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边疆看着叶晚,眼眸漆黑,乌黑的发遮住了原来额上那道疤的位置,显得面孔如墙皮一样,太过没有血色的白。
她一直穿着比纤瘦的身形要大一版的廉价休闲的衣服,或者是宽敞的运动套装。
加上低眉顺眼的姿态,叫人全然忽视住了她的光彩。
这哪里是组织里杰出的少年学员tonig,分明就是不谙世事家境贫寒的女学生。
保安有些谄媚地笑说:“霍先生。”
“你们怎么在来了?”
霍边疆看也没看保安,直径问叶晚与姜怀思。
叶晚没有说话。姜怀思先瞪了保安一眼,扬高了声音说:“我们来探堂姐的病啊。”
保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姜怀思道:“都说我们不是追星族了,非赶着我们走。”
保安转向霍边疆道:“霍先生,都是误会。”
霍边疆不理这些无谓的事情,只看着叶晚说:“跟我来吧。”
保安额头流出了冷汗。
他只是临时工,如果家属投诉起来,那他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叶晚走上前去,霍边疆缓下脚步,并肩与她步伐一致。
姜怀思不自觉得落到了后面,看着前面的两人。
他们看上去过分默契,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相似。
明明霍边疆是大堂姐的保镖,两个人只见过一次面,为什么他们给人感觉像是认识了许多年。
叶晚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说:“不要怪那个保安,他只是执行职责而已。”
霍边疆有些好笑道:“你觉得我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么。”
叶晚顿了顿,由衷道:“霍教官真的变了许多。”
霍边疆抹了抹自己刮得干净的下巴,宛如自言自语地语气:“是吗?我变了。”
叶晚侧过头,看了一眼,窥见他面上的柔情,只得默默的。
姜怀思听见他们在交谈,只是说得小声,又是寥寥数语,所以,也没听清是讲了什么。
走过长长的走廊,霍边疆引他们来到一间宽敞而整齐的病房,房间里放置了电视沙发茶几,甚至是厨房用具也是设备齐全,宛如一个小型公寓般。
姜于蓝的病房一侧有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外面的护栏上种满了颜色鲜艳的各类鲜花,一派生机盎然。
姜于蓝见了他们,颇感意外。
她休养得不错,气色也比之前见到她时要精神。
姜怀思先展开大大的笑容,道:“于蓝姐,我们来看你了。”
姜于蓝嫣然:“你们来了。”
她见到叶晚,眼眸里融融的光,似泪似感激,温柔得要叫人陷进去。
如斯美人,似乎变得更加美丽和生动。
叶晚面对这样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她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而且那么多年在组织里的日子,她并不会再轻易相信感情,也不愿意太过多的接触感情。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会成为软肋,成为弱点,也会成为毒计。
可是,感情也是温暖的,她真的很久没有感受过人与人之间真挚的感情了。
姜于蓝是那种,让你会忍不住相信,忍不住维护的人,并不是因为她之美丽或是她之柔弱,而是她的真诚。这一眼,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明白她的善良与美好。
俗话怎么说的,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叶晚有些迟疑地走近姜于蓝的病床前,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霍边疆会爱上姜于蓝。
“于蓝姐。”
叶晚的声音虽然轻而淡,可霍边疆在一旁都觉察到了一丝的变化。
霍边疆不由地嘴角起翘,是欣慰也是赞许。
“叶晚,坐吧。”
姜于蓝病床前是有一张交椅,似乎是霍边疆平时坐的位置。
叶晚坐下后,对着姜于蓝微笑。
姜怀思有些诧异地发现,他的两个堂姐,虽然长相不是十分相像,可是靠近的坐在一起之后,这眉梢的英气竟有些神似。
霍边疆有意让她们姐妹两人相处,和姜怀思说了几句,两人就先出去了。
“于蓝姐,你的身体好多了吗?”叶晚开口问。
“好很多了,”姜于蓝的神情其实还有些疲倦,只是化了个淡妆遮盖住了一些苍白,“叶晚,有一句谢谢,我一直没机会说,现在我想对你说的。”
这句话谢谢,叶晚确实受之无愧。
“还有一句话,也该我替我的家人说的,是……对不起。”
“于蓝姐,我捐骨髓是因为我养父说,我和姜家有千丝万缕的缘分,骨髓匹配就是因为斩不断的血缘。”
生是恩,那这份恩,如今也还尽了。
姜家可以蔑视骨血,姜猛却教她不能辜负生恩。
姜猛是个退役的军人,保家卫国,忠于职守,严己律人……他一辈子都严格的遵守着这些做人做事的道理,对家里的孩子也紧紧的约束与教导。
姜宽茹没有教导过她的道理,都是姜猛教导她的。
生恩可是要报的,那仇怨呢?
叶晚面上是温顺的笑意,眼眸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姜于蓝怎么看不出来,她自幼演戏,如何细致的推敲人物的性格情绪,遇事时的表现反应,这些都是在片场每一日锻炼出来的。
“叶晚……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没有经历过你的难处,我不能轻易劝你大度。只是……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爸我妈,还有爷爷,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们都做过什么。叶晚,这句对不起是我该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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