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看主上轻按太阳穴,自知这几日的变故让主上心上劳累,尽量简洁的汇报了四姑娘的近况,就想退出去让宇文护好好歇息。”
宇文护正在屋内休息,就瞅见哥舒来报,独孤信倒是精神的很,还有空闲惩罚锁清。本就有些头疼,听到这事不免心生烦躁。“哥舒,过几日准备些不太油腻的肉食和鸡汤,找个掩人耳目的地方给锁清送去。就说,为夫深知爱妻受罚在家,特来安慰夫人心灵创伤。”
独孤锁清在屋里闲的发慌,时不时的想着一个人,多日不见,阿护可有想她。”
“四姑娘,听后厨的刘嬷们说,长公主雅来府上了,老爷让人准备了熊掌。”
“啊?阿爹居然弄了熊掌,伽罗没有被禁足有福,我嘴馋想吃!”
“可是……四姑娘,你现在被老爷禁止碰荤腥。”
独孤锁清苦恼的坐在了桌前,两条腿安分的踢来踢去,“丝梦,你最好了,去帮我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嘛。”
很少机会见自家四姑娘撒娇的模样,丝梦的抵抗力可比独孤信高多了,“丝梦只是去看看,可不帮四姑娘拿吃食过来。”
发现计划失败,独孤锁清也就不再抱有希望,趴在座子上缅怀离自己而去的熊掌。原本都关着窗的房间忽地刮进了一丝暖风,独孤锁清一下就站了起来,“谁在那。”
“四姑娘莫慌,哥舒来替主上送礼。”
“阿护送的?独孤锁清上下打量着哥舒,估摸着这话里带着几层意思。”
“主上知道四姑娘前几日卧病,心中又十分挂念四姑娘,所以让哥舒带来些补食,顺便稍上一句话:为夫深知爱妻受罚在家,特来安慰夫人心灵创伤。”说罢举了下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
独孤锁清脸上带着笑容,阿护算你心疼我。”
“四姑娘,主上对你那颗心都是无时无刻的牵挂。”
独孤锁清低头红脸,见哥舒就要离去,独孤锁清还是叫住了他,“咳,就说礼我收了,谢过阿护心意。”
哥舒对着独孤锁清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房间。房里又只剩下了独孤锁清一人,反正送都送来了,看看吧。独孤锁清打开食盒后看到用小砂锅盛着一锅鸡汤,还有一碗鲍鱼和些许补身的药材。食盒的下层放着碗筷和汤匙。”
见到此景,陶清闻着香味醒了过来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个北周权臣宇文护,还挺有人情味儿的嘛。”
“喂,陶清,你不许抢我喝的,赶紧放下,气得独孤锁清翻着白眼狼看着陶清。”
“陶清给自己盛了碗鸡汤就坐下喝了起来,宇文护的厨子倒是手艺不错,这汤还挺好喝的。”
“眼见就要到碗底,陶清猛的想起独孤锁清还没有喝了,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嘴馋。又默默的给自己又盛了碗鸡汤,陶清觉得,宇文护也没有书上写的那么坏。”
“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妳在远方眺望耗尽所有暮光,不思量自难相忘“凌晨的寒气是凉凉的,让独孤锁清不自觉拢紧了身上的披风,其上阿护的气味,心里自然是一喜。”
“瞧瞧咱们的独孤四姑娘,几个日不见心上人就辗转难眠,再说了,你们古人为什么总爱站在门旁,吹着冷峻的夜风;又为什么?”
“独孤锁清没有回复陶清的问话,只见那花都凋零殆尽、徒留一枯干的曼陀罗花,她此刻却紧紧握在手心;她知道,为什么她大半夜不睡觉,却在。想他。”
恍神之际,她看见远处一个身形眼熟的人,缓步、甚至有些颠簸地向她走近。”
“喂,独孤锁清你梦眼了,赶紧醒来,陶清在她耳边喊道。”
独孤锁清看向漆黑的夜幕中,只有他炯炯的瞳孔散发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随着他走近,她才看见他一身戎装、遍布大大小小的刀痕箭孔,脸上有些血痕未干,却对她眉眼含笑、温情脉脉,极尽这春寒里所有暖意与温柔。”
他在她面前站定后,似是说了些什么,但独孤锁清却怎么也听不清,任她如何比划,想要和阿护讲话,他却彷佛恍然未觉。一些时刻后,只见他稍稍停顿,抬手摸了摸铠甲的内袋,掏出他送给自己的那个根簪子。”
独孤锁清凝视着那根通透洁白的簪子,颤巍巍地抬手、指尖正要触到时,那根簪子却突然消失在她的指端。独孤锁清惊愕不解的抬头,看见阿护神色哀凄,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低垂着目光。”
独孤锁清慌张不已,她想要说,她要接下的,她的答案是好。但正当她要开口时,眼前的宇文护却转眼,消失。她着急的左顾右盼,不知所措的泪珠隐隐在眼角,折射着晦暗的光线。她想着,这一定是梦,不要当真,拼命叫自己冷静。
手里一放松,却觉得空荡荡的。当初握着的那朵曼陀罗花,不知所踪。一阵寒风吹来,沾湿了独孤锁清的脸庞。原来,是下雪了。”
心慌意乱,独孤锁清拔腿就向屋外追去。见到的场景却不是独孤府的庭院,而是一个白骨纵横的沙场。烟硝弥漫、尘土飞扬间,她看见哥舒跪在前方不远处,神色悲痛而凄凉,而他旁边,倒着一个血流如注的男子。
独孤锁清有些踉跄的向前跑去。走近,看见一男子身重数箭,就连锁清这种大家闺秀,都知道这样的伤势,想必是回天乏术。他一动也不动,修长的手放在铠甲左胸口上。她注意到,那件,是先帝文泰赠送的软绡甲。时间瞬间好像定格了,独孤锁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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