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又白的这句话明显是带了几分恨其不争的意味,程慕娴就感觉自己脑子里像是有什么被炸开了一样。
陆又白,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其实也怪不得他。
她还是因为以前的那些事情无法放下。
只是——
程慕娴有些犹豫了。
做错事情的是上辈子的陆又白,而不是这辈子的陆又白。
他变得判若两人。
这真的,是可以用来选择接受的理由?
程慕娴没有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陆又白。
男人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动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良久,陆又白起身道:
“勤政殿里面还有些事情,朕先过去。”
说罢,陆又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殿。
是他太心急了。
这对她本来就不公平。
撑死不过两年而已,他怎么能现在就要求她把自己的一颗心完完整整的交给他?
是他魔怔了。
她上辈子一颗真心捧在他跟前二十几年,他都没有看过一眼。
比起这个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又算是什么?
对,是他活该,是他作。
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她不回应,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甚至如果他一开始没有用抗旨的罪名威胁她,他也不能拥有她那么久。
或许从一开始,他的卿卿本就不属于他。
可是要陆又白放手,倒不如一刀杀了他。
他真的做不到,做不到把她拱手让人。
他只是贪心,贪心的想要更多而已。
他不仅仅想要她人在身边,更希望她满心满眼都有他!
可是有吗?
或许有,又或许没有。
陆又白哪里是想要去批奏折,分明就是心里难受,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卿卿,我该拿你怎么办?
陆又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独自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
可陆又白很快又想到——这样的日子,上辈子她应该也过了很多很多次吧。
他才几次而已,就觉得自己扛不住了。
或许爱的不够深,又或许爱的够深。
太在意一个人往往容易让自己受到伤害,哪怕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都能一个人难过很久很久。
陆又白这一天接下来的时候都孤坐在勤政殿,手里的奏折压根就没有翻过一页。
他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好的想法,甚至在想万一程慕娴哪天和他说要离开他的话。
陆又白就开始惶恐。
这种惶恐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深夜。
睡在陆又白怀中的程慕娴被他直接吓醒,顺手一摸,这男人额头上都是冷汗。
“不要走。”
“求求你!”
“不要离开我!”
程慕娴默默地伸手擦掉陆又白额头上的汗水,心想他定然还是念叨着韩芷柔吧。
想起来这男人的今天白天说过的那些话,程慕娴再一次重申。
告诫自己不要信狗皇帝的话。
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翻了车。
陆又白陷在一个很深的梦境里,看着程慕娴头也不回的带着孩子从他眼前离开,而他连阻拦都做不到。
只能求她停下,求她回眸看他一眼。
“卿卿,不要走。”
陆又白这一句梦呓,登时叫程慕娴愣在了当场。
陆又白,叫的是她?
“别走,卿卿……”
“我错了……”
就在这个空档,陆又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两只手用力一捞,把程慕娴抱的死紧:
“不许走……”
程慕娴被勒的身上生疼,为了避免自己和肚子里的崽被崽崽他亲爹勒死,程慕娴没办法,只好掐了一下陆又白的手臂。
其实也不算掐,就揪起来一点点皮肉,然后一拧。
陆又白从刺痛当中苏醒过来,昏暗中看见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女人。
“你是谁!卿卿呢!”
程慕娴内心简直无语凝噎,她觉得自己脑筋突突直跳。
这混蛋做个梦也能变傻了?
“陛下自己看看。”
程慕娴还壮了胆子拍拍他的脸,不多时,陆又白总算是回过神。
唔,这是卿卿的床榻。
显然那个梦境对陆又白来说简直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就算是梦,陆又白也是吓得够呛。
别说今天这一晚上了,次日更是连早朝都罢掉,抱着程慕娴不肯撒手。
皇后娘娘觉得今天的狗皇帝分外的讨人嫌弃。
不过这黏糊劲儿倒是和她孩子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果然子随父。
问题是,她的孩子黏糊着她,程慕娴是高兴的。
可陆又白黏糊着她,程慕娴不见得有多高兴。
主要是这个混蛋实在是太会黏糊她了。
程慕娴甚至都觉得要不是她身子不方便,这混蛋又要拉着她干坏事。
那眼神就跟山窝子里头饿了几百年没有吃过肉的猛兽一样,怪渗人。
然而未央宫上下都表示很羡慕。
程慕娴只想呵呵。
好不容易捱到夜里,锦书等人都先后离开寝殿后,程慕娴躺在榻上,并不想和白日里那般搭理狗皇帝。
因为这混蛋一直吃她豆腐!理由还是用的那么冠冕堂皇!
程慕娴可耻的红了一脸,在心里来来回回骂了陆又白不知道多少遍。
“陛下。”
程慕娴深深吸了一口气:“臣妾夜里需要安歇,否则龙胎无法安好。”
意思就是说她要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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