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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连续行驶了五六天。
这几天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范雨柔体质差特别的畏寒,冬青每隔一会儿就帮她暖暖手。
元王心疼她的身体,但是出门在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大氅拿给她披上。
“前面要到哪里了?”范雨柔批着他的大氅,两手在一起搓一搓,这样能更暖和点。
“马上要到玉孤山附近了。”他忍不住皱眉,玉孤山的气候更冷,远远看去山顶上已经积了皑皑的白雪。
他们离开安京城已经有十日了,过了玉孤山才算走了一半。
冬青撩开一点车帘看向外面,已经到了玉孤山山脚下,一条弯曲的小路两边都是落光了叶子的大树。乌压压的也看不到林子深处是什么,不时会有几声凄寒的鸟叫。
“小姐,这玉孤山附近根本没有人烟,今晚怕是找不到人家落脚了。”
自从三日前经过了一个城镇,几人在客栈休息了一晚,后来这几日都是她和范雨柔在马车里过夜,元王三人在马车外生个火堆烤火。
“再向前走,找找看吧。”实在是天太冷,多日露宿在外,她怕几人身体受寒生病。
一直向前走,在快进山的地方冬青忽然叫到:“停车!你们快看那边有一个茅屋!”
赵文赵武连忙把车停下,范雨柔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林子里真的有一个茅草屋。
元王的唇色有些苍白,他前些日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估计是那天晚上被她折腾的晾了汗,这几日又露宿在外身体受了寒。
马车驶过去停在茅屋门口,几人相继下车。
门上没有锁,赵文先进屋去看了看,“主子,这应该是之前打猎的猎户留下的房子,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他略一点头,“嗯,把房子打扫一下,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进到屋里,茅屋被隔成了两间,里面有张单人的木床,床上棉被整齐的叠放着,外间墙上放了一些打猎的工具,还有几张灰兔的皮毛。
范雨柔摸摸兔子皮,虽然皮毛颜色有点杂,但是毛茸茸的又软又舒服,要是用来做个手捂子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茅屋的主人不在,他们在此借宿总不能再拿走别人的东西。
元王看她摸了摸兔子皮,然后又给放了回去。
他拿起挂在墙上的弓箭,“赵文留下来收拾东西,赵武随我出去找点食物回来。”
“是的主子。”元王带着赵武出去了。
赵文和冬青一个负责打扫卫生,一个去烧水生火,有了火炉,屋里很快暖和起来。
范雨柔一时也帮不上忙。
等元王和赵武回来时竟然带了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
太好了,今晚有兔子和鸡吃了!
别的事情范雨柔做不好,但是宰杀东西几人都没她专业。
两只肥兔子几乎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她给剥了,山鸡上的鸡毛拔起来太麻烦,她干脆用小刀把鸡的整张皮也给剥了下来,几个大男人看的都忍不住头皮发麻,这剥皮的技术,完全可以和大理寺的酷吏媲美了!
范小姐未来的夫婿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赵文赵武都不由替他家王爷捏把汗……
冬青自从亲眼见过范雨柔剖腹取子后,这种杀鸡剥皮的事简直不值一提,她神色平常的拿过两张完整的兔皮,“正好这两张兔皮可以做个手捂子,这样小姐你就不怕冻手了。”
这两张兔皮毛色比猎户屋里的还要好,雪白雪白的,又浓又密而且没有一丝杂色。
范雨柔高兴的点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她这么喜欢,元王眼里也忍不住充满欢喜。
赵武心想,为了抓这两只兔子,殿下几乎把这附近的兔子窝都翻一遍了,千挑万选之下才选出的这两只!
晚饭烤了两只兔子,又炖了一大锅山鸡汤。
几人都吃的舒舒服服。
屋里的木床不够大,元王本是打算让范雨柔睡床上,其他人在地上铺好柴草过一夜。
但是范雨柔说什么也不愿意,“不行,你的气色不好,今晚你必须到床上睡!”
他板着脸,“不行!你体质弱,好好去床上睡,不然要是冻病了还要浪费时间给你看病。”
范雨柔快被他的臭脾气气死了,她干脆抓过他的手臂把他带进屋,“嘭”的一声,她把里间的门关上,外面的三人都噤若寒蝉的看着紧闭的门。
房间里,范雨柔拉着他到床边,“不要废话,你赶紧躺下,这边还有一张桌子,我铺上东西在桌上休息。”
元王没有防备,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倒在床上。然后范雨柔把猎户留下的几张灰兔皮拿来垫在下面,身上盖着他的大氅睡下。
元王只好盖上棉被在床上躺下。
睡到夜里范雨柔起身倒水喝,从床边经过时她无意间听到他呼吸声有些急促,她把手放他额头一试,竟然滚烫!
他发烧了!从手上的温度来看至少有三十九度还要多。
元王睡得迷迷糊糊被她叫醒,“你发烧了,起来把药吃了。”嘴里被塞了几粒东西,然后他顺从的咽掉,范雨柔又拿来一杯水让他喝,元王接过杯子大口喝完,之后又躺下继续睡。
范雨柔给他吃了退烧药,然后打了一盆水想用湿帕子给他擦脸降温。
范雨柔看着他的脸有些踌躇,他脸上还戴着人皮面具,要是擦脸就要把人皮面具去掉。
她把手在他下颌处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人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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