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牵缰,随着人群缓步走入镇中,迎面扑来的就是夹杂的西风中飞扬的尘土和牲畜的腥膻味。
这里是许州和沧州以西连接中原的关隘要道,也是历年来兵家必争之地。在前面的出口还有一个万人队在驻防。
此时天还未黑,李有悔牵着马走在峡谷中唯一一条街道上。两边前前后后的修建了几排民房,一直延伸至峡谷深处。沿着街道是店面挨着店面的商铺。各种杂货特产,小吃酒楼,真正是玲琅满目。街上的人也很多,都是从中原或从关外来此经过的商人、车队等等。
李有悔边走边看,发现这些饱经风霜的人们比京城里养尊处优的老爷们要彪悍许多,几乎人人配有武器。看来帝国禁武也不过只是个笑话,就连之前的张家村习武者也不在少数,禁武令只不过是皇帝自己骗骗自己罢了。想想也是,一个一心想着长生不理国事的皇帝,他的身边除了有奸臣骗子还能有什么呢?外面真实的世界皇子们知道,大臣们也知道,唯独皇帝还生活在自己编织的梦中。再联想到一路西来看到的一些田地荒芜和树倒屋塌,就知道京城和江南的那些所谓繁华是多么的脆弱可笑又可悲。
“客官,住店吗?本店有上好的客房,舒适敞亮,客官进来看看便知。”一个声音打断李有悔的感慨。前后看了看原来此时天色已暗,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
“客官不用看了,本店是这西风巷最好的客栈了,如果公子有那雅兴还能叫个异族美女侍寝。”精明油滑的店小二贼兮兮的低声笑道。
李有悔微微一笑,说道:“好,就住你这里了。不过我喜欢清静,其他的就免了。”
“好嘞,公子您放心,绝不打扰公子半分,里面请。”小二欢喜的接过缰绳递给旁边的马夫:“小心伺候公子的坐骑,上好的草料。”
随着店小二穿过前面的大堂,来到后面的客房。确实不错,这是一间单独的木屋,四周种了些许花草。在这荒凉贫瘠的峡谷中确实有些档次。
“店家,你们这里都是独屋客房吗?那能接待多少客人?”李有悔不解的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一片方圆十几亩都是小店的,适才听公子说喜欢清静,所以才安排公子到这里来。这里的房钱是贵了些,但是绝对安静。如果公子不喜欢,我重新安排就是。”店小二装作委屈道。
“算了,就这间吧!”李有悔摇头道。
“那公子是到大堂用餐,还是我送到这里来?”店小二又笑道。
“我自己去大堂吧,你忙你的去。”
“那好那好,公子您休息。”说罢转身去了。
这是一间家具一应俱全的木屋。李有悔将背包随手扔在桌上,在旁边的木桶里取些水,简单的洗了把脸,顿觉精神畅快。几天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抓起背包,将木屋门锁上,向大堂走去。
这个时候大堂里吃饭的客人有很多,李有悔找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张空位。随便要了些酒菜自勘自饮起来。
大堂里喧哗热闹,来这里住店的一般都是些稍微体面些的商人,那些小工跑腿的基本都住在那些设有通铺的客栈。
李有悔稍稍凝神,便听见了前面一桌客人的聊天。只听一个大汉瓮声瓮气地骂道:“奶奶的,若是让我再遇到那两个狗男女,非剁了他们,竟敢打我。老大,你看看我的门牙,说话都漏风。”
另一位年纪轻一些的声音嗤笑道:“你是活该,谁让你去招惹那小娘子了?没有要你的命算是人家小娘子慈悲,还有脸在这里叫嚣。这么有种?是谁当时跪地求饶啊?”
“狗日的,胳膊肘往外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狗一般的东西,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大汉怒道。
年轻那人也不怂,怒道:“我说错了吗?是你见色起意,还差点连累我们大家。他们两个最起码是四星元力师以上,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他们一只手的。我看啊,你迟早会害死我们。”
大汉站起来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衣领,骂道:“操你‘妈’的,找死是吧?”
眼见二人就要打起来,旁边更是有其他吃饭的客人拍手起哄。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老大伸手‘啪’地拍在桌子上,指着他们责备道:“够了,还不觉得丢人现眼吗?一个疯疯癫癫肆意妄为,另一个小肚鸡肠尖酸刻薄。你们再这样闹,咱们就散伙,各跑各的买卖。如果不想货物半道被劫就给我个面子,大家和气生财。怎么样?”
年轻人挣脱大汉的手,哼声道:“一切听老大安排,只要别再惹事生非就行。”
大汉也道:“我谁都不服,就服老大。”
旁边一人小声急道:“别吵了别吵了,他们两个来了。”
几人赶忙坐下,消声静气,假装着低头吃喝。
李有悔好奇来的究竟是什么大人物?竟让一帮大汉害怕至此。他侧头一看,进来的是一对少年男女,二人相貌颇为相似,不是王明阳、王明月兄妹却是那个?不过他们没有向这边看一眼,径直向后面客房走去。
李有悔明显感到前面那桌客人见王氏兄妹没有理睬他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不过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兄妹。想到在学院每次遇到王明阳时他那看向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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