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又白很是嫌弃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而就让人把刚刚抱下去的陆元玺带回来。
他收拾不长眼的人,没必要吓到他儿子。
陆元玺上来就扒拉着陆又白的大腿,手里拿了一个布老虎,随后就被陆又白长臂一捞,抱在怀里。
其实刚刚在后头他都听见了,话说严国公也实属倒霉,一世英明偏生摊上这么个不长眼的儿媳。
只希望这韩夫人这辈子长点眼,不要跟上辈子一样搞事。
他现在还小,但是并不妨碍他利用这个优势冲黑脸父皇告状。
见不到母后就要堵在未央宫门口站着,还真是好计策。
可这韩夫人显然没有想到,他父皇这辈子硬气的很,一贯袒护他母后。
所以韩夫人不倒霉谁倒霉?
小小的陆元玺在心里默默地给韩夫人点蜡。
严国公府上的家法,当真对得起他这个严姓。
陆又白抱着儿子继续批阅奏折,时不时互动一下,父子俩看起来关系不错。
至于这严国公府上嘛——
严国公客气的送了盛泰出去,叫人关了府门,把韩夫人押到严家祠堂里头,就要动用家法。
严国公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夫人则是在年轻的时候因为过度思念女儿而早早地撒手人寰,这才在管教上有几分纵容。
好在这严世子也不至于坏到哪里去,只是有些好色。
否则当初也不至于因为韩氏的美貌,头一次硬生生的跪晕在了国公的院子外头。
严国公心疼儿子,其实更是思念发妻,这才同意了这门亲事。
否则韩氏一个半道上被人捡到送进国公府当下人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坐上这世子夫人的位置?
其实严国公对于他儿子满屋子的莺莺燕燕也是十分的恼火,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可偏生这儿子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
无奈之下只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他没有想到,韩氏居然会如此大胆,对皇后不敬!
且不论他刚回来云都需要站稳脚跟,可这韩氏若是有心打听一下就知道皇帝的心思,她是怎么敢设计皇后的!
果真是娶妻不贤,祸殃全家。
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严国公一个铁骨铮铮的人,自然是眼里容不了一粒沙子:
“二十鞭刑,打完跪在祠堂跪一个月。”
“除了水和馒头,旁的都不许给。”
韩氏惨白着一张脸被人压在地上行刑,严世子哪里能够让韩氏受家法,正跪下去求情的时候,严国公冷笑一句:
“你若是当真心疼,就自己挨了这一顿。如何?”
严世子早年间吃过一顿这个苦头的,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身上隐隐作痛,忙拒绝道:
“这、父亲英明。”
“儿子没有异议。”
严国公眸中划过冷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被人打的气都快没了的韩氏。
“今日暂时给你一个教训,若是下次还让本国公知道你没有规矩体统——”
“姝好的婚事也轮不到你做主了!”
“公爹、公爹饶过……”
“儿媳、儿媳再也、再也不敢了……”
“哼。”严国公一甩袖子,扯了正在心疼韩氏的儿子离开,可到底是下不了狠手,过后还是派了郎中前来照看韩氏。
父子二人刚出祠堂,就撞见了往这里跑过来的严姝好。
严姝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听见这件事情,哪里还坐得住,以死相逼才换来出去的机会。
此刻什么大家小姐的仪态都顾不上了:
“求求祖父饶过母亲!”
“母亲身子弱,实在是经不住这般的责罚!”
“你现在知道她经不住了。”严国公一反常态,面带嘲讽:
“不要告诉祖父,你也不知道你母亲的打算。”
严姝好心里猛然一惊,但还是死死的捂住自己的慌乱:
“祖父、祖父说什么呢?”
“姝好听不懂。”
严国公久经沙场多年,这点掩饰对他来说不过是搞笑而已。
但他也没有戳破——事到如今,还是得尽快的把姝好嫁出去才是。
皇帝和皇后那边,真的是谁都无法插足的。
他严国公府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可万万不能再出乱子。
至于久久不开口的严世子,则是忽然开口道:
“下个月就是祖父的寿辰,姝好不是说有幅绣品没有完成吗?”
严世子实在是没办法看着这祖孙二人僵持,赶紧的开口将话题扯过。
严姝好本想说一句自己的父亲,但还是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母亲遭此大难,她实在是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是,父亲提醒的是,姝好这就过去。”严姝好心里再着急,此刻也只能是收拾一下自己,方才离开。
其实严姝好何尝不知道严国公的另一层意思。
寿辰那日肯定会有不少的朝中官员带着家中的公子前来,祖父这是打算绝了她入宫的心思!
这不可能的。
只要她活着,她就不会打消入宫这个念头!
明明是她先喜欢上的陆又白,为何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皇后又如何?
最终还不是要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国公府里头的事情就算是掩盖的再好,却忘记了韩氏是如何大庭广众之下被轰出来勤政殿的,这一来二去的,自然是有人猜了个八九。
早朝的时候就有人借题发挥,然而陆又白分的很清楚,当堂就把人训了一顿。
对此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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