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状态瞧着就不是正经的!
怀王噙笑道:“第一回见着有人被自己给吓晕的。不过是些结痂的伤口,有何可怕的?”
说着,怀王握住她的左手,引着她摸向脖子上的伤口。一点点地描绘,让她能明白结痂的分寸与轮廓。虽然如往常般笑着,却是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几分认真。
许是他声音特有的蛊惑力,也或许是他手上温度的舒适。总之,常乐竟真的一点点忘却了脑子里关于结痂形象的可怕想象。
那道结痂却是有些长,从耳后一直蔓延到锁骨上方。
描绘到最后一点,怀王并未直接松开她的手,只是笑意浓浓。
“是不是,并无那般可怕?”
声音就清晰地萦绕在耳畔,浅暖的气息扰地她耳朵根子有些痒有些发烫。常乐看他看得认真,也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去,激起春水涌动。
“若是你的玉膏不管用,你可要负责。”
怀王怔了一瞬,瞧着她,笑道:“好,本王负责。”
“咳。”十里突然咳了一声,大着胆子轻轻扯了扯怀王的衣袖,又急又担忧地糯声道,“怀王,您是不是要放开我们家阿常了?”
怀王偏头,挑起眼角,怪道:“怎么,成言抱你都不说,本王抱下你就不行了?”
柳成言被他无厘头的话弄的不知说什么好,索性偏头看向一边。十里面对怀王的责问,却是憋红了脸,说话都不利索。
“斋主,他,他是为了帮忙,他,是,是正儿八经的。”
“本王也是正儿八经的。”怀王理所当然地挑衅看她,“怎么,只许他是柳下惠,不许本王坐怀不乱?”
十里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哪里知晓他这拐弯抹角说的什么东西,明知他是怀王又不能生骂,只能干着急。
常乐有些心疼十里,抬眼瞧着怀王道:“你确实看起来,和柳下惠不是一类人。”
怀王好整以暇垂目看她,故意揉了揉她的手,笑道:“人各有辨,本王是不是柳下惠,全在你们怎么看。阿常姑娘,可是不希望本王坐怀不乱?”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调戏了。
常乐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很想顺着就一巴掌呼他脸上,让他这个不要脸的能清醒一点。
怀王含笑起身,见她放在靠枕之上:“饿么?”
经他这么一提,确实感觉肚子空落落的,很是实诚地点了点头。
“十里姑娘。”怀王笑着看向十里,提醒她该去准备吃食了。
十里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只得求助于柳成言:“麻烦斋主照顾一下阿常。”
“为何不托付本王?”怀王当真是调戏上瘾了,句句不正经。
十里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一再告诉自己对面是顶顶尊贵的怀王,惹不得惹不起。敷衍地扯了个笑。
“怀王何等尊贵,不敢劳烦。”
福身行礼,迅速出去。不再给怀王打嘴官司的机会。
十里的仓皇逃去,彰显了怀王的胜利。怀王一笑而过。
“怀王……我是你妹妹吗?”
常乐兀地出声,引回在场两名男子的目光。
怀王噙笑,玩味看她的一脸疑惑:“你倒是想。”
她是真的想。
能坑上怀王妹妹的名头,她这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常乐偏头:“那你们和我什么关系?”
柳成言微微皱眉。
怀王早有对策:“本王是你的救命恩人,日后你要给本王当牛做马报恩的,知否?”
柳成言瞟眼看过去,再次对他的幼稚心态抱以无视的态度。
“我怎么了?”常乐心里一通骂怀王的不要脸。
“你去逛倌楼,因为没钱,让人打了个半死,被本王救了。”怀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倌楼,是什么地方?”常乐继续装傻反问。
这个怀王还真好意思这样编排她的经历!
“倌楼这种地方,说是说不清的,下回可以带你去见识见识。”怀王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蒙骗,“对了,你还欠本王一万两白银,以后便努力做事还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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