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真是……”青衣嘀咕道,慈母多败儿。
“不过我觉得,”玉和笑着道,“慎王可不止表面那样,他可有趣得紧。”
青衣被自家公主的脑回路震惊了:“有趣?”
有趣的是,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声响,接着宫女来报:“启禀公主,慎王来了。”
“外面什么声?”玉和问。
“慎王殿下翻墙而来,没站稳摔了一跤。”
青衣这回知道公主所言的有趣是什么意思了。有趣的慎王迎着午时的暖阳踏进殿来,十分自觉地坐在玉和对面,倒了一杯满满的茶水一饮而下。
青衣看着慎王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又明白了一件事——这位殿下为何有浪子之名。
不得不说,慎王炎翊很俊,很迷人,特别是那笑,简直叫人移不开眼。
玉和正是受了教训,所以始终都没有正眼看炎翊。她望着杯中波荡的水,声音有些冷:“慎王以为我这是什么?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炎翊颇为委屈:“我可是翻墙来看你的。”
“正门不走,偏走蹊径。”玉和道,“我堂堂一国公主,你我姻亲明正言顺、堂堂正正,为何行如此举动?当我是那些风尘女子么?”
炎翊沉默下来,半晌道:“你,吃醋了?”
玉和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慎王殿下,”玉和正色道,“我只希望你能尊重我。”
炎翊又沉默下来,似乎才渐渐意识到:眼前的女子不是同他在fēng_liú场里说笑的姑娘,是林月国尊贵的和亲公主,是他将来的妻子,所以不可以玩笑,不可以随意逗弄。
玉和看着他的神情,表面上虽然带着笑,眼中却不见丝毫愉悦。玉和又见他半晌不说话,自以为哪里话重了,遂温声道:“我没有厌恶你的意思,下次来时注意些就好。”
青衣听言微讶,公主是位有脾气的人,除了太长公主,很少见她说着说着就软下声来的。难不成公主当真被慎王迷住了?
谁曾想,炎翊竟突然笑起来:“玉和是想我多来看你吗?你放心,下回我一定走正门。”
“本是想翻墙给你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惹得玉和生气,实在是小王的不是。”
玉和哑言,她看着炎翊如花般的笑,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见到这样……厚颜无耻之徒。
有话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玉和没有掀桌,她万分无奈地低头喝茶,想假装没有看见这个人。
“玉儿是不好意思了吗?”
又是一身鸡皮疙瘩。玉和放下茶杯,既无奈又嫌弃地对面前的人说:“不要叫我玉儿。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爹。”
炎翊不说话了。然而他的笑意愈加浓了些,似乎被玉和怼都是件很愉悦的事。
这时,殿门忽然被打开。一位五十上下的老太监走了进来,神奇庄重,不威自怒。只见他微微躬身道:“尚和公主,太后急召。”
玉和有些恼火,朝阳殿的门是摆设吗?怎么一个个想进就进?
“太后召我何事?”玉和冷冷地看着老太监,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老太监仿佛没有听到玉和的问题,依旧道:“请公主进宫。”
眼见玉和双眼喷火,炎翊想起玉和那日在宫中暴打太医的事,连忙起身对老太监道:“方公公莫急,总得先告诉尚和公主发生了何事才行。”
方公公对炎翊行了一礼:“大皇子病危,太后听说尚和公主曾医治过大皇子,命奴才召公主进宫问话。”
“太后怀疑我害了大皇子不成?”玉和眼眸微眯,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还是方公公奉太后之命想加害于本公主?”
玉和已运起真气,掌面按在桌上随时要拍起。青衣似乎已经听到桌子碎裂的声音。
“不敢,”方公公道,“请公主进宫。”
“落语,大皇子近来如何了?”
景妃令兰正在练字,桌案上的香炉飘起袅袅烟尘。一字写罢,令兰放下笔,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抬头时正巧落语进殿来。
落语方从兴圣宫回来,她走上前,抢先接过令兰欲放下的茶水,道:“大皇子近来愈发好了,可多亏了尚和公主呢。”
令兰点点头:“尚和公主是位好人。”
“好人吗?”落语哼了一声,“奴婢可听说她前些日在宫里揍了一位太医呢。
令兰吃了一惊:“怎么会呢?”
“尚和公主本身就是天天打仗的人,哪懂什么礼仪教化?她可连太后也敢顶撞呢!”落语说道。
令兰微微一笑:“可本宫觉得她很是真性情。”
“娘娘。”落语不满道。
“好了,”令兰摆摆手,“皇后娘娘昨日照顾大皇子定是累着了,你去小厨房看看桂花羹可做好了?等会我亲自送去。”
落语低头应了一声。令兰又道:“等会儿落音陪我去吧。”
落音是刚刚被落语挤到一边的递茶侍女,闻言高兴地应下。
令兰反倒有些奇怪地看向落语:“平日里遇到这事你定要抢着的,怎么今天懂事了?”
落语道:“奴婢虽挤兑落音,总不回回都抢人差事吧。”
令兰见她仍低着头,当她是闹起脾气来,也不多说。
稍适整理后,令兰来到坤德殿。皇后品尝了桂花羹,满意地点点头:“唯有你宫里的桂花是开得最好的,难得初夏时节还能品到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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