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真的准备这么干了?”归德府府主府内,一名身材挺拔的俊朗青年,一脸焦急之色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身戎装的召景,急切地说道。[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
此时,府外已是喧嚣满天,旌旗林立,至少集结了上千名甲士。而在往外,在城外更是有近万人的大军整装待发,就算是在迟钝的人,也不会相信如此多的军队集结只是为了郊游踏青用的。
召景右手托着自己的头盔,一边大步向外走着,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到时你自会明白。”言讫,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召仲怔怔地看着父亲的背影,良久之后,长叹一声,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
“站住!”时值傍晚,天空将暗未暗,略阳城东二十多里处的关卡前突然出现大队手持火把的黑衣骑士,守关的士兵们不敢大意,挡住了来者道路。
“你们是什么人?哪个部分的?要去哪里?可有上面的调令?”守关的小头目一脸狐疑警惕之色地走到骑士头目身前,小心谨慎地问道。而与此同时,简陋的关卡后隐藏的上百士兵也都各自刀出鞘、箭上弦,一副如临大敌地样子。
“我等奉公国府兵马司紧急调令,将前往天月关换房,这是兵马司符文。”为首的骑士一脸倨傲之色,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印信,递给面前的小头目。
后者接过,拿到手后当即仔细的打量起来。只是现在天色越发昏暗,印信上的图案又过于晦涩,小头目看了半天仍然没怎么看清楚,警惕之心更是随之大涨。
“印信不明,你们可现在这里扎营歇息一夜,待到天明,再做计较如何?”小头目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对方的反应。
“也好,只是到时候误了大事,可就全是你的罪责!”骑士头目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句,随即调转马头,大声喊道:“弟兄们,咱们在这里扎营!”
小头目并没有放松,直到目送着对方离开了少说三里地之后,才暂时松了口气,转身就要往回走,可是刚刚迈起几步,就忽然感觉双腿上如同绑了两块千斤大石,根本迈不出一步来。
“敌袭!”他下意识地要嘶声大吼,嘴巴大张,诡异地却是除了喉结上下蠕动,却始终发不出一声声音来。
“噗噗”地倒地声开始不断响起,只是小头目已经看不到这一幕了。小小的据点内,惨叫声,慌乱的报警声,杂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然而黑夜如墨,他们眼中看见的,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马蹄声随即又传了回来,方才与小头目对话的骑士纵马来到已经倒在地上,双目圆睁的尸体旁,满含嘲讽意味的冷笑一声,右手一招,短暂停顿的千人骑兵继续在夜色中,向着已经不远的略阳冲去。
而这同样的一幕,此时在整个略阳的四面八方,不断地出现着。一支支或数千人,或只有几百人的军队,仿佛从地里蹦出来一般,如同一根根致命的藤蔓,一点点地勒紧已经套在略阳脖子上的枷锁。
……
略阳,郭府。
“家主,‘十三号’他们的密报。”穆埠快步走向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初春难得地太阳的郭光炜,一边递上一封漆封好了的书信,一边说道。
“唔。”郭光炜接过书信,撕开后扫了一眼,点点头,脸上露出喜色。
“大事成功在即,小人这里就先恭喜家主了。”穆埠察言观色地说道。
郭光炜极力压抑地露出一个矜持地微笑,忽而眉头一皱,问道:“对了,公府那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么?”
穆埠一愣,想了想后道:“禀家主,公府一切风平浪静,看来家主果真英明,竟是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让他们察觉到。”
“不对劲啊……”郭光炜摇摇头,喃喃自语着,旋即又问道:“那么……荀武、雷青、张策、钱朗这些人呢?这些天他们都在哪里?”
“禀家主,张策、钱朗等人这些天一直在公府处理事务,至于荀武那些武将,除了褚维、艾桦不知所在之外,荀武他们都在城内,只是出入公府的次数比以往要多了些许而已。至于雷青……目前还没有关于他的确切行踪,但是的确有些天没有出现过了。”钱朗这次思考的时间更长了些。
“雷青可是个要命的人物啊。”郭光炜眉头深深皱起,站起身来不断地踱步。
“对了家主,这里还有阿婕和阿姝的密信一封。”穆埠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不过与平常的书信有所区别的是,这封书信显得有些厚重,还有一处明显的凸起。
“哦?”郭光炜拿起那封书信,当摸到后面那处凸起时,不免皱了皱眉头。但是此时他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迅速地展开,仔细地一字一字看起来。
信上的内容似乎很多,过了足足半晌,郭光炜才将将看完,随后手指头又掂了掂背后那凸起的分量,脸上的喜色却已经无法掩饰。
“家主?那咱们的计划?”穆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照常进行,通知孟子凡他们,明日动手!”郭光炜说着说着仰天大笑起来,道:“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一边说着,他一边猛地撕开信封后面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从中赫然跌落下一根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的手指。
穆埠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家主,这……”
郭光炜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却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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