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怎么崔烈这官迷也开始退位让贤了?”袁隗的脸色沉了下来,崔烈因为几年前的无奈之语,一直被凉州人骂做老贼,按理说应该不遗余力的打压董卓,怎的这次反倒支持起来了?
“崔太尉……”还没等袁隗说完,崔烈便打断了他的话:“陛下,白波贼作乱,臣请陛下任董司空为太尉,带领大军速去平叛!”话中的委屈无奈谁又能知?
崔烈这边刚说完,朝臣的理论声顿时停了下来,什么?白波贼又乱了?白波黄巾的大本营可就在河东一带,山水交错,处于二州边界,一直是打打停停,招抚了数次。这几年凉州叛乱不止,朝廷无力讨伐,导致白波贼势大,更是和黑山贼众交相呼应。现在若是不给董卓个太尉之职,万一他真的甩手不干了,整个司隶都要被那些贱民给搜刮一遍啊。董卓手下兵卒打劫起来还有些顾忌,黄巾军可不管你名声官位,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便是桌椅床榻说不定都能给搬走,朝堂上有不少经历过黄巾之祸的,更是记忆尤深,这几年刚攒下的一点家底可不愿被黄巾贼再掳上一次。
谁还敢反对?越是身居高位的越是家大业大,在座的虽然忠贞之士不多,可事关己身,自然是要将白波贼先退了再说。有能力对抗白波一众的除了董卓,在这洛阳还真就没有旁人了,不支持他,等着家破人亡么?
于是在满朝的支持声中,董卓坐实了太尉之位。
原司徒黄婉转任司空,而司徒之位则是由侍郎王允接替,崔烈只得了个城门校尉的闲职,从此远离了大汉的权力中心。
丁原此时好恨啊,若是当初把并州军牢牢抓在手里,现在在朝堂上也是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那还用得着仰人鼻息?可恨那吕布小儿!心中对吕布的怨念愈加高涨。
丁原是寒门出身,好不容易抱上了大将军何进这个粗壮大腿,终于坐上了一州刺史,进京后更是升为执金吾,高居九卿之列,奈何朝纲不正、天下动荡、君臣失常,这个总管洛阳防卫兵马的长官,手底下不过只有些衙役、佐吏,还不如董卓手下一个都尉有实权。时也?命也?
“众位爱卿,征北中郎将吕布俘获了鲜卑贼首魁头这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刘辩有些兴奋地说道。
丁原心里刚刚燃起对董卓的妒忌之火还未熄灭,又听闻少帝提起了吕布之事,当即头脑一热出列道:“陛下勿要听信了小人之言,想那魁头乃是何人?鲜卑大王是也!吕布黄口小儿,出洛阳不过几个月,怎能建功?此多半是为了哗众取宠,欺瞒魁头无人能识罢了。”
少帝本来兴致火热,丁原上来就是一盆冷水泼下,让刘辩怎能不怒?吕布黄口小儿么?朕年纪就大了?魁头不过就是异族蛮夷的首领么,想大汉天威鼎盛,灭一小小蛮夷有何不可?丁原话语一出,少帝便对丁原再无好感。
“臣当年曾见过那魁头一面。”董卓突然说了一句。
“不知董将军怎么见到的魁头?莫不是和鲜卑有勾连?”丁原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无耻小人,前年西凉叛乱的时候,西部鲜卑拓跋部曾露过一面,因为我军军威甚盛,才没有南下,某家不才和那所谓的鲜卑大王隔河相望,倒也看清了他的容貌。这事前太尉张温也知道,某家才不屑说些鬼话。”董卓毕竟是战场厮杀几十年的人物,发怒之时须发皆张,别有一番威势。
“若是那魁头送至洛阳,是与不是,臣一看便知,丁原此等小人,怪不得奉先弃尔而去!”董卓又是怒哼了一声。
少帝只觉此时董卓那丑陋的嘴脸煞是可爱,怪不得母后对他大为赞赏,果然识时务,妙极,妙极!
“诸位爱卿以为吕布该如何封赏?斩杀收降鲜卑部众近三万,俘虏魁头,这可是近年少有的战绩。”
“其已经得了征北中郎将一职,再做封赏,就有些过了啊!想当年董太尉前前后后灭杀了近十万作乱羌人才不过封中郎将、拜破虏将军。”却是袁隗身后一个年轻人说道。
“公路说笑了,归属羌人作乱,怎能和鲜卑外族相比。”董卓深深看了那青年一眼说道。
袁家一门都是狐狸,想借我的势,你还嫩点。董卓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鲜卑数十年来为祸甚大,落日原一败更是使我大汉颜面无存,现在吕征北为先帝解了往日之耻,为陛下扬了天威,该重赏!”董卓咬定心思是力挺吕布了,不光是为了利益,实在是这小子的做派实在是大涨武人的威风。
“古有度辽击匈奴,今有征北破鲜卑,陛下可许之度辽将军之位,若是陛下喜爱之,封个关内侯也无不可。”说这话的竟是今日损失最重的崔烈。
“威考(崔烈字)兄到底还是心系大汉之人,买官的又岂止烈一人?”王允私底下念叨了一句。“臣附议!”
“臣也认为崔威考之言可行。”董卓还是操着那口仿似砂纸打磨过的嗓音说道。
“报……并州来人,随行还有俘获的魁头!”一个羽林卫士跪在宫门外喊道。
“来了,快宣他们上殿!”刘辩兴冲冲的大喊道。
只见一员俊朗的小将压着一个秃头结辫、满脸乱须的胡人走了进来。正是张辽和魁头,且说魁头被俘之后就遭到了几天惨无人道的虐待,待并州军几位主将都出够了气,吕布方才召见他。吕布只说了一句话便让魁头老实了起来“听我的,便帮你夺回王位!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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