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公子带着车宁和张安去找黄寠,其时黄寠正在看书。公子笑道:“黄将军看什么书呢?”
黄寠将书收起,给公子看,笑着说:“我在看这水稻栽培技术,不知主公架到,有失远迎,望莫见怪。”
公子笑道:“莫客气,我来与你商量个事。”
黄寠道:“我不过是个穷书生,还是一个私塾先生,当时带领他们造反也是没办法,那时候村里饿死好多人,他们便反了,推我出来为头,我自仗着有些小聪明,不想看着他们蛮干送死,才勉为其难的。手下败将,哪值得主公下问呢?”
公子笑道:“先生的才能我是知道的,能马上抛枪的主,就不要这么说了,到一起就是一家人,大家为的是发展。”
黄寠拱手道:“不知道主公有什么吩咐?”
公子寻思要说服黄寠带着一众江夏之民,作为建设兵分杂居住,以便于管理,正不知如何开口,黄寠发话来问,公子苦笑道:“我能保各位周全,是拼着一身胆,不是说我有多大势力,不瞒先生说,我也是才出山不久,我自己也不过是个县令,没有什么官位可封大家的。想与先生说说,看那些个头头,怎么安排。”
黄寠想了想说:“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当官的,但那些人,若是处理不当,确实是个麻烦。”
公子严肃地说:“我当时答应过你,保你们周全,如果是再带上战场,那可是玩命的玩意,我又喜欢兵行险地,如果不被信任,他们还以为我送他们去当炮灰。所以我想,让他们身居二线,一个带一个建设兵营,从事屯田、修桥铺路、水利建设工作,如果转业了,我再另行安排田地房舍,如何?”
黄寠想了一会说:“我一个个的先谈谈看,到时候再回复主公可好?”
公子抱拳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徐韸回到天岳,心中硬是不服气,便亲自去了趟长沙,换一身夜行衣,入得了太守府来,打晕那两个护卫,便到那韩玄卧室之中来。那韩玄正抱着两个小妹妹在喝着酒,突见有夜行客入得房来,大惊之,那二女惊叫起来,徐韸扬手就是两把飞刀,将那二女杀之,取下面罩轻声说道:“太守大人不必惊慌,是我给太守大人送消息来了,望大人带我进密室洽谈。”
太守本来是一肚子火,可更怕把事闹大,不好收场,只好强压着怒火引其入密室,到了密室,徐韸倒地就拜,哭诉道:“请太守大人为草民做主。”韩玄便感到莫名其妙,问其原因。那徐韸当然是就心中所想的场景一通哭诉,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太守大喜。
太守道:“你也知道的,我曾多次发兵,可是皆被那班山贼所破,如今郡中也没有大将敢去征他,并且城中兵也只有数万。不知道你有何妙策可以降服他?”
徐韸献计曰:“若是太守设宴,为他庆功,不准备其带兵器入内,内置刀斧手和大网,应该可以除之,若是他不来,他训练军队的方法我全都掌握了,我愿意带一支军队去训练,只要大人安排个远离他的地方,成军后再去征讨他,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征讨他,也可以保太守平安。”太守大喜,依计行事,一面封其为茶陵县长,门牙将军。
长沙太守韩玄便造势,当着一众官僚、强豪的面,说是要为宁轩公子与黄忠庆功设宴,要大家出席作陪,并修了文书和请帖,安排人去请公子、黄忠。
韩玄的使者不约而至,公子想他来必无好事,便托病不出,让车宁接着,问清情况后,就让车宁回绝了他,说是宁轩公子极度劳累,偶感风寒,怕是只有辜负太守大人的美意了。黄忠收着邀贴,便着人来请示,公子让张豹陪同他前去,黄忠也真是个人物,就没把韩玄放心上,两人两骑便赴长沙郡中。
车宁欲安排人过去接应。公子笑道:“只要我不去,他就不敢动黄忠分毫。若是他乱来,他还不怕我灭了他?”
太守在府中设五十大桌宴席,在内堂设一席,布置好一切等着公子来,可久久不见公子人影,只有黄忠双人双骑踏尘而来,太守到门外接着,一番寒暄过后便问:“我们英勇的忠勇将军应期而至,本官感到荣幸之至,太守府添辉不少,那忠义将军为何没与将军一起来?”
黄忠拱手道:“我家主公宁轩公子远征回来,身体偶感不适,便托我谢过太守美意。”韩玄无奈,只得把黄忠与张豹请进内堂,忍着性子陪黄忠用餐。
酒过三巡,黄忠抱拳道:“我主公说了,我们呢,只想挣点钱;太守呢,你当你的官,我们也没想过要妨碍你当太守,有大功劳还是你的。”
太守赔笑道:“那是,那是,辛苦二位了。”
黄忠笑道:“我家主公有一事相求,我们就想做这个炒菜的锅和铲,做点纸张,做点墨,卖了挣点钱,好安生过个小日子。”
太守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笑嘻嘻地问:“要我帮什么呢?”
忠拱手作揖道:“烦请太守上表,准许吾等进些石炭,铁矿,马匹和油墨。”
太守有点为难情似的,装着很诚恳地说:“铁属军事用途,一直是管制的,上表也不见得批多少。”
黄忠笑道:“我带了两口小锅,一个给太守上报,一个给你送刺史,让他看看这个能不能做武器,这个铁是脆的,挡不了箭做不了刀。”
太守又问:“马怎么说?”
黄忠正颜道:“一来我是将军,要练兵为太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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