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帮着二姐把面条端上桌子。
“呵!真香嘿!这味道可真是地道。”
张大哥也忍不住赞不绝口。
原来平时这栾平安还真的不是和我们吹嘘,他在二姐当真是模样既貌美,又有一手的好手艺。
我们所有围坐在在一张大大的圆桌上。
主座位坐的是栾平安的大哥,他的左手边便是张大哥和我。右手边分别是栾平安和铜疙瘩。
在我们的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小矮桌。女人不得上主桌吃饭,只能坐在矮桌旁边。
矮桌的正东方向坐的是栾家的老母亲,旁边便是那个一直低着头,不肯说话的干瘦大嫂,大嫂的怀里一直抱着他们年仅四岁的儿子小石头。
二姐为我们端好饭菜和面条儿之后,也用干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润的双手,然后坐在了自己母亲的身边。
栾平安的大哥看了看满满一桌子饭菜。然后故意咳了两声。
“嘿!怎么没有酒呢?老三都回来了,你们怎么不知道上酒!”
二姐闻言,连忙拍着自己的己的腿哈哈大笑道。
“哎呦,这是我失误,都给忙忘了,酒都准备好了。就在厨房的灶台上呢,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二姐说整,连忙站起身,踮起自己的一双小脚,然后又跑进厨房为我们拿酒。
端来的是陕北特有的玉米甜酒,这种酒的味道清甜,度数又不高,是陕北最特色的特产水酒。
一切饭菜酒食都已经齐备,顷刻之间,整个屋子推杯换盏起来。
栾平安的四弟极力的为我们推荐这玉米甜酒。
“你们都是外来的客,赶紧尝尝我们这家乡的味道!出了我们这陕北大地,可就再也喝不到这么好的玉米酒了!
像我们林水原的娃子,都是从小喝着这玉米甜酒长大,我们这边还有一句老话呢,小时喝的甜酒转,长大好当英雄汉!”
我们这边正在说着,突然之间那个四岁的小石头也用他稚嫩的嗓音哑哑接茬道。
“四叔,我也要喝酒酒!”
“石头乖,大人说话,小孩不插嘴!”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大嫂开口,这个干瘦的女人,她的嗓音也是低低的,就像是一口哑炮仗,闷闷的一声,虽然能够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但是总让人觉得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铜疙瘩继续说道。
“哎哟,大嫂,你可就别拦着了!这玉米酒也没什么度数,喝了对小孩子也无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小石头招招手。
“来,石头,上四叔这边来!四叔喂你喝杯酒。”
那刚刚四周岁的小石头已然可以走路,两只小脚在地上跑的不停且飞快。他连忙从自己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跑到四叔的腿边。
铜疙瘩直接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玉米酒。
“拿着跟你母亲一同喝去!咱们家小石头这么小就爱喝甜酒,将来指定能当英雄汉!”
一个硕大的正堂房间,有一个孩子在其中乱跑,到时给这安静的房间里添加了几分生机。
张大哥一边吃饭,一边忍不住的问栾平安。
“平安啊!为什么你们家人都管你叫银疙瘩呀!”
栾平安低着头,闷个一口酒,然后脸色有些微醺。
“这是我们林水原上的规矩,一般家里有小孩子出生,为了好养活,都是先起一个小名。要等到孩子长到十一二岁,当个该上学堂的年纪,才会正式的取一个官名。
而我这个栾平安的名字,也是当初在我十多岁那年,我爸把我送进阴山簿的时候,才让我们原上的长老给我现起的。
说起银疙瘩这个小名儿,主要还是因为我大哥。我们家我大哥最先出生,我大哥出生的时候,家里的老祖父特意为我大哥准备了一份满月礼,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在深山里面挖矿,挖出的一块狗头金疙瘩。
那块狗头金疙瘩足足有小孩子脑袋般大小,所以说我大哥的小名儿就叫金疙瘩。而我和四弟也就延续了大哥的这个名字,便称作银疙瘩和铜疙瘩。
其实我们也都是有官名儿的。我大哥叫栾平详,我叫栾平安,我四弟叫栾平和。只不过我们从小都叫对方小名,因此也就叫惯了。”
……
我们这边所有人正在吃着饭,突然之间便听到了扣门的声音。
随即,便有一个年迈的弯着腰的老者进了屋。
栾平安的大哥对我们介绍。“这是我们家的长工,张叔。”
然后,又转头问向那张叔。
“什么事儿啊?有谁在叫门。”
“哎呦!冯家老三小子,说是来帮咱们家修压棉花机!”
栾平安听了这话,急忙撇了撇自己的二姐。
“二姐,冯家三哥都来了,你不出去瞧一瞧!”
二姐闻言有些害羞,脸上倾刻之间添起了一丝红晕,不过随即就把这一份羞怯压制了下去。
“他们男人研制那些鼓动机器的事儿,我去干什么!我又不会修轧棉花机,我平时顶多也就是打打棉花。”
二姐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连忙的岔开话题。
“娘,我看你这碗里都半空了,我再给你添一点儿面条!”
老太太一边古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边不停的咀嚼。
“多放一点辣子,出出汗,通神窍!”
“唉!”
二姐贤惠的端着饭碗出了房门。
只有那铜疙瘩应和张叔道。
“张叔,你把冯家三哥带去棉花房吧,你同他说一下,
喜欢茅山禁忌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