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拿点好吃好喝得来,我知道你家今天杀猪了,吃饱了再看。”老扈太太说完这话看了看屋里的人,嘴角都是刚才大声说话喷出的吐沫星子。
这被仙家上了身的人脾气秉性是与平时不一样的,这仙家平时靠香火供奉,并且又都在远离人烟的地方修炼,自然是吃不到这些好吃的东西,只有上了弟马的身才能吃些菜喝点酒。
凤枝一边答应着老扈太太的话一边往出走,把今天没吃完的猪肉拿出来炖上一大块,又把白酒拿出两瓶揣在兜里,大馒头一手夹两个,随后又拿了几碟小毛菜,紧忙往屋里送去。毕竟这仙家早吃完早给孩子看事啊!
等这肉一拿上桌,老扈太太一手拿个馒头一手拿一块猪肉往嘴里送。毕竟这老扈太太也是个六十多岁的人了,光是牙都掉了两颗,身体不像年轻人能吃能喝,但这被仙家上了身,胃口也变得出奇的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做派哪里像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会只见两个馒头下了肚,肉也已经见了碗底,一瓶白酒已经喝光了,几碟小菜也是胡乱的堆在桌上,只见这老扈太太正作势打开第二瓶白酒准备接着喝。
这也太吓人了,先不说这老太太能不能吃这么多东西,单说这酒,一瓶五十多度的白酒喝光了还没看出有喝多的架势,就算是一个正当壮年的老爷们喝这么多白酒也要想想,这一斤白酒下肚不喝醉也是要迷糊的!
可是这仙家在桌上谁也不敢言语,只能等着他吃饱了,再给黄大庄看病。
终于在第二瓶白酒喝光之后,老扈太太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撂,摇头晃脑的说道:“你家孩子没事,明天中午十二点你就去出事那个路口烧上三捆黄纸,上面写黄泉往生往南走,莫问姓名不逗留。再烧个替身儿,给替身儿身上就穿你儿子回家时的衣服,那衣服兜里留三根头发。烧纸的时候念叨念叨,让那个电工一起带走别再缠着你儿子就行了。”说完这话老扈太太低头不再言语,凤枝和黄仁富知道,这是仙家走了。
过了一会,黄仁富看老扈太太也没有想起身的意思,就示意凤枝去看看,别是喝了这么多酒喝醉了。凤枝上前摇了摇老扈太太轻轻唤道:“大娘!大娘!醒醒了,我让老黄送你回家!”
老扈太太慢慢睁开了眼睛,嘴里边答应着好好好,边下了地。一边走一边叮嘱凤枝“给你看完了,你们记住都怎么做啦!今晚你俩就不用惦记孩子,明天送完替身儿就好了。”
这状态一点都看不出是喝了两瓶白酒的人!真是奇栽!怪栽!
一路无话,这黄仁富送完老扈太太又回到家已经都是半夜了,两口子折腾一晚上,也没有了困意再说也不敢给俩儿子单独留在西屋,也是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在西屋守了一宿。
黄二庄在老扈太太回家之后就睡着了,黄大庄也在老扈太太看完之后被凤枝扶着躺了下去,不言不语,也不知道睡没睡着,两口子谁都没敢问。这一夜是真的难熬,见太阳出来了,两口子洗洗脸都收拾好了就去准备中午要用的东西了。
黄大庄还在床上闭着眼睛躺着,从昨晚老扈太太走后一句话也没说过。
待凤枝和黄仁富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看了一眼挂钟,也到了上午十点多了。
从家出发去十字路口也要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俩人拿着东西就要走,临走的时候不忘叮嘱黄二庄:“二庄啊,你在家别出门,我和你爹去去就回,你哥有病了,别打扰他啊。”
凤枝说完就要出门,黄二庄往炕上一趴,懒洋洋的说道:“妈,知道了,嘿嘿嘿,回来给我买根麻花吃!”
凤枝回头看看黄二庄眼里充满无奈与疼惜,这小儿子天生痴傻,三岁了才会走,五岁了才开始会说话,十几岁才不尿炕,虽是不如其他孩子聪明,但自家孩子自家疼,也是记着了回来要给他带根麻花。
俩口子一路也没说话紧着赶路,手里提着一会要用的东西往十字路口走,等到了地方也马上中午了,俩人到了地方看了看太阳快到正南了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开始按仙家告诉的做,从槐树上撅下一根粗树杈在地上划个圈,划完用脚在圈上蹭出个缺口,这烧纸就是给去世的人送钱,要留个缺口是为了打点那些过路的魂儿和阴官,免得去世的人收不到。
两人把纸都竖起来堆在圈里,顺着风向把纸点着,嘴里念叨着:“爷们,你也是个苦命的,别缠着我家孩子了,给你送点钱,自己买点好吃喝,我把钱都给你烧去了。拿了钱就快走吧!快走吧!”
这刚念叨完,只觉着四下无风的路口簌地从老槐树边卷起一阵小风,打着旋的一阵一阵的吹向这划在地上的圈,把圈里的纸钱都卷的在空中上下翻飞,燃烧的速度也在这风吹之下变得更快,一会的功夫也就烧完了。
这边俩人烧完纸转身往回走,在家的黄大庄在炕上躺着像没有意识一样,黄二庄看他哥也不理他感觉在屋里待着无聊就穿上鞋去院里玩去了。
待黄二庄出去了,躺着的黄大庄眉毛皱了皱,手也从平摊着慢慢握成拳头,闭着眼的黄大庄脑海里是一片漆黑的虚无状态,半睡半醒的感觉有一个娇柔的声音在召唤着自己“哎!哎!还记得我吗?”随着这声音,黄大庄感觉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是在现实。
漆黑一片逐渐变幻成他又回到了回家那天自己走到小山的样子,在小山凹陷处站着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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