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楼众想骂娘。
自打楼主去了京城后,就跟中了邪似的。
“开赌坊我能理解,去庄子里帮楼主种地我也能忍了。毕竟咱们这些个人吃喝嫖赌杀人放火,哪个不沾点边。种地嘛,没来楼里之前谁家没个地。现在楼主又要开什么劳什子酒楼?让咱们去伺候那些达官贵人?娘希匹的,老子不干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楼主肯定是为了咱们好。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掉了脑袋,做些小生意倒是也不错。”
“你想去你去,老子不去!当初让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片子当楼主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不得放肆!”
楼里吵得炸了锅,议论四起。
时鹤灵拎着软鞭从教练场下来时就看到了这快要打起来的一幕。
“你们在讨论什么?楼主?楼主怎么了?”
时鹤灵冷不丁地出现在这群人身后,收声已经来不及了。
人们面面相觑,最终稀稀拉拉地喊了两声左护法。
这左护法时鹤灵模样瞧着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最喜欢一身紫衣,说话也奶声奶气,但却是九层楼里出了名的疯婆子。
她出生于苗蛊世家,一手噬心蛊少有人挡,闲来无事便喜欢以人试蛊,令人闻声色变,唯有楼主百蛊不侵,时鹤灵更是乐此不疲,以毒倒楼主为最大的乐趣。
楼主当初离开是有令,万万不可对时鹤灵泄露行踪。
说来也是,把这人圈在九层楼里,楼主可谓是功德无量。
眼见着众人抿唇不吭声,时鹤灵杏眼眯了眯,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散:“楼主在天边,我在眼前。你们怕楼主降罪,怎么就不想想我才是那个顷刻间能要你们命的人?”
有人打了个寒颤。
时鹤灵冷哼一声,手腕一动银铃声清脆可闻,她随意扯了一个人问道:“你说,楼主有何命令?”
“楼主无事,我们也是无聊,聚聚热闹。”
时鹤灵脸色一变,抽着腰间的软鞭就甩了出去,灰尘四起。
那人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上:“左护法,你就别为难在下了。”
“二狗子,把人拖去水牢里!对了,把我养的小黑也抱出来,同他玩上一玩。”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二狗子是她忠臣的死士,传闻这二狗子已非活人,而是她用蛊虫控制的躯体而已。而时鹤灵口中的小黑,乃是她养的一只黑蛇,口中之毒不仅能要人命还能化骨。
她这话就是要让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人一听就慌了,也顾不得楼主如何,连忙说道:“左护法饶命,我说!我说!”
他将楼主要在楼众间挑选人去京城帮着开酒楼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说了个精光,时鹤灵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没骗我?”
“不敢骗左护法。”
“何时选人,在哪选人?”
时鹤灵来了兴趣,将软鞭重新捆回腰里。
那人苦哈哈的笑道:“左护法,这并非在下隐瞒你,而是这筛选已经过了,只等着时候一到钦定的人秘密出发了。”
“何时走?”
“今夜。”他说完补充道:“来接人的是楼主的死士,说是多少人,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
时鹤灵沉吟了一声,低头问道:“你呢?”
“你是要去的?”
那人额头都冒汗了,不敢吭声。
时鹤灵脸上一绷:“说话!”
“在下……确实被选中了。”
时鹤灵突然就乐了,眼睛扬了扬:“行了,你就在楼里待着吧。我替你去。”
她一撩头发,轻飘飘地说道:“方才见你吵得最凶,约莫着是不太想去。我们九层楼,我时鹤灵唯一好的地方就是体贴入微。看你可怜,这种脏累的活,我来就好了。”
“……”
“你怎么不开心啊?”时鹤灵还要问问这如丧考妣的可怜人。
那人惨淡地不成样子,也不管这左护法全身都是毒这回事儿了,直接就想拽住人的衣角求情。
“左护法就饶了我吧,这要是让楼主知道,非得要了我的小命!”
时鹤灵偏生不让这人寻思,将自己的衣袍一卷:“怕什么?有我左护法在,保管留你一条小命的。”
她倒是得偿所愿地走了,一众人看看地上倒霉催的伙计,心疼不已,却还是纷纷散去。以免惹得一身腥臊。
时鹤灵当夜就混着要出九层楼,她求着楼里会易容的大哥帮着捣腾了一番,顺利出了楼门,还没来得及开心便感受到视线不太对劲。
她眯了眯眼,死士刚一动脚要来拿她,她便直径跳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朝北边逃命去。
消息传到祖纵融的耳边时,祖纵融还在绘制酒楼的图纸。
她也是进去之后才知道,祖家人的眼光是何等的庸俗。想她当年虽然不能被称之为文人雅士,好歹还有fēng_liú雅致这么一个称号,家中那府邸,谁不道两句人间神境。
祖纵融想起来那金碧辉煌,土的像是某种不入眼三流场所的酒楼直皱眉头。
不多时,一副不似人间的建筑就映在纸上。
祖纵融很满意。
然而……
想要打造出来这样的楼,对于现在的条件来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祖纵融捏着纸刚要揉掉重新画一副,清风就从窗户外探进来脑袋。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主子想要听哪个?”
祖纵融唇角一绷:“你是不是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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