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乾清宫大火后,晴雨因被朱厚照迁怒而受了廷仗之刑,大受刺激,便决心出手,为自己的地位博上一博。其实,她为了自己能有一天脱离被动的处境,两年来,一直在默默地筹谋策划。
十几天后,朱厚照在书房内批阅奏折,由苏进诵读奏章内容,朱厚照想好如何批示后,再由陈敬代执朱笔批示。到了中午,朱厚照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量,他困意绵绵地走去吃饭,途径观赏歌舞表演的露天戏台,瞅见一群伶人正在排演新戏。只见扮演主要角色的大致有五名伶人,他们所穿服饰皆为天方国服饰,所讲的语言也是天方语。
朱厚照虽然自小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却极有语言天赋,天方语恰好是他最拿手的一门外语。
只见那五人正在表演一出改编自天方的传说。
宰相:太子殿下,只需命人将这几幅画挂在修葺一新的危楼之上,待公主殿下见过之后,便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梦境,从此便再也不会仇视男子了。
阿特士太子:宰相不亏是父王的左膀右臂,竟能如此洞察人心,懂得先抚平公主内心的恐惧,使她放下心中芥蒂。到时,以我这等容貌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定会叫她芳心暗许,恨不得立刻嫁给我。
哈娅?图芙丝公主见到画后,惊得如同亲眼看见有人将匕首刺进她的胸膛。只见那画上画了一只雌鸟意外坠入猎人捕猎施下的网后,奋力挣扎、鸣叫,期盼着雄鸟来救它,却不知,雄鸟并非害怕被捕而不去救它,而是被一只老鹰给捕杀了。
哈娅?图芙丝公主:来人!快把看守这园子的园丁和先前被我赶走的乳娘带到我面前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园丁和乳娘颤栗不已地跪在公主面前,害怕得不敢抬头。而扮演乳娘的正是当初示范秘戏给晴雨看的那位领舞。
哈娅?图芙丝公主:乳娘,是不是你将我从小恐惧男子的原因告诉那个卖绸缎的商人的?
乳娘:奴婢十分后悔!但那位商人真是英伟不凡,谈吐中隐隐显露出贵气,公主殿下真该见他一见!
哈娅?图芙丝公主:园丁,是不是你收了那位商人的钱财,让他将画挂在这花园中的危楼之上的?
园丁:尊贵的公主殿下,你给的俸禄实在不足以让我养家糊口。我见那人从远方到来,想念家乡阴凉的气候,这才可怜他,让他偶尔来这花园之中乘凉避暑。何况这危楼早已年久失修,也是他出资修葺的。
哈娅?图芙丝公主:你们都不必再砌词狡辩了,那商人的奸计我是绝不会让他得逞的。来人,将这两个欺君犯上的家伙拖出去斩了!
朱厚照咳了两声,表演就此被打断了。
朱厚照表情复杂地说道:“这是谁想出的主意?”
扮演的哈娅?图芙丝公主的晴雨站前一步回话道:“是奴婢撰写戏文后邀请他们一道排演的。”为了说服其他伶人听从自己的安排,以及制备戏服等,晴雨近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朱厚照道:“你为什么要篡改故事的结局?不让太子阿特士如愿得到哈娅?图芙丝公主?”
晴雨道:“回禀苏莱曼国王,奴婢认为,公主之所以日夜恐惧,并非是害怕被男子抛弃,而是世人皆不明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积忧成疾。”
朱厚照道:“那你认为她想要的是什么?”
晴雨道:“是不被拘束的自由。”
朱厚照大笑三声,道:“好!”说完便兀自扬长而去了。
晴雨第一步的计划没有能到显著的成功,她在气馁中,又施一计。
这天,朱厚照身着白色袈裟,手执法器,口念梵语经咒,独自一人在护国寺的正殿中聚精会神地修习密法。他的神情肃穆而紧张,仿佛有颗摇摇欲坠的大石即将压垮他的心脉,唯有依靠虔诚的信仰才能暂时摆脱沉重的忧思。这时,只听得殿中传来另一人念经的声音,一开始他还有些生气,气那人打扰了自己修习的进程,心想是哪个不懂规矩的番僧。但是听着听着,却发现那人竟和自己修炼到了同一境界。由于修习密法全靠有经验者言传身教,而朱厚照内心又对修炼成佛后入不生不死之境界极为感兴趣,所以他决心向那人讨教一番,倘若交谈甚欢的话,就也封他个法王当。
待朱厚照走近一看,却发现是前两天排演新戏的晴雨。他有些生气地说道:“是你?难道你也信奉密教?”
晴雨气定神闲地回道:“奴婢以前不信,但自从入了豹房,才知晓密教的神奇之处。”
朱厚照眼珠一转,他对晴雨这番故意讨好的行为很是防备,道:“哦?那你倒说与我听听。可你得小心,因为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倘若胡编乱造的话,我就治你个阿谀奉承之罪,将你……”这时,朱厚照不怀好意地坏笑着,仿佛在酝酿什么别出心裁的刑罚。
晴雨道:“听闻噶举派第八世黑帽活佛弥觉多吉能知三生,奴婢心想,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前往乌斯藏,向他询问三生。”
这番说话对朱厚照来说倒是新鲜,他也想知道自己前世是谁,来世会投胎成何人,哦不,他会在这一世修炼成佛,所以不会有来世,但是,最重要的是,他非常想知道今生的结局,究竟他和礼法的斗争,和文官的权斗,到底孰赢孰败,以及自己究竟能否在达成一生夙愿后寿终正寝。这些问题,他都急于想知晓答案。
这时,晴雨观察朱厚照的表情,只见他将嘴巴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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