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梧有些失落地点点头,翻身上了马,幽幽地驱着马离开。
这,看着怎么那么像……小狗?青衣心中嘀咕道。
子梧驱着马出了城门,方经千里亭,忽而看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子梧连忙勒住马,仔细看去,只见一名青袍老者,远远地立在亭中。那位老者见他,竟轻轻招起手。
子梧下马,带着疑惑走近,待看清老者面貌,他连忙跑近,深深一拜,语气是说不出的激动和尊敬:“拜见东潜先生!”
东潜先生伸手将他扶起,笑着问:“大伟近来可好?”
“好!”子梧急急点头,接连问:“先生怎么在大英?可是大英人士?对了,我们郡主近来嫁到这里当王妃了,就是慎王妃。先生要不要见一见?郡主一直记挂您呢!您要是想见,我……”
“不了,不了。”东潜先生摇头,“老朽只是经过,听闻郡主已嫁,便驻足片刻,如今能见到大伟,便也足矣。”
“这怎能足了呢?”子梧连忙道,“您稍等,我这就进城去找郡主。”
东潜先生摇头,止住子梧的步伐:“不必如此,大伟,时机未到。若是到了那时候,自然相见,就像此时老朽能遇见你一样。”
子梧似懂非懂,他停下步子点点头,老老实实地问:“那我日后能写信告诉郡主吗?”
东潜先生笑了:“自然可以。如今天色已晚,若再不启程,恐怕日落也未必到得了驿站啦。”
子梧走后不久,千里亭又来了一位人,他年纪二十出头,一身白衣,衣摆末有黑色缀染,形似梅花。年轻人似兄弟一般拍了拍老者的肩膀,无奈说:“来京这些日子,就是想看一眼她的婚礼?借着她身边人问一声是否安好?”
老者不语。
“行啦,哥。”年轻人叹道,“族里的事还需要你操持呢,放心,这里有我。”
寿成宫延福殿内,太后恼怒不已,再一次摔了茶盏,气道:“她脾气倒比哀家大得很,简直荒唐!”
锦安示意宫人收拾残局,一边命宫人寻找跑走的白猫,一边安抚太后坐下,温声道:“慎王妃年轻气盛,又刚嫁来没多久,心中思念故国,为国抱屈总是情理之中。太后娘娘雅量,能容她许久已是尽了两国情谊。如今王妃怒走,已然是理亏,日后自然有的是时间好好教导……”
说着,锦安接过侍女递来的白猫,轻轻安在太后腿上:“我的好太后,如今咱也是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孩孙们闹着笑话,我们尽管看热闹就是了,图把自己掺和进去,坏了心情不说,还让旁人看了笑话不是?”
太后冷哼一声,渐渐平了火气,又顺着锦安的视线瞄到还贵在地上的肖姑,冷声道:“怎么,你家主子气跑了,还要在哀家跟前碍眼?”
肖姑微愣,诧异地瞥了眼太后身侧之人,道了声“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肖姑退下后不久,外头太监前来禀报:“启禀太后,连妃娘娘求见。”
“哦?”太后讶然,“她不好好养着身子,跑哀家这做甚?”
话罢,锦安招呼道:“还愣着做甚,快请进来。”
太监连忙称是,不一会儿,纤弱的连妃娘娘扶着婢女的手进来,堪堪就要拜下。
锦安忙上前一步扶好:“娘娘是我大英的有功之臣,这些虚礼都免了。”
连妃赦然一笑:“臣妾愧不敢当……”说着,竟又咳嗽起来。
“好孩子,”太后招手赐了坐,“可是有什么事情?”
连妃左顾右盼了一回,只答道:“臣妾久居深宫,太久未见太后,心中思念。”
明知此话并非十全十地真心诚意,太后仍是笑起来,笑后又不由感叹一声:“连妃孝顺可人,若是我那儿媳妇也有你一半,就好咯。”
连妃迟疑道:“……先皇后贤良聪慧,臣妾是万万不及的。”
太后不答,只一下下抚着膝上的白猫。
连妃看后了然,心中哀叹一声,斟酌思虑地张了张口,却瞥见锦安的神色,到嘴的话改了口:“是臣妾愚钝了。”
“你这是说什么?”太后佯作不解。
连妃低首道:“臣妾从前总以为,先皇后雍容大度,景妃温柔善良,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终是天妒红颜,景妃……”
“你是想说,景妃含冤被废?”太后不冷不热道。
连妃听罢,慌忙跪下:“臣妾口不择言,还望太后恕罪。”
“……罢了,”太后终道,“哀家知道,可知道,哀家又能如何?连妃,前朝与后宫向来密不可分,时势如此,黑白已经无关了。”
连妃愕然抬头,半晌,竟蒙上泪来。
太后心下不忍,她叹了口气,唤道:“若姚,起来吧。”
另一边,玉和甩下肖姑等一众随从,气冲冲地走出寿成宫,在皇宫走了近一炷香时间,竟然发现,她迷路了!
好吧,玉和哀叹一声,望着眼前的十字路口,闭着眼睛开始乱蒙,手中随处一指,便一副死马当火马医的表情,认命地走下去。
说来,偌大的皇宫,却不见几个来往的宫人。
这样想着,玉和走到了一座楼房建筑处,她上下打量着建筑,只见装饰风格分外低调,楼房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太医院”的大字。
总算是找到有人的地方了!
玉和大舒一口气,正欲走近,就见里头出来一个太医,此人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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