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阿姐还没有睡啊!”宇文邕闻言将丝帕收入腰间,遂站起身子,正了正衣服,随手将肩上的袍子取下,随手又扔给了粉衣女子,“秋景,可是有事?”
换作秋景的丫头接过衣衫便侧身站在树底下,掩住眉眼间的笑意,“您去了就知道了,我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呢?”说完没入黑暗中。
宇文邕于是抬腿向院子走去,跨入小院,才步入天井,里屋便传出来阿姐的声音,“是祢罗吗?过来。”
“是的,阿姐。”宇文邕掀开帘子弯腰进屋,侯在了姐姐旁边,身后那白衣的女子也弯腰进来,立在了窦夫人身后为她轻轻地捶着肩膀。
“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什么心事吗?”
文邕看了眼坐在太师椅上的阿姐,“阿姐不是也还没睡吗?”
宇文依咧了咧嘴兀自叹气,“是啊,我是有心事睡不着,可你年轻人不一样啊,”话锋一转,“还是前日一趟独孤府,把你的魂落在了那里了。”
“阿姐,这话怎么说的?”宇文邕狐疑地看着精明的阿姐。身后粉衣的秋景也抿着张嘴笑。
宇文依撇嘴一笑,“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今天的眼神闪躲不明,不像往日里清澈无瑕了,说吧,你心里心系萧唤颜还是独孤锁清,说个明白?你还真是个傻小子?”
“阿姐。”宇文邕皱了皱眉头,“没有啦!”
“没有啦!瞧瞧,害臊了!”宇文依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丫头笑到,而后又正色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呀,就是脸皮薄,都不知道你在同州里怎么过来的?过来。”她朝祢罗招招手。
宇文邕依言近了近身子,宇文依伸手在他腰间摸索,宇文邕连忙伸手想阻止,然,那条藕色的丝帕已自他腰间抽了出来,他的面上一红,讪讪地往旁边走了几步。
宇文依好笑的看着他,抖开了丝帕,只见一支粉白的曼陀花盈盈绽放在丝帕的一角,新鲜欲滴,她侧头看了好半天,好大一会才回神过来,喳嘴而叹,“好绣工啊!”她将丝帕翻过来也细细看了一会,“锁清的苏绣可真神了,祢罗,你来看看,别小瞧了这块丝帕,这块丝帕啊可是双面绣哇,正反都是一模一样的,看不出针脚的啊。”说了半天见宇文邕没有附和她,她才想起他是个爷们,不懂这些,于是,她回身将丝帕展开给秋景看,“你们啊,也来瞧瞧,人家独孤二姑娘这手艺,绝了!”
秋景探头过来,“真好!”
“知道好了吧,还不学着点。”宇文依将手一收,脸一板,秋景立即吐舌回身,宇文邕站在窗边看着庭院里的花草,眼神再也没有飘向丝帕。
“既然没有啦,怎么还留着独孤锁清的手帕?”
“我不能确定如果跟她告白的话?”宇文邕垂下头,“再者,巴巴的被拒绝,我,我告白不出来。”
宇文依点了点头,还留着了!”将手向前伸了伸。
宇文依摇摇头。
宇文依扶着秋景的手起身,走进宇文邕的身边,将手中的丝帕仍旧塞回了他的腰间,不理会宇文邕不解的目光,她叹了口气,“想你们父皇花名在外,怎么偏偏生了你们一个榆木疙瘩,不解风情的后辈呢?我看的出来,你对人家独孤二姑娘情有独钟,她对你也有些……”
“阿姐,半年前,独孤丞相己经把锁清许配给了杨坚?”
“我说什么来着,独孤锁清与杨坚一日不结婚,你宇文邕就还有机会争取幸福知道吗?都还没有跟锁清表白,怎么知道人家二姑娘会拒绝你!”宇文依横了眼自己的四弟,“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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