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凉暗暗心惊,太后这话听起来可不好回。 她一个外臣之女又怎么敢说不愿意让太后指婚,但若说愿意,太后必然因势就导,顺着自己的口气赐下婚约,还说此事是自己所求,既便昭帝有所不满,也可以推托在自己身上。
太后浸淫深宫几十年,果然是不简单,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丽妃身子往楠木大椅宽大的椅背上一靠,微微一笑,唇底几分得意掩在扇下,轻抚着扇面虽不在说话,耳朵却是拉的长长的,静听苏皖凉的回话。
一时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驻在苏皖凉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此时,若是苏皖凉一个回答不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苏皖凉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站起身,对着太后跪下,微笑着的道,“多谢太后娘娘厚爱,若不是臣女己有婚约,当是恳求娘娘为臣女……”
“你己订过婚约?什么时候,可有人做证?”太后的笑容僵在脸上,似是想不到苏皖凉会如此回答,脸色蓦的冷了下来,问道。
“郡主,话可不能乱说,欺骗太后娘娘,可是死罪。”宁阳侯夫人语带不屑的道,仿佛是在点醒苏皖凉,实则是威胁她。
昭帝虽有意,却没过明示,算不得真正的订亲,不能拿此事来说,故而太后会问什么时候,可有人做证。
苏皖凉脸上虽然还带着微笑,清透的脸上却露出几分凌厉漠然,垂眸看着地上的,声音轻柔的道,“臣女自幼便是订的亲,由娘亲作主,订给了她的好姐妹,两家曾言若过十五不上门,此事便作罢,娘亲留下一对玉镯为凭,此时父亲也是知道的。”
她的话虽然低,在座的可听了个一清二楚。
“为什么过十五岁不上门就作罢,难道两家早己失去出联系?”丽妃不甘心的追问一句道。
“听父亲说,娘亲病危,有一女子救了娘亲,故而结下的缘份,只是后来那户人家举家搬迁,曾与当日跟娘亲退婚,只是娘亲感人深恩,自是不愿,所以那户人家与娘亲特地订下了这个后续约会。”
“说若是有缘,他们会来迎娶,若无缘,以后也会来信,以后婚嫁任凭,两家各自于归。”
苏皖凉淡淡的回道,却把个事情解释了个通透,这事是真的,当年婚约的事她已经调查出来了缘由,但是婚约之人她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那家人是谁?目前她还不知道!
不过说来苏皖凉觉得万分的讽刺,这竟然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知道自己与别人还有婚约!
今天索性挑出一些事情说个清楚,也是试探,苏皖凉这话里半真半假,实际上她也不知道那户人家是谁,但十五岁前迎娶之说却是真的。
她在这里留了个心眼,话说的活的很,并没有点明十五岁,她心底根本没有半点意思应念这门婚事。
苏皖凉想起上辈子,等到自己身死的时候,那个人也没有出现,这辈子当然也不可能出现,索性这时候拉出来当挡箭牌,皇家权势再大,也不能让她做这等退婚姻另就高枝的事情,她现在还未到十四岁。
太后纵然图谋自己,或者说图谋自己身后的苏府和父亲,也不会不管不顾!
“竟然还有这等事,为什么此事从未听人说起。”平王妃好奇的问道。
“娘亲一直在病中,身子又弱,也没有太多的联系,只跟父亲说起过,后又正值母丧……”苏皖凉说着,眼底已经含泪,扯过帕子拭了拭眼角,才吸了吸鼻子重新又回道,“父亲说,既然成与未成都是未定之数,等母丧后再说也不迟。”
母丧守孝,自然不应当沾染这种喜事,苏皖凉这话说的极为有礼,不但说明了之所以不说出去的原因,还委屈的表示她当年尚在守孝,讨论这个也不是孝女所为,今天太后逼着她在面前自陈婚事,实己是过份了。
“起吧!”太后此时也无话可说,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淡冷的道。
苏皖凉含泪站起,低咬着唇,一时垂手落肩站在边上,极是委屈的样子,只没人现,她掩在眸底的一抹精芒。
“今天哀家也乏了,你们就各散了吧。”太后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却没了方才那种慈和,显得有些淡冷,她拿起手中的佛珠在手里转了几下,淡淡的道,脸色有些不悦,本是十拿九稳的事,却现事与愿违,太后也没了兴致。
几个人不敢多说什么,应声正准备恭敬的退了下去。
突然就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众人一看,只见昭帝带着不少人走进了慈瑛殿,急忙俯身行礼,
“参见皇上。”
昭帝未停脚步,只是又上台阶,挥手道,“免礼。”
随后昭帝向太后问安,“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心里有些不安,但是面上还是淡定无虞,“皇帝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儿臣是过来调查一些事情,打扰母后了。是儿子的不是。”
“不打紧,你且问问,哀家也听一听。”
“是。”昭帝应到,随后他转头看着底下垂眸而立,孤单一人的苏皖凉,深幽暗灰暗难辨的眸子,如同万年寒冰一般,冷冷直视,“是你给淑妃送的人参?”
苏皖凉洒然一笑,这会也不在顾忌什么了,她抬头淡然看着昭帝,“是。”
“毒是你下的?”
她还有什么话说,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昭帝不相信她,说再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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