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特意走慢了一步,让盛承走她前头,这背上的白色灰印其实只是很小的一块,不过他的背,看上去挺直也挺宽的。
记得第一次在鹏城看见他的时候,也觉得这个人的背挺直,像青山松柏一样俊秀挺拔。
盛承发现叶晚走慢了,回头找她,却看她盯着自己看,侧面含笑着问:“怎么了?”
叶晚在一瞬间,心底居然有那么一丝紧张,只是说:“没什么。”
两个人走出少管所的大门,车上的姜怀思见了他们立刻,打开车门,问:“姐,怎么样了?”
叶晚蹙眉,有些茫然地说:“什么怎么样了?”
姜怀思说:“里面的不是你弟弟么?他怎么样了?”
叶晚心情低落地说:“故意伤人,受害者是县里挺有势力的人家,给判了一年。争取良好表现,积极改造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怀思说:“姐,要不然,和我爸妈说吧,他们肯定会帮你的。”
叶晚摇头:“我都没想管,怎么可能会麻烦三叔三婶。”
姜怀思怔了怔:“你……没想管?”
叶晚撇了撇嘴,流露出一个无力的表情:“已经还了一百多万了,在鹏城都等于小半个首付了,可这在小县城简直是天文数字,剩下还有那么多,不知道是讹诈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还得清。”
姜怀思说:“那……怎么办?”
盛承冷酷地说:“这钱谁欠的谁还,站在法律层面上,你养母用你的名义去借的,有欺骗的嫌疑,你都能去告她。”
叶晚不想做得那么绝,“我养父带着我的弟妹走了,我一个弟弟进了少管所,最小的妹妹寄养在了别人家。做的这些,都是为了避开我的养母,避得远远的,她做的那些事,把整个家都给毁了,她就在这个小县城里慢慢还自己欠的债吧。”
恶人之恶,没有缘由,就想着把随处可以攀附到的对象,都拽进地狱泥潭里。
就想叶翘用叶晚的名声去借钱一样。
就想牌馆的人想要叶晚,叶翘为了还赌债,也愿意把姜舒替换上去一样。
就想叶翘在茶庄前看到叶晚的眼神,那种利欲熏心的贪婪的光,恨不得把剥皮拆骨,一口吞入腹中……
黄赌毒,一旦占了一样,其他两样也不远了。
“怀思,这件事别让三叔三婶知道,我想自己解决。”
叶晚的恳求,叫姜怀思有些为难,又有些难过。
这两天见到的事情,可能是姜怀思这辈子见识到最坏的事情,一个家居然能散得如此彻底,而叶晚之前正是出自这个家庭。若是让外人知道了,都不知道会怎么想叶晚。
叶晚说:“不能这样,也只能这样了,我养父都知道壮士断臂,我还能如何?”
盛承打开车门,说:“走吧。”
叶晚也加了老高的微信,关于养父姜猛和姜舒、姜潮的下落,早就问过了,可惜老高作为养父走得最近的朋友,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了哪里。
盛承在离开岳东之前,又问了一句,要不要回县城里再看一看。
叶晚蹙眉,没什么精神地说了一句:“不要,回去吧。”
车子又是开了三个小时,叶晚一路都在闭目养神,和来时一样,没有理会别人的意思。
姜怀思毕竟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在叶晚的身旁,把这两天见到的事情,虽然不算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姜擢蓉,也说了个大概。
叶晚养父母家里的随便一桩事儿,放在普通人家里都大到不行的事情了,这说个大概,也能叫人给难死。
姜怀思不知,这无形之中把姜擢蓉吓得不清啊。
姜擢蓉也等不到叶晚他们回来,他们还在高速路上,叶晚的电话就响了。
叶晚睁开眼睛一看,是三叔姜擢蓉的电话,眼睛立刻瞥了姜怀思一眼。
姜怀思还全然不知。
可叶晚接了电话,开口说了一句,“三叔。”
姜怀思立刻惊住,他刚刚忘记叮嘱父亲不要那么快就说自己知道啦。
果然姜擢蓉在电话里说:“叶晚,你家里的事情,三叔知道啦,有什么难怪大家一起度过吧。”
叶晚忍了忍,说:“三叔啊,没什么事儿,我都解决了。”
“你养母欠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解决的……”
叶晚被这一句,就给弄得窒息。
“这个我没法子解决,三叔先这样吧,详细的我回去再告诉你,你也别告诉我三婶。”
不然,事情就够乱的了。
姜怀思几乎想跳车,“姐……”
“你别叫我姐,你告诉三叔之后,你让三叔怎么办?三叔那个性格,他就不可能不会不管!”
叶晚简直抓狂,问:“姜怀思,你做事情想用脑子想想,行不行?”
盛承一边开车一边劝导:“三叔的性格是优柔了些,可他也不是一味的烂好人。叶晚,回去再和他好好谈一下。告诉他,一些要紧的实情就行了。你养母现在还染上了毒瘾,连你养父都走了,怎么可能还会由你去负责。”
姜怀思对事情的严重性根本没多少能够评估的能力。
叶晚连看他都不愿意看,等到到了鹏城之后,让盛承在随便一个地铁站停下来,她要另外去一个地方。
姜怀思有些内疚地拉住她:“姐,你要去哪里?”
叶晚冷冷地说:“要你管么?你惹出来的事情,你自己先想怎么办吧!”
盛承也不阻止,任由叶晚走进了地铁里面,就开车送姜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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