的地方,而桥头这边的把那个村子还没有去看,于是让我带着他再去看看。
哪知道才去到那一边,他就被赵老倌家给吸引了过去,其实赵老倌家离桥边还是挺远的,也不知道薛是怎样发现他家的存在的,我就记得到了桥边的时候,薛忽然指着赵老倌家的方向说了一句——那边有家人挺奇怪的,于是他就这样来到了赵老倌家的门前。
赵老倌家的大门自然是锁着的,钥匙只有先生有,薛见了又看看墙高,说我们翻进去看看,我觉得可能是薛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里的气息吧,所以就连翻墙也要进去看看,而且他只是听我在过来的路上寥寥数语说了赵老倌家的事情,结果就更加好奇了。
我跟着薛从矮墙上翻进去,哪知道才进去,薛忽然就看着院子和我说,这里有邱布的气息,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邱布被埋在这里,并且已经霸占了这里的事,于是我才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他听见邱布被埋在这里的事忽然很好奇,于是就要我确定了埋着的地方,我说先生把他的尸身葬到赵钱的坟边去了,薛听了之后没有什么波动,只是说了一句,这样不妥。
其实不妥之处我已经感觉到了,后来在赵钱坟上发生的事就已经说明了这点,虽然到现在我也还没搞清楚赵钱坟上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挖出一面铜镜来,还和在我们家院子里挖到的竟然是差不多的一面。
之后薛就站在院子里,并没有往里面走,其实我很早就想知道赵老倌家倒底是一个什么格局,趁着现在薛在,正好问他,薛看了之后说门和院子都是正统的开法,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说完之后就一直看着堂屋门,我见他一直看着,就用了阴邪煞的格局来问他说是不是这样,然后薛看了看我,似乎是有些微微的诧异,但是我却看出来他这样的表情并不是因为我说对了,而是觉得我怎么会这样认为,那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难道我们一直以为的事,是错的?
薛说他们家的这个格局,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格局,对于阳宅来说,甚少有这样的格局存在,但是唯一的不妥之处就在于这扇堂屋门,它偏了三指的距离,俗话说失之一毫谬之千里,正是这三指之差,导致整个格局突发性地逆转,成了一个凶局,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忽然问了一句说,以往的时候他家堂屋门上是不是悬挂着一面镜子,我点头说是的,而且以往我们都以为他家的这个格局是因为镜子正对着的处而招来了祸端。
可是薛却说,堂屋门上方挂一面镜子,是用来矫正方位的,也就是说后来有人发现方位偏了三指,于是就用悬挂镜子的方法打算把它矫正过来,可是按照这情形,镜子挂上去之后并没有矫正过来,反而用了一面凶镜,什么是凶镜,薛解释说就是沾了怨气,或者见了血的镜子,所以薛推测说,帮这家人看格局的人一定恨透了他们家,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顿了顿,然后说既然他家有邱布的气味,那么也就不用多说多想,应该就是邱布在搞鬼,明显这里只是邱布布下的局的一部分。
而他们家则是这个局的支点,也是起点,听薛这样说,我似乎就能理解为什么邱布要附身在殷家人的身上进来到赵老倌家了,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单单只是因为他们家可以成为这个局的支点,从他们家可以让这个局开始。
事后证明其实也是这样的,赵钱与大姑奶奶扯上了关系,于是再到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薛说蒋工于心计,单是从这里,就让我感觉到了他的可怕,而且仅仅因为如此,就让赵老倌家近乎四代死绝,这也太狠了一些。
薛说了这些之后,又看了堂屋等等的格局,都说是一个很好的格局,可惜就是堂屋门开错了那么一点点,他听见我说赵老倌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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