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清楚,还是不能说。
顾怀谨不为难他,转而问道:“东边住着一位独身女子,你认得她吗?”
阿土继续摇头。
“她刚搬来?”
“她住了很久,平常不大出门,所以不认得。”
“她...”
巧得很,顾怀谨话未出口,那女子已来到门前。
张员外正跟清冥子法台前闲聊,见女子走来,忙笑呵呵上前,拱手道:“多日未见,仙子安好?”
“小女子久未出门,今日方知员外大喜,特来道贺。”
家中作妖可不算喜事,女子早知张府娶亲,之前不来道贺,今日做法才来贺喜,分明是有意讥讽。
张员外不可能听不出来,却故作不知,仍含笑道:“仙子能来,寒舍蓬荜生辉,快里面请!”
“也好,正想见见新媳妇。”女子笑道。
张员外当先引路,女子紧随其后,清冥子也跟了进去。
与顾怀谨擦身而过时,女子忽然讶道:“你怎么在这?”
戏过了啊,顾怀谨心说,你第一眼就瞅见我了。
“二位认识?”张员外奇道。
“我师兄的徒弟。”女子回道。
“你师兄?他不是…”
“玉九秋,又叫玉楚人!”女子抢了一句,格格笑道:“清冥道兄应该很熟!”
顾怀谨心说自己今早刚说起玉九秋,这女人怎么知道?难不成昨天走火入魔,说了梦话?
应当是了,不然她的态度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怎么会说梦话?以前可没这毛病,莫非小无漏水喝多了,留下了后遗症。
一时间,顾怀谨忐忑不安,往后得注意啊,乱说话可会要命的!
清冥子脸色突变,冷冷道:“他不是早就出去了吗?跟黄七甲一起。”
“是啊,可他又回来了。这几日天地异变,除了我师兄,还有何人能破开藏云?”
清冥子哼了一声,寒脸道:“他也未必能破,除非不要性命。”
女子面上一暗,心说以他的性格,还真有可能不要性命。
清冥子见状叫道:“他真不要命了?”
女子黯然垂头,并不回话,清冥子就看向了顾怀谨。
“晚辈不知!”
顾怀谨猜测玉楚人死了,却没亲眼见到,真就无法确认。
“他可别死,老子还有一剑之仇未报!”清冥子恨声道。
“你那一剑之仇,大可找我来报!”女子怒目而视,冷然说道。
“当我怕你?”话音甫落,清冥子气息暴涨。
顾怀谨离得太近,险些闭过气去,关键时,手心传来一股温热,登时顺了气。
“二位息怒啊!”张员外紧忙劝道。
“富翁,你给评评理,当年玉楚人、黄七甲何等欺人?
最可怜我那师妹,至今生死未卜!”清冥子悲声道。
原来张员外,又叫富翁,不知是雅号还是真名?顾怀谨暗忖,师妹?想必就是清虚子了。
“活该!”女子恨道。
顾怀谨手上一疼,才发觉右手一直被女子握着,刚刚是她帮忙顺得气。
此时她一发怒,温热变寒冰,手心自然生疼。
他想挣脱,却被死死扣住,只能咬牙抵抗,心里悲哀至极:多美的手,偏偏力气太大!
“过去种种哪能三言两语说清,二位进里喝杯茶,慢说不迟!”张员外继续当和事佬。
四人来到客堂,阿土跟上端茶递水,过不多久,小道士也追进来,立在了清虚子身后。
盏茶之后,清冥子消了气,当先说道:
“往事休休,老道不愿再提,而今风云际会,我等还要协力才行!”
“道兄说的是!”张员外附和道。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协不着力!”女子却不领情。
清冥子哼了一声,没再接话。
这几人关系复杂,顾怀谨听不太懂,却能知道,他们说的风云际会,应该就是指玉楚人力分藏云,破了天下格局。
玉楚人苦守灵云坊二十多年,早不破晚不破,必然是等一个契机。现在想想,这个契机八成就是三光齐聚。
听清冥子的意思,玉楚人和黄七甲早年就在幻境,不知是生于此,还是后面来的,反正在这待过一段时间,并且拐走了清虚子。
局,绝不可能只凭九层宝塔里的一道龙气。
他抛却性命要做的,多半是破开幻境,放出里面的高手或者势力。
唯有如此,才能天下大乱!
至于他和黄七甲为何想要天下大乱,必然另有秘辛。
不管如何,这些高人之间的较量,跟他顾怀谨八竿子打不着。
他只想找到十七弟和梅如宝,早点回去,埋头扎进玉楚人留给他的书店之中。
书不读完,绝不出门!
自打沉睡醒来,遇到的人,碰到的事,无一不超出想象。论修为,评阅历,他差得太远太远。
这些事,不该让他碰到啊!他想,真累!
又过盏茶功夫,厅堂走进一男一女,男的面容英俊,可惜双眼无神。
女的鼻挺似剑,眼亮如星,眉心一颗红痣,更增几分英气。
男子痴傻,不懂礼仪,还是女的拉住他一一问安。
“这就是我那新进门的儿媳,可恨妖孽造谣,她这两日还没个安生!”张员外叹道。
“都怪孩儿不好,不知何时招惹了那头白狐,害得公公受辱!”新娘子怯生生说道。
“不怪你,是有人眼红咱家的生意!眼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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