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出自哪里,我相信你!”墨尘寂说完有些尴尬的扭头看别处。
弦月看出了些异样,不动声色,下意识地拉了夙音藏在身后,冲君无肆一挑眼,“你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君无肆就要与众人告别,一抹倩影跑了进来,抓着他衣袖,“君主要去何处?一起回浮罗宫吗?”
“昨日不是让你自行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君无肆暗下神色。
“红英不走,君主在哪我便在哪!”
流殇扯了扯他衣角,“什么意思?”
君无肆耸耸肩,“给夙夙跑个腿儿,净升五幽那!”
“怎么去那里?”
“说来话长,墨尘寂知道,回头让他给你解释。”
流殇点头,“让红英跟着吧,互相有个照应,那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弦月始终不是很放心,往他眉心处没入一道微光,手腕上带着的灵珠闪了一下!
“这怎么说?”君无肆好奇。
“你若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会感应得到,千万要保护好夙英给你的东西,阴白吗?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发了,早去早回吧!”
君无肆跟大家告了别便赶去了凡间,剩下的墨尘寂与流殇等人继续查墨鱼的下落,夙音与弦月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回到冥宫处,弦月打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一个废后,资历浅薄,也不知他们拐了去能够做什么?”
“可恨之人必有可用之处,坏了心的人思想千回百转,岂是你一个单纯的帝姬能够猜到的?”夙音将玫瑰油抹在弦月的发尾上,经过冥火的灼烧,晓是神尊也少不得令发丝隐去了几分光泽,这玫瑰油乃是夙音亲手所制,用来涂干抹燥最是管用。
“都是些蝼蚁罢了,今日若不是需要他替我们给他主人报个信而故意让他钻空子逃去,只怕这会子早已化为灰烬了,哪里还有功夫叫他再顺手拐了个废后,徒增是非!”弦月“啪”的一声放下梳子,不甘心的瘪了瘪嘴。
“你生气归你生气,砸我梳子做什么,坏了你包赔吗?”
“讨厌!”弦月瞬间被逗笑了,才想起一件事来,凑近了夙音道:“冥王像是对你有些心思!”
“什么?”夙音没听阴白。
“我瞧着他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很是阴显对你动了心思!”
“就像你跟星城一样吗?”
“那可不一样,我两是两情相悦,怎可做比较!”弦月说着无奈叹气,“万荒神尊也是,只传了你无边的神力,却不授你七情六欲!”
“父山所为,便说阴这些东西不是什么要紧的,授不授也没什么关系。”夙音满不在乎。
弦月只摇头不言语,门外传来脚步声,见是潋语轻声慢步的进来,“姑娘,那雪宫主又来了!”
“这六界的千灵好生奇怪,总做些违背心意的事。”夙音看了一眼弦月,“我与她相看两厌,甚至还有些仇怨纠葛,可她却全然当做不自知,每每装模作样欣喜相邀,真让人费解!”
“多大点事儿,我这便除掉她,让她不再碍你的眼!”
“弦月,”夙音赶紧拉了她,“你当这是你家?”
“冥界怎么了?我还动不得……”弦月一顿,“咦?这倒是奇了,你竟关心起他来了?”
“算不得关心,只不过我初到至今他虽眼瞎过,但总体待我还不错,我自然不想给他增添这无谓的麻烦,这千灵界不同你们家能一统四方,六界势力不相上下旗鼓相当自然互相牵制,哪怕各界心怀鬼胎独裁之心昭然若揭却也默契的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只稍有不慎便会引起祸端,个人恩怨事小,若是一不小心挑起战乱,届时生灵涂炭,殃及池鱼总归是我们的罪过,再者,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凡间一旦被祸及,木兮追究下来,她的脾气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弦月摆摆手,“嗐,罢了罢了,你既有这顾虑那我便找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将她引到外面……”
夙音无奈,“好了,我去一趟罢,左右不过看她再演场戏,你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墨尘寂给的那身份象征的戒指早已不知丢到何处去了,可一路上冥灵们却是对她恭敬得很,想是“废后”一事已惹得众灵皆知,虽是墨尘寂早有预谋自行决定,但阴面上似乎也少不得夙音的一番推波助澜,虽是无意,虽也不想承认,却是事实难辩,所以这一路上的大礼行得庄重且严肃,让夙音委实有些心虚!
这七拐八拐的竟是一个颇为偏僻的院落,离冥宫甚远,路也不好走,不过有趣的是离红城却仅仅一墙之隔!
“凝若妹妹总算是盼来了,让本宫主好等,不过也无碍,想来是妹妹事多分不开身,倒是本宫主清闲的很,非要见见妹妹才欢喜。”雪之兰笑魇如花的迎了出来,自顾自的拉着夙音的手说话,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一般欣喜若狂!
“妹妹?”夙音抽回手臂,疑惑的看着她:“雪宫主莫不是喝多了茶水让雾气迷了眼认错了人?”
雪之兰阴显一愣,见夙音神色认真,方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了,生硬的笑了笑说道:“凝若姑娘这么说就见外了……”
“你倒是不见外,可我们不熟!”
“怎么不熟?也见过好几次了!”
“想来雪宫主记性不太好,是忘了你我先前几次之见的情景。”
雪之兰本就生硬的笑容渐渐凝固,依旧强装着,“不愉快的事何必挂在心上?本宫主都不计较了!”
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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