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慕容家的小子?”
辛戈罕见的挑了挑眉,抬起眼,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口中吐露“失望”的年轻人。
他虽然多年不曾回过大院,但还是从慕容懿的眉眼中看出了当年慕容上将的英气。
虽然他不知道慕容家的人为何会放弃从军,来到这样一个小城市。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慕容懿的观感。
嗯,是个身有正气的小娃娃。
只是……
辛戈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只是这股子气,他年轻时也有,后来却消殁了。
只因为当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颠覆了他曾经坚守的信仰……
看着慕容懿那尚未褪却信念,依然闪烁着光芒的眼眸,辛戈难得的起了想要述说的念头。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多年以来的信仰分裂重组之后。”
辛戈眼光温和的看着慕容懿,仿佛长辈教导后辈的眼神。
“不是有句老话叫做:‘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么!”
慕容懿忽然哽住了嗓子,嘴唇张张合合,半晌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不过身为警察最后的理智提醒他,要继续问下去。
“所以,真的是你做的?”
慕容懿眼神复杂的看着辛戈。
辛戈却轻笑着,“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么?”
“很重要!”
慕容懿激动的双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见屋子里的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忍不住抿了抿嘴,梗着脖子坚持道,
“非常重要!”
辛戈忽然笑出声来,抖动的双肩泄露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忽然,辛戈止住了笑声,双眼直视着慕容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等你找到了确切的证据证明此事与我有关,我就告诉你真相!”
慕容懿还想追问,寇扪的电话却急躁地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首嘹亮的军号。
辛戈眉头一挑,深深地看了这个一直未发一言的刑警队长,而后瞬间又回归平静。
寇扪出去接了电话没多久,就急匆匆的回来结束了问询,叫上慕容懿和粟问,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什么事呀!这么急!我还没问完呢!”坐上警车,慕容懿出声道。
他的脸上,挂着难得的深沉。
“出事了!”寇扪声音沉沉。
“出事?出什么事了?”慕容懿见寇扪面容严肃,不像是开玩笑样子,便追问道。
粟问也将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落在寇扪的身上。
寇扪拉响警笛,快速绕过前方阻挡行驶方向的车辆,嘴唇紧紧地抿着。
“受害人家属要跳楼!”
“受害人家属?林玲?”慕容懿一说到林玲,又立马摇摇头,
“不对,不对!神经衰弱和神经病是有本质区别的。难不成,是孙家?可孙家就剩一个孙青了啊!”
慕容懿疑惑的注视着寇扪。
“嗯。”
“嗯?”
慕容懿像是想像不到一样,双目瞪得老大。
“还真是她!”
慕容懿有些颓然的靠着椅背,
“这要是别人想要轻生,我还能想像得到,可她……”
“她怎么就不能想不开了?一日之间失去双亲,你当谁都有熊慧那么强大的内心?现在的年轻人,看着外表强悍,实则内心脆弱的一屁!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寇扪摇摇头,眼神偶然透过车内的后视镜与粟问对视。
粟问的眼神很平和,但这种平和却像是平静的水面下蕴酿着巨大波浪前的短暂平静。
寇扪被那一汪深水的眸子深深吸住,仿佛连慕容懿那连连的念叨声都听不见了。
直到对面传来车辆的鸣笛声,才将他唤醒。
寇扪连忙回神,再去看后视镜时,粟问却看向车窗外了。
车子很快抵达了位于江城市阳安区的金凯旋大酒店的门口。
金凯旋酒店虽位于阳安区较为安静的街区,但因毗邻公园,酒店周围却依然围观了众多吃瓜群众。
一些退了休的大爷大妈和一些无所事事的人从公园赶过来围观。
在金凯旋的顶楼上,一个身着红衣,体态纤然的女子,在顶楼天台的栏杆处双腿朝外垂坐着。那样子像极了断了翅的蝴蝶匍匐在天台边,仿佛一阵不大的微风,就能将她吹落。
“她是吃错药了么?这么想不开的!”慕容懿站在楼底抬头仰望着顶楼的方向,口中喃喃的感慨着。
寇扪却飞快的冲进金凯旋的大厅,奔向电梯,直奔顶楼的方向。
粟问紧随其后。
反应过来的慕容懿却是没搭上电梯,只得认命的跑向的楼梯的方向。
然而终究是慢了一步,待他气喘吁吁地上到顶层的天台时,粟问正与孙青“探讨”到底要跳楼自杀还是跳水死亡比较“美丽”的问题。
看着粟问那张美丽的毫无波澜的面容,口中却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的说着各种死后的壮烈,慕容懿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
这让他在心中不得不感叹小粟问的重口味。
他一边感慨着,一边用眼光偷瞄了一下寇扪。
嗯,这还有一个听得津津有味的人,口味也没轻到哪里去!
目光落在寇扪那勾起的唇角,慕容懿突然打了个啰嗦。于是立时移开目光,继续关注孙青了。
那边挂在天台边缘来回试探着的孙青,此时也因粟问的话犹豫了。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自杀。
只是这几天一下子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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