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东方媚双眼泛红的走过来,看见李有悔一把抱住他,哽咽道:“小七哥,我爹说你接到聂姐姐后就会到鱼羊城来找我,是吗?”
李有悔摸着她的秀发点头道:“是啊,你不要担心,我会尽快去找你的,听话知道吗?”
“嗯,我听话,可是你还没有教我怎么炼气呢?”东方媚轻轻说道。
李有悔闻言心中一动。原本炼气越是年幼越好,年龄越大人体内的先天精气就越稀薄,炼气就越难。但是如果有一位炼气化神的高手将自身的内劲真气注入一股到初学炼气者的体内,并助她固本培元,在体内周天循环,最后再看初学者的悟性,能不能在这股内劲真气消耗完之前掌握炼精化气的诀要。如果不能掌握,就一切免谈。如果悟性高,能很快掌握诀要窍门的话,那借着这股外来的内劲真气就能很快培养出自己的内劲真气来。这种度化之法只有内劲真气达到炼气化神才能办到。恰好自己刚刚突破到炼气化神,可以试一试。
他想到就做,于是对东方亮道:“东方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东方媚的小院外,东方亮独自守在门口。而闺房里,李有悔与东方媚盘膝相对而坐。他们四手相握,李有悔口中不断念出内功经口诀,同时将一股附有他意念的内劲真气慢慢渡入东方媚的体内,并要求东方媚细细感悟这股内劲真气的行走路线,牢牢记住。
“媚儿,等会儿有些疼,你一定要忍住,如果忍不住的话就前功尽弃,你也可能永远也学不会炼气了。”
“小七哥,我不怕得。”东方媚满面羞红却坚定的说道。
李有悔点点头,慢慢引导这股内劲真气在东方媚的体内按照内功经行功路线艰难的行走在她的经脉之中。从未练过内劲的她经脉闭塞细弱,李有悔不敢贸然去冲击经脉穴道,只是慢慢的试探,一点点的冲击穴道,拓宽经脉。
即使这样,东方媚也是痛的香汗淋漓。特别是内劲真气冲击穴位时,那种刺骨的疼痛差点使她大喊起来。但她忍住了,因为她的双手上不断有热气传来,而双手的主人正在帮助她炼气。她不能让他的心意白费,她要挺住,无论如何都要挺住。
两个时辰后,李有悔满脸疲惫的走出小院。东方媚确实聪颖过人,很快就掌握诀窍。但是时间有限,他只是帮助她完成了小周天的循环,嘱咐她自己慢慢行功搬运,牢记口诀,并在她的丹田中留下一团内劲不断旋转。
“东方兄,媚儿可能要到晚间才能出来,烦请你在此看护,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我这就走了,叔叔婶婶那就不去告辞了。还请东方兄代为告罪。”
“有悔兄,我看你精神不佳,不若休息好了再走,也不急在一时。”
“不了,我还是现在就走,免得媚儿难过。”
“那好,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说完东方亮给了李有悔一个大大的拥抱。
李有悔稍作易容,收拾行囊。他并没有牵走那匹神骏的黑马,而是随便牵了一匹普通的消瘦杂毛马,悄悄的从东方府邸的后门出去,一路向京城西城门走去。
京城之大,一直到太阳西斜李有悔才走出城门。跨上坐骑驰出半里,他拉缰回顾京城。
夕阳斜照下的京城通红一片,想起三年前自己随东方兄妹从南城门进京,整整三年他都没有踏出京城一步。回想这三年他除了练功就是扫地看书,极少有休闲的时候。三年前进京是为了提升自己实力,虽然遇到无尽凶险,但自己的实力也达到了一个让他满意的效果。炼气化神,这可是在前世绝无仅有的存在。至于炼神还虚在李有悔的认知中这还只是个概念,并没有可供参考的前人经验,只有数句深奥的修炼口诀记载在内功经中。
回首重生以来的往事,李有悔幸福过、悲伤过;被伤害过、也被感动过;更是经历过无法想象的凶险。
原本以为自己会与东方媚度过一段清闲的时光,不曾想却卷入帝王家的纷争。自叹命苦的他提缰调转马头,向西方疾驰而去。却不知刚刚运功完毕的东方媚手捧着他临走时写的内功经口诀和留言,已是垂泪满面,一颗心儿早就飞到他的身边随他向西去了。
马儿似乎很不满意刚才的回头驻望,此时拼命的甩开四蹄,留下漫天黄尘在身后飞扬。
正是:马踏新泥黄烟飞,一路向西迟不归。可怜佳人遥守望,只盼郎君身无恙。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向西而去独自救援聂幽芸的李有悔。
此时在鲁国显圣城外,黑压压的大军足足有十余万将显圣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军围城已经近一个月,并没有发过一次攻击,城里的守军也没有主动出击,双方对持着。城里的人不能出去,城外的人也不能进来。显圣城里的百姓仿佛是习惯了外面的敌军,并没有惶恐,仍然是照常的生活着。
显圣城后面的显圣山上,显圣宗议事大厅前面的石台高处,正站着一位白衣似雪的美丽少女,只是这名少女面若寒霜,高冷似仙不可近凡人。
看着脚下的显圣城,还有城外的围军,张小琪清秀的眉宇间露出一丝不解。自上次从京城回来后也已经十余天了,每当午夜梦回之际眼前总是出现李有悔那双痴恋而又绝望的眼神,还有那断剑透胸的凄惨模样。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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