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研坐起身欲行礼。
这狗皇帝,是又犯病了。
难不成他偷偷摸摸来,还想听点什么!
几个丫头是面色一变,行礼后被季研打发出去了。
萧珝坐在她床边,将七公主抱起。
季研哼道:“皇上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氏说看到了臣妾宫里的小胜子推她,可小胜子晚间就没出去过。”
季研正准备继续说,萧珝就说道:“朕知道不是你。”
季研轻哼了一声,“臣妾这些年可不曾害过谁,对她动手,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
“天色晚了,皇上又何必跑这一趟,不如就先歇下吧。”
自然是不能与她睡一处但还有别的床榻。
两人说话间,王嬷嬷带着内刑司的人回来了。
一群人在月明湖那里查了许久,本以为要没收获了,谁成想,在假山底下发现了一枚腰牌。
王嬷嬷将东西呈上,“这应是宫里头侍卫落下的。”
侍卫们等闲进不了月明湖那里,所以,这腰牌就很有问题了。
萧珝神色一凛,“给朕查!”
内刑司的这会还不能休息,但有了这腰牌,就好查了。
季研也没想到这么顺利。
若叶才人真是被别人推下水的,那这侍卫办事可不怎么利落的样子。
人都退下后,萧珝给她拢了拢被角,“睡吧。”
内刑司动作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就将人给揪出来了。
这侍卫是京中一个没落伯父家的公子。
进宫做侍卫还是走了陈府的路子。
此人和陈云起也是狐朋狗友。
这事,到现在就明朗了。
玉芙宫里,宁妃今晚颇有些神思不属。
可她前后想了想,只要那人成事,还真没哪里有漏洞。
叶才人认出那张脸,那皇后就说不清了。
最主要的还是叶才人肚里的孩子没了,那韩妃就也打不了她的主意。
这可谓是一箭双雕。
她仔细盘算了下,只要事成,那皇上肯定会疑心皇后。
只可惜皇后膝下两个皇子一个公主,地位实在是稳如泰山。
但天长日久的,以后这一点一滴的嫌隙累积起来,不愁皇上厌不了那母子四人。
先皇后是怎么败的,只要让季皇后走上她的老路就是了。
想到这,她信心又十足了。
虽心里还有些担心,但她还是躺下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季研让人将后宫众妃嫔全都叫来。
她还在坐月子,也不方便出面。
索性重华宫里王嬷嬷福宝几个都是能顶事的。
萧珝下朝后,也直接来了重华宫。
众妃嫔来后,发现皇上也在,就知道这是要处理昨日叶才人落水小产的事了。
叶才人口口声声说是皇后害她,不知今日会是什么结果。
宁妃心跳的更快了,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但她面色还是很镇定。
人来齐后,萧珝淡淡说道:“将人带上来。”
宁妃心跳加速,待看清来人时,她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感觉自己动弹不得。
她在想,为什么,这人这么轻易的就被抓了出来。
萧珝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
韩妃见对面的宁妃僵僵的,狐疑道:“这事不会与你有什么关系吧?”
宁妃说不出一句话,她是压根没听到有人说话。
叶才人的胎没了,韩妃本来还有一点点惋惜,但也不是太惋惜,她宫里的崔更衣还在呢,等她安排好,指不定哪日就有了。
但这会,她心里就只剩高兴。
容德妃说道:“昨夜内刑司的在月明湖旁的假山下捡到了一个腰牌,顺藤摸瓜下揪出这侍卫。这侍卫如今已经招了。”
这侍卫身上有伤,显然是受了刑,只有脸上干干净净。
王嬷嬷说道:“老奴看着和重华宫里的小胜子有六七分相似。”
福宝点点头,“怪不得叶才人指认小胜子。”
“宁妃,你可有话要说?”容德妃淡淡问道。
宁妃还处在那个状态下,压根没听到有人喊她。
“宁妃,宁妃。”容德妃声音大了些。
萧珝不耐,直接扔了个茶盏在她脚下。
“嘭”的一声,将宁妃吓的回了神。
她有些仓皇的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看在座的妃嫔。
容德妃不耐道:“本宫在问你有何话说!”
就宁妃刚才那表现,她就算说不是她做的,都没人信。
但宁妃还是试图挣扎了下,“臣妾不知啊,和臣妾并无关系。”
“眼前这人你不认识?”容德妃问道。
宁妃下意识的摇头。
容德妃眯眼说道:“你敢欺君?这侍卫和你弟弟陈云起时常在一起,你没见过!”
宁妃面色一变,又装模作样仔细打量了下,强撑着说道:“臣妾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一看,仿佛以前也是见过的。”
萧珝懒得听她扯,直接道:“人证在此,由不得你狡辩,若你不认,便去内刑司走一遭吧。”
宁妃如遭雷击,上一个进入内刑司的还是文芬仪呢,她直接死在了里头。
可她是皇上的亲表妹,太后的亲侄女,皇上怎么能如此对她?
“皇上,臣妾是你的亲表妹啊!”
萧珝说道:“朕以前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宽恕过你,没想到如今你变本加厉,如今诬陷皇后,谋害皇嗣,朕再宽恕你,又如何对众人交代。”
宁妃心中惶惶,太后如今不在宫中,她这回是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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