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可真是有品味,谁不知道我这三春是绝色啊。”
春妈妈捂嘴夸赞自家姑娘,话语间眼神撇向远处的小侍女,小侍女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手里端茶倒水的活,扶梯往楼上走去。
二楼是三春居住的地方,整个第二层只有六个房间,三个是她们的房间,另外三个隔间则是客人进去打动人的地方。
平常人不得上去,三春有什么需求也是侍女送进去,她们平常也如金丝雀般待在房间里,足不出户。
侍女先是敲了敲第一扇门,“抚柳姑娘,开开门吧。”
门上有一个小窗,被人从里抽开,露出方方正正一块空间。
侍女将脸贴在窗边,只见被称为抚柳的春色一身青柳色的素纱遮体,似有烟雾笼罩,若隐若现,内裙浅白,自腰间绣着一抹翠色柳条,蔓延至裙尾。
下身稍动,柳条就遇风般挥舞,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既平静怡人,又姿态万千。
乌黑浓发散于腰际,愁云淡抹刻于眉梢。
她一双柳叶般的狭长眼睛,眼睑垂下,莹莹水雾弥漫之间。
“唉,若人来了,直接带来便是,下次不必特地上来问询我的意思,我说不见,就能不见吗?”
抚柳朱唇轻启,声音淡风似的飘过,不留痕迹。
“是。”
小侍女应声退下,合上门时力气用的稍重了些。
她转过身,走下楼。
“妈妈,下次你派别人去问吧。”
小侍女走到春妈妈眼前,想起刚才抚柳没个好脸的情景,肚子里也是憋了一肚子气。
“行了,你不做这差事,也没有比这更轻快的,你知道你姐妹们都惦记着这活,你要让出去了,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当然,你要是执意不做,妈妈我也不为难你。”
侍女原本的气性在这一番话下消了大半,冷静下来,春妈妈说的没错,比起别的活,这个就通报句话就能和别人一样的报酬,是最轻松不过了。
这么想明白,侍女的脸色也缓和下来,“那妈妈我先去歇着了。”
“去吧。”
“让客官见笑了,小丫头不懂事。”
春妈妈打发走了侍女,又把注意力放在穆灵裳身上。
“无妨,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上去了。”
“自然。”
穆灵裳点了点头,在春妈妈的视线下上了二楼。
他看到第一间门,上头写着抚柳。
春风抚柳吗?
有意思。
她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低压压一道女声:“进。”
他进去后,发现里头是个偌大的空房,在墙的左边有一个小窗,那声音就是透过小窗传出来的。
也就是说他和那个抚柳隔了一面墙。
她坐到小窗前,发现窗子是封死的。
不过只有一层青色的纱遮掩,她还是隐约瞧得见里头坐了个人,身形瘦削,背影清冷。
“姑娘可想跟在下走?”
穆灵裳没有油嘴滑舌说一通山盟海誓,直奔主题。
抚柳听到也是诧异的回头看了那小窗一眼,她也瞧不清对面的人。
只是觉得这人很奇怪,哪有一上来就要带她走的?
“公子有何办法带小女子走?”
抚柳没有干脆的拒绝,他直接,她也直接。
“银子是万能的。”
穆灵裳颇为骄傲的道,她虽然没钱,可她相公有钱啊,凌顷私房钱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等哪天一并没收了才是,大男人留那么多钱做什么。
正在练兵的凌顷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不知为何这样。
心里隐约觉得不妙,丢下士兵往后院走去。
推开穆灵裳房间的门,安神香还在燃着,火星闪烁,白烟绕梁。
他站在门口轻唤:“裳裳,你睡了吗?”
无人应。
凌顷踏进房间,把房门闭合,他放轻脚步走向床榻,还没靠近就停了下来。
上面明显没有人。
那空落落的床榻似乎在诉说他被欺骗的事实。
一时间凌顷的心口又疼痛起来。
他扶着桌角,勉强站稳,双眼漫上红丝,“裳裳,你到底去了哪,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此时春满楼里。
“银子……你以为我一个头牌,会缺赎身的银子吗?公子你太单纯了,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抚柳话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不能说的,穆灵裳猜不透,眼见她就要关上窗子,忙急道:“你可认识李晖?”
闻言,那合窗的手一顿,“小女子不识。”
窗子被合上,可穆灵裳已经断定,李晖和这个抚柳,一定有瓜葛。
闭了一扇窗,又开一道门。
穆灵裳来到第二间,只见上头写着融冰。
推开门后,是和抚柳房间一样的陈设。
不同的是,那个小窗用的是蓝色的纱遮住。
里头斜躺着一个白衣女子。
她的躺姿很飒,头靠在软枕上,一只腿搭在墙上,另一只腿搭在那条腿上。
像极了不拘一格的女将军。
这般洒脱不拘束的女子,竟然会是这头牌之一。
“融冰姑娘想要什么。”
这次穆灵裳换了个问法,抚柳的那句银子没用可以得知在这里肯定有人控制着她们,用的就是她们最在乎的东西。
若不是如此,谁会愿意待在这魔窟?
“女子嘛,自然想要的是感情,可公子你却不是我的良人。”
融冰声音也如清雪般干净透彻,让人听起来神清气爽,哪怕她是在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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