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陶永原的通缉令在报纸上登了七天,但自然依旧音讯全无。
路少琛因为小红的事情这些日子忙得昏头转向,他不太喜欢做调解的案子,奈何平静的木渎县就这种案子最多。大早上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出门继续为小红家与张阿爹周旋。
大门口,他迎头撞上小凤。
“你来啦?”他猜到她的来意,随口道,“祁云最近很忙,你可以进去找他,但别耽误他工作……”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报案的!”她表情严肃,难得地一本正经,举起手头的一叠报纸向路少琛控诉,“我被人抄袭了!”
“呵……咳……”路少琛抹了抹嘴,总算憋住笑,“你那黄书还能有人抄?那人水平可得有多低啊?”
“你懂什么!”她就近找了张桌子,将几份报纸一字排开,一一指向一篇连载,“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报纸上已被认真圈出标记,她又拿出她自己写的书,指出同样被圈出的地方,她怒气冲冲地说:“人物感情经历、情节设计、甚至连诗句都一模一样,这不是抄袭是什么?!”
报纸上是这段时间最新连载的一个《某某录》,路少琛有所耳闻,县衙里有人在看,他也有幸瞄过几眼,但他根本没空看这些东西,所以不是很了解这个故事。他听得小凤这么说,便随她的说辞比对了半天,终是提出质疑:“可是这些段落遣词造句并没有完全一模一样啊,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呢?”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小凤冷笑道,“大段抄袭不就很容易被看出来了吗?抄袭只抄骨,皮肉重新编纂,观众是看不出来了,但这可瞒不住作为原作者的我!尤其是这句诗,无论结构词句还是意境都跟我写的那首一模一样,他只改了几个字,这么多巧合凑下来,还能是巧合吗!”
小凤说得振振有词,但路少琛依旧一脸为难,他看了小会儿,再观天,距离约定的时辰不远了,他真得走了。
“你这个……这个写的书被抄袭,以前也没有过判例,你来报案,我真的很难办啊……”
“唉,看来你靠不上了,”小凤老气横秋地摇头叹息,“燕大哥在吗?看来,我还是得找他。”
路少琛赶紧打住,悄悄与她耳语:“免了!祁云最近真的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和他从山上抓来的那个刺客,他的同伴都自尽身亡啦,就他被落石砸晕留了活口,祁云审了他好几天,这人嘴硬得要命,好不容易昨天晚上露出些口风,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不要去打扰他……”
“那怎么办!我的事情你们就不管了吗?!”
“那这样吧,”他敷衍她,提议道,“我现在有事情要去忙,你不然等我回来再说……”
“你要去哪里?”她追问。
“调解。”他二话不说赶紧前往张阿爹家。
“什么调解?”
她追在他身后,看来一时半会得缠着他了,路少琛无奈道:“姑奶奶,老实说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大家都忙得屁滚尿流没工夫帮你处理这点小事啊!你看比如我,那个陶永原根本抓不到,张阿爹的玉佩找不回,指定要小红家赔,而且只要原来的那块,其实大家都知道他那块是假的,可他非要找茬,人家买了新的真翡翠要还他,他不要啊,非要小红去坐牢。我为调解这个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几天都没休息好了,你就放过我吧……”
小凤不由鄙夷道:“啧啧啧,你看你,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如果是燕大哥,肯定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说到这个话题,路少琛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一正声名:“扯淡,祁云最不擅长调解好吧,他只擅长刑案,这种跟三姑六婆打交道的小案子,得有口才,他碰到躲都来不及!你不要瞧不起我,我干这行都多少年了!”
“真的吗?”小凤斜着眼睛,“这案子你都调解几天了都没成功,我不相信你今天就能处理好帮我做事!”
“对啊,当然不轻松,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让两方人松口吗!”
小凤“哼”了一声:“要是我,肯定一下子就搞定了!”
“你有本事,”路少琛揶揄她,“不然你来调解试试,你成功,我马上帮你处理你报的案!”
“好!一言为定!”小凤驻足,“你稍等片刻,我去准备准备,就立刻出发!”
……
半个时辰之后。
“张阿爹,”她亲昵地挽住张阿爹的胳膊,“这件事呢,就这么算了,好不好啊?”
“不行……不行的……那是我传家的古玉佩……”说是这么说,张阿爹一直端着的老脸有些松动了。
“你说说款式,我叫小红家再买一个更贵的赔你不就行咯?”她又撒娇。
“不行不行,我只要我家的那个……不行的……”他的态度还是比较坚决。
“真的吗?”她的双眼盯住他,“张阿爹,你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啊……”那老头呆呆地道。
“那……我跟你的玉佩比,哪个更好看呢?”
老头被她魅惑住了,嬉笑道:“你好看……你好看……”
“那我给你多看两眼,玉佩就算了,好不好呢?”
“不行的,”说到这里,张阿爹色mī_mī地将目光移向她的胸,“不行的……”但言语间,手不知不觉伸了过去……
——这就是她想出来的好办法?!
路少琛在一旁看不过去了,拉住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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