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贾斯丁被过硬的床板硌醒了,他勉强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小木屋里。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皱起眉头,只记得自己是被魔物的舌头给包围了,他还以为死定了…
环顾四周,他却觉得自己应该还活着,这个地方怎么看都是人类的家。作为天堂,这个布置未免就太简陋了一点。
他的双手缠着绷带,特别是左手,被裹得和个螃蟹钳子一样。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帮他处理他伤口的人应该蛮熟练的。嗯,还是原来的身体,看来他也没有穿越。
房间的壁炉里生着温馨的火,木头噼里啪啦的响,暖洋洋的。贾斯丁不由得盯着烧焦的木头发愣,这让他想起小的时候,冬天父亲怕他冷,就在炉灶里烧一块砖,再用布包起来给他抱着。唉,还记得那些日子,冬日漫漫,年幼的贾斯丁一个人呆在家里,怀里砖块的分量却总能带给他安全感。……父亲现在会在哪呢?
对了,我还得找到爸爸!他突然想起目标,心里咯噔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外面天已经黑透了,门外似乎有人在说话。
“真是不幸,一上来就抽中了下下签。”说话的是个女人:“只是遇上毒雾就够喝上一壶了,偏偏雾里头还全是贝利尔的宠物魔蛙!它们就喜欢蹲在这种潮湿阴暗的地方是吧?好在魔蛙和他们的主人贝利尔一个德行......有现成的死食吃就不会费力气追逐活食。”
说话的人越走越近,贾斯丁的房门被推开了,两个女人走了进来,左边那位慈眉善目,大约三十岁上下,也许保养的比较好,已经四十岁了也有可能。右边另一位看着年龄和贾斯丁差不多,小个子,眉毛立着,看来平时性格应该比较倔强。两位女士都留着一头深棕色的短发,不看神情,五官是相似的。
“怎么样,你感觉好些了吗?”左手边的那位女士向贾斯丁走来,她轻柔地推着贾斯丁的肩膀,把他按回了床上,一脸关切地对他说:“在躺一会!你这一路上受了不少罪,一定累坏了吧。要不要喝点什么?”
这位女士一开口,贾斯丁顿时觉得一股春风吹进心窝里。时隔不久,他总算又听到了一句人话,那兜帽给他带来的阴影也散去了一些。说句实话,他活了17年,从来就没遇上过兜帽这么变态古怪的人,都差点把他给逼疯了!幸好兜帽现在已经不见踪影。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累坏了?把这废物扛回来的可是我!妈妈!”旁边女孩的眉毛本就立着,一开口更不了得,眉毛的弧度直接从三十多度变成了六十多度。
妈妈?原来这是一对母女,怪不得长得这么像!贾斯丁盯着她们两个,恍然大悟。
“碧梨,你怎么能这么对伤员讲话!”她的妈妈惊讶地捂住了嘴:“他伤的这么严重,你要懂事啊!对人家客气一点,不要带着情绪!我当然知道你也辛苦!”
但那女儿并不领情:“哼!他那是活该好不好!一个大男人,上个纸鹤磨磨唧唧跟要了他命一样,明明我都帮他把飞行高度调整好了,非要手欠去动!结果到了半空中把自己给摔了下来,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他从魔蛙的手里搞回来吗?简直就是虎口夺食!”
贾斯丁皱起了眉头,仍然有点糊涂,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他想着想着,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瞳孔开始地震:“似里!兜帽!!”变态兜帽居然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这合理吗?!不,这不合理!
“你有病吧!叫这么大声也不怕把魔物引来!”女孩狠狠剜了他一眼,声音几乎盖过了他。
“你居然是个女的!!!!”
“不然呢!你以为呢!!”
我以为?贾斯丁被问懵了,他原本是怎么以为的来着?嗯,可能他确实猜的比较离谱吧。他本以为兜帽是个阉人小老头,因为那方面不行,所以脑子里尽是些报复社会的想法,看谁都像魔鬼。不然还有谁会怀疑贾斯丁这种眼神晶莹剔透,心灵纯洁到下流无耻的年轻小伙子呢!现在想来全是演技,难怪她的声音那么奇特,原来是伪装出来的假声。
“哇啊!真的是女的啊!!”不知为什么,大概是这种反差很搞笑吧,贾斯丁心情变得很好,突然来劲了,故意摆出一副浮夸的样子。
“哼!少见多怪,没礼貌的家伙!”那带兜帽女孩(现在兜帽已经摘下来了)气的夺门而出,临走前眉毛弧度已经接近九十度。
“不好意思哦,小伙子。”兜帽离开后,她的妈妈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一脸尴尬地对贾斯丁说:“我叫做米校,刚刚那是我女儿碧梨。这个…你看…我们其实是女扮男装才得以进入魔界的,我女儿那边很不顺利,贿赂面试官的时候被对方骚扰,遇见你之前被偷袭…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总之各种因素吧,她心情不好,望你海涵。”
第一次见到死人?贾斯丁不可置信,如果这是真的,那她的表现也太轻车熟路了吧?该说她在反、社会这方面天赋秉异吗?高情商的说一句,她有没有考虑过跳槽到对面阵营去?一定能步平青云!
…当然啦,这种话贾斯丁只能憋在心里,情商再高也不能在人家亲妈面前说出来。
米校夫人继续和他解释,贾斯丁这才知道他们今天的遭遇为何如此凶险。那片肉绳盘踞的领地属于魔王贝利尔。这个贝利尔是个活过三届圣战的资深魔王-----注意了,为什么要强调三届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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