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开车送叶晚到了1979的别墅门口,看着别墅内的一片黑暗寂寥,不由问:“你是怎么做到离开1979,可以不被发现的?”
叶晚如实道:“怀思帮我做的掩护。”
盛承语气欣慰:“看来,你和姜三叔的孩子相处得很不错。”
叶晚却道:“你不是喊我三叔作姐夫的嘛?”
盛承只是微笑:“从你辈分上来讲,我叫三叔也对。”
叶晚嗤之以鼻:“无耻!”
盛承并不在意,忽然道:“你母亲已经到了国内了,也听说了你休学的事情,她很难过,一时竟不知怎么样来见你。”
叶晚正拉开车门,动作蓦地一顿。
盛承回头,对她温和道:“如果你不想见她,她也不会贸然闯入你的生活。毕竟,姜擢蓉夫妇对你视如己出,你现在过得很好,而且以你的成绩再换到另一所名牌高中就读,不是什么难事。”
叶晚垂下眼眸,冷冷道:“她愿不愿意是她的事情,对我而言,她不比一个陌生人要强。”
盛承神色似乎没什么波动,道:“今晚你去皇朝,是为了姜于蓝的事情才找到霍边疆的吧?”
叶晚仍旧冰冷:“与你无关。”
盛承佯装叹了口气:“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啊,还会还吗?”
叶晚蹙着英气又灵气的眉形,“我欠的会还,欠我的也会讨。”
盛承一笑,他就是摸准了叶晚有恩必报的脾气,当年霍边疆帮她说情通过了组织的选拔,这样一个小小的人情,她就能铭记那么多年。那么自己这个人情,她就没有不还的道理。
只要叶晚在意,他很乐意拖着人情,不让她还。
叶晚皱着眉,正要说话。
盛承道:“我不用你现在还,等我想好了,你再还也不迟。”
叶晚觉得这简直是武侠里古老的男女主纠葛的桥段,连对白都分外耳熟,她还是国内编剧工作室的成员,对着这样的剧情都会觉得难以引起观众的兴趣。
叶晚问:“你也没有别的对白?”
盛承一脸错愕:“……”
叶晚换了通俗的语言:“你直接了当说你想干嘛吧。”
盛承干咳了一下,脸上浮红,笑说:“我当然有想要的,可你现在给不了。”
叶晚领悟到了他的意思,不正是男人对女人那点事儿么?
“就这?”
盛承又咳了一下,说:“喂,你在组织长大,都是这样直接么?”
叶晚连生死都见识过,区区性、爱算什么,她虽不喜欢盛承,可是他的皮囊生得还不错,好过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或是猥琐或是油腻的丑陋男人。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
“我只能给你一次,之后人情就算还了……”
盛承惊得挑起眉,大声呵斥:“你这是在想什么!”
空气登时静了数秒钟。
叶晚黑着一张脸,“不是和你睡觉么?”
轮到盛承骂道:“无耻!”
叶晚好看的面孔氤氲着阴霾,这人到底想怎么样?
盛承愤懑地猛拍了一下方向盘,转过身对叶晚义正言辞道:“你怎能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偿还人情的方式,我……我有那么……不堪龌龊么?”
叶晚心底说是啊,看他的眼神,更加无比确信,那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你究竟要怎么还?”
霍边疆是要姜于蓝活下来,叶晚做到了。
可是盛承要什么,不正是她么,除了肉、体,难道还要感情?
盛承深深地凝着叶晚,从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羞觑或者其他柔和的情感,她只想把这个人情当作一次交易。
要叶晚心甘情愿,真的好难。
如果她非要看作一场交易的话,盛承只能说:“你父母早年交托过我,希望我今后能够照顾你。我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别再拒绝我。”
叶晚直率道:“我发过誓,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你。你要照顾我,更加不需要,我在姜家还是有合法的监护人。”
盛承几乎脱口而出:“那我要你一辈子。”
睡一次还不够,还要睡一辈子?
这个大叔当真是疯得离谱,叶晚冷淡骂道:“无耻!”
说罢,打开车门,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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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叶晚下楼吃早餐。
昨夜的事情扰得心烦,叶晚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吴珊端着在餐桌旁,优雅地涂抹着面包上的果酱,看见叶晚诧异道:“晚晚,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昨晚没睡好?”
叶晚微笑称没事。
今天是周末,姜怀思和姜怀梧都赖床晚起。
餐桌旁,只有姜擢蓉、吴珊和叶晚一起吃早餐。
因为姜于蓝的订婚宴将近,许多事情需要有人操办,1977老洋房那边姜管家老两口几乎要不过来,急需有个女主人来料理局面,吴珊托辞公司事务繁忙不便插手,姜老爷子也没有真的要她过来的意思,只好让温碧涵回来。
温碧涵一回来,日子就被想过太平了。
吴珊对此表现从容,似乎温碧涵无足轻重。
说起婚礼,每一个申城人家嫁女,都会选择在徐家汇的草坪上举办一场露天的西式婚礼,亲朋戚友,杯盏交错,衣冠楚楚,别样体面。
这样的婚礼习俗,和申城百年前的殖民地租界文化,息息相关。吴珊祖上是苏北搬到沪上的,本来就是天桥底下的漕运生意起家,做到生意最盛的时候,和浦江商会的会长盛家结为姻亲,两家从此成了世交。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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