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脸抽成一团,表情十分痛苦,说道:“月儿,不行,我的腰好疼,站不起来!”
姜采月不敢硬往起扶她,问道:“大舅妈,你这是怎么了?”
张氏疼得满头是汗,道:“我提水过来,不小心摔倒了,腰正硌在桶沿,疼得不行,我又不敢叫,怕你大舅着急,想等你老舅家出来人招呼他们,谁知等到现在也没人出来,你要不来,我就得爬回去了!”
姜采月急得不行,道:“那你肯定是摔伤了,你别动,我去叫砚哥过来背你。”
说完她转身向外跑,跑出院门,见霍铁砚还在房宅门前等着,她跑过来说道:“砚哥,我舅妈又出事了,在后园里摔倒爬不起来,在那里倒了一个来时辰了!”
霍铁砚也吓了一跳,道:“怎么搞的,快走,我去看看。”
姜采月带着他又跑了回来,两人来到张氏身边,霍铁砚蹲下问道:“大舅妈,你怎么样?”
张氏捂着腰说道:“我腰疼,不敢动。”
霍铁砚道:“那我抱你回去,再去给你找大夫。”
“行,那麻烦你了。”
“都这样了,就别说这话了。”
姜采月在旁边看着,说道:“不行啊砚哥,大舅妈是腰伤了,硬抱可能又闪到腰。”
霍铁砚看了看,说道:“那你进屋去拿个椅子,让大舅妈倚在上面,我再把她抱回去。”
姜采月又跑进屋拿椅子。
孔继德见她一个人跑进屋,问道:“月儿,你这是干啥,找到你大舅妈了吗?”
姜采月说道:“找到了,你等会,她这就进来了。”
“你咋还拿椅子,这是要干啥?”
“不干啥,就是给大舅妈坐坐。”
孔继德被她说得糊涂,见她又飞快地跑出去了,只好躺在那里等着
姜采月回到后园,把椅子放倒,贴在张氏身后,和霍铁砚两人小心翼翼地把她翻到椅子上来。
姜采月想要和霍铁砚一起抬着,霍铁砚却不用,自己一个人,一手抓椅背,一手插进椅空里,就把张氏连骑子抱起来了。
姜采月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想,这会看出力气大的好处了,关键的时候真管用,这要是自己,除了叫别人帮忙之外,就只能硬往回拖张氏了。
想着她又跑到前边去给霍铁砚开门。
霍铁砚侧着身子小心地进门,把张氏抱到屋里。
看到张氏这样进来,孔继德吓坏了,躺在那里问道:“芳她娘,你这是咋了!”
姜采月见他想要翻身的样子,连忙过来把他按住,说道:“大舅你别着急,我舅妈就是摔了一下,没事的。”
张氏也说道:“没事没事,就是闪着腰了,躺一会缓缓就好。”
孔继德还是急得不行,躺在那里埋怨:“你咋不小心一点,咋还能摔到呢!”
“拎水过去,踩了一个硬土块,就摔在那儿了,正好腰硌到水桶上。”
他们说着话,霍铁砚已经小心地把椅子放倒在炕上,姜采月也上了炕,在里边接着,让张氏小心地翻到炕上。
霍铁砚把椅子拿下去,说道:“月,你在这里看着吧,我去镇里找大夫。”
姜采月心疼地说道:“可是砚哥,你还没吃晚饭呢。”
霍铁砚说道:“没事,用不多久就回来了,回来再吃也不急。”
“那你到我家告诉我娘一声,我太晚回去她该着急了。”
“嗯,知道了。”
霍铁砚说完就出去了。
姜采月在被垛上拿了枕头和褥子,小心地帮张氏垫着。
张氏一边往找着位置一边说道:“唉,这人上了岁数,就是不中用了,捅点水都能摔到,要不你和铁子,我指不定在那躺到什么时候呢……”
姜采月道:“大舅妈你就别说这些了,伤都伤了,说了能管什么用。”
“我这不是过意不去么,有点事就要你们来帮忙,从你大舅伤了之后,你铁子,还有你娘,都帮我们多少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说是这么说,可是姜采月心里也不舒服,这些事明明都是应该孔秋芳两口子做的,结果却是自己和霍铁砚还有娘来做,人家的女儿女婿却都闲着,换谁心里也不平衡。
张氏躺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舒服点的角度,躺在那里不动了,说道:“月啊,你不是说铁子还没吃饭么,你到外屋去弄吧,家里有米有菜,你给他做点好的。”
姜采月想了想,自己还真是不能回家去给霍铁砚做饭了,也不能离开他们到石屋去,那就也只能在这儿做了,于是便下炕去,到外到点着灯又点火,给霍铁砚煮饭做菜。
她在外屋忙着,屋里的孔继德和张氏也在说话,孔继德歪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张氏叹气道:“唉,这可咋办,我这一动不能动,你又伤了,你说要是咱们俩都瘫到炕上可咋办。”
张氏也发愁,却还在宽慰他:“没事,我不要紧,缓缓就过来了,实在不行,就得让芳回来了,咱们都不能动,她不等候咋整。”
“芳能回来么,就算回来,她大着肚子,一个人侍候咱们两个,能侍候得过来么,总达有里,人家蒋家不得不乐意……”
他们的话,姜采月在外屋也听到一点,暗想都这个时候了,大舅和大舅妈还在为孔秋芳着想呢,管她怀不怀孕、蒋家乐不乐意的,叫她回来就是了,养了女儿十几年,搭上嫁妆把她嫁出去,父母出事不能动,她回来照顾不是应该的。
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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