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是十分苟同大脑壳的做法。可是眼前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好办法。
这老黄也是,不过是下了一趟山,去碰到了哪个相好。混了一个女人的兜兜回来。竟然就三魂丢了七魄似的,抱着这女人的兜兜,梦起周公没完。
想来,昨天晚上我好像也做了一个怪梦。只可惜,旁人是春梦了无痕。我竟奇奇怪怪的梦到一个男人来!
此事也不做多想,只当是梦个一场黄梁。
今夜,解决了小吴的事情,我便是更加的舒心。
我也将身上的道袍脱掉,浑身上下光着脚丫,只留一条亵裤。
我这条裤子倒并不是常年不换,偶尔没人的时候自然也会把裤子来回更换,浆洗。只不过我库存里面藏着东西呢。
一本《玄法注疏》的残卷,我直接将这本书绑架了我僵硬的左腿小腿上。因我左腿是残疾,走起路来本就拖沓不自然。将一本书缠在上面,倒是丝毫惹不起别人的在意。
倒是师傅送我的八角鉴宝玲珑镜让我随手揣进了上衣的怀里,到了阴山簿后,我发现这里精致的金银器皿不少。我这玲珑镜单凭外观却也不算稀奇,所以我倒并没有把它多加在意。
现在,我最最在意的,却是爹送给我的那块黑色石头。
倘若这块黑石头如我所料,是孛儿只斤拔都古墓里的宝物。那么,这块石头就是杀死我全家的真凶。我留他在身上,倘若被旁人发现,只怕也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倘若这石头只是一块普通的黑曜石。那么,我爹娘惨死的线锁便就又断了。
总之,这块小小的黑石头,此时此刻,在我心中它好比千斤重。
入夜,大脑壳下地吹灭桌子上的蜡烛。
我们众人纷纷睡下。
忽的,透过窗缝一阵清风袭过。我只闻见一股异香,顺着我的鼻孔钻进我的大脑。
就在这异香笼罩之中,我竟然又痴痴的昏睡了过去。
在一睁眼。
我的周围,竟又换了地方。
这次,我身处一个义庄之内。这义庄倒是与我们上西村的义庄不同。
这里的义庄更加宽敞,整洁。旁边也有一个与我师傅同样年纪的老头,他的身材倒是蛮魁梧,只不过头发,胡子都呈花白色。
我连忙问他。
“这位大爷,请问您是?”
那老头儿忽的白我一眼。
“施现,你少同我打趣!咱俩一同抗尸这么长时间,你倒不认识我来了?”
上老头儿也只我叫施现,并且说我与他一起扛尸。难不成,我还是一个扛尸匠。
不知为何,我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晕晕的。我这到底是身在何处?我明明不是在阴山簿里做杂役吗?怎么突然之间,又跑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当起抗尸匠来了?
我抬起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太阳正当中,此时,应该是正午时分。
就在这时,忽的闯进义庄里边一个脚力,说是东城河畔的“闲鹤居”里出了人命,让我同老严去抬尸。
从这脚力的口中我得知,我身边这个魁梧的花白头发老头儿名叫老严。
待那脚力走后,我问老头道。“老严,你可知这“闲鹤居”是个什么地方?”
老严笑道:“施现,你一会儿可要开眼了。这“闲鹤居”可是咱们沧临府里数一数二的相公堂子,里面的相公个顶个是人间极品。”
沧临府,相公堂子,这简直给我搞得一头雾水。
其实之前我也听娘提起过,在若干年前的那个时代,县城闹市里便有一部分相公堂子。
这相公堂子,也就是公子哥们取乐消遣的地方。
这相公究竟是何意?
相公即是幼年学戏的孩子,年纪总在十三四岁,面目清秀,应酬周到。
相公最要精挑细选,以苏州为上,扬州次之。“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所谓扬州瘦马,多是几岁的孩童从小买来培养,十三四岁正式上台,胡子一长出来就退休。
亦有说那相公是因为与“像姑”谐音,取其像姑娘之意。所以但凡是相公,一般都是貌美娟秀,身段婀娜,腰肢柔软,盈盈可握的文弱之像。
我闻言,脸上立刻添了几分为难之色。老严笑我是个土老迂,赶不上当下的新鲜热闹。
晌午将过,我和老严又吃了半碗热酒,便拿着担架去了那“闲鹤居”。
刚到店门口,早有个大茶壶等在外面专为迎我们。
“大茶壶”是北方叫法,便是妓院里鞍前马后的杂役。若是在南方,便叫“龟公”。
那大茶壶领着我和老严拐到一个犄角胡同,由后门进园子,像这种风月场子,每日里迎来送往,尤其注重声誉,我们扛尸人天生晦气,自然不能走正门。
大茶壶引着我们上了一个单独的圆顶小楼,拐了两个回廊,进了一个精致的雅间儿。
雅间内里并无太多摆设,一张罗帐床,两条罗圈椅,门口不显眼处堆里两个盥洗的铜盆,里头还积着未泼尽的脏水。
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正对门儿的软箱床榻上躺了一位清秀的小相公。
大茶壶倚在门边,冲我和老严努努嘴。“那就是尸体,快抬走吧。”
我和老严按规矩上前瞧看尸身,只见死者约有十三四岁,应是个刚登台的嫩雏。
这小相公生的好生秀丽,芙蓉面,猪胆鼻,两片薄唇轻抿,天生一副娇弱之态,真真是比女人更加女人。
原来相公都是长得这般样貌,怪不得那些达官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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