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说道:“哦,我与我那朋友关系很好,她娘就等于我娘,而且跟大夫说是我娘,不是好说话么。”
“原来是这样。”陆俊祺一边说着一边点头,道:“看来你这朋友对你真是十分重要,不然你也不会对她的母亲如此上心,姜姑娘,我看这样吧,不如你在耽阳城多住几天,我再陪你好好找找,或许能找到其他的好大夫。”
姜采月急着回家,就算天天都能听到家里的消息,可是一连一个多月不回去也实在担心,娘的病是可以挺很久的,有时间让她自己去找大夫,未必要急在这一时。
于是她便谢绝了陆俊祺好意,独自离开医馆门前,向城外走去。
看着她走远,陆俊祺还在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姑娘,从前我怎么没遇到呢,如果早点见到,没准就是我媳妇了……”
说完遗憾地向自家洒楼方向走去。
姜采月不知道他在背后说什么,看了看时间,感觉还来得及,便步行出城,又一个人踏上向鲁宁镇的归程。
到了晚上,她便又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住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收拾东西,到中午的时候,假装从远道回来,又出现在鸿升酒楼的大堂里。
姜采月接手之后消失了一个多月,如果不是发工钱的时候周六红和东子及时发给大家,恐怕早就乱了。
不过即使这样,伙计们干活的态度也不如从前,姜采月进来没多久就看出来了,只是刚刚回来不好说,等过两天稳定下来,一定要把大家的状态调整回来。
因为着急回家,她没等东子下工,自己便先回家去了,伙计小林子殷勤,跟着一路把她送回五牛庄。
来到家门前,姜采月往前后两院看了一下,发现自家和翠香家变化还真挺大的,自家的前院里摆满了大缸,搭了长长一片棚子。
而柳翠香家院子小,前面摆不下,竟然把后面的菜园都给占了,接着后屋檐也搭了一片棚子,为了方便进出,栅子都拔掉了。
她看着的时候,小林子已经一溜烟地跑进屋去,高声叫道:“老太太,大舅爷,东家回来了,东家回来了……”
对于他称呼,孔氏和姜盛喜都很不习惯,甚至搞不清他说的“东家”又是谁,不过都知道他是酒楼的伙计,这么兴高采烈,肯定是有好事,两人便都从屋里出来。
出门见到姜采月正在往院里走,孔氏愣了一下后扑上来,抓着她叫道:“你个死丫头,总算回来,一走这么长时间,扔下好几摊子,都快把娘给愁死了!”
说着话又咳嗽了几声。
姜采月心疼地把她抱住,说道:“娘,是我不好,我不该走那么长时间。”
姜盛喜在后面看着娘和妹子抱在一块便没过来,却好奇地向外打量,不见霍铁砚的影子有些奇怪,问道:“月儿,铁子呢,咱没和你一块进来,回家去了?”
孔氏听了也和姜采月分开,气鼓鼓地说道:“是啊,铁子呢?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不敢见我,快点给滚出来,看我不骂死他,竟然敢在成亲前一天走,你是坑我闺女呢……”
姜采月暗暗叹气,心想如果他能在这个时候回来,你闺女都要乐死了。
想着故意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娘,你别骂了,他没回来。”
孔氏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后面的姜盛喜也是一脸诧异。
孔氏惊讶地问道:“什么?没回来?!干什么没回来?”
“他、他叔没死,半死不活地拖着,不让他回来。”
“什么?!”
孔氏更火了,气得简直要跳脚,叫道:“他叔没死?!他叔没死他就火急火燎地跑回去!放着亲不成,把你一个人晒在那儿,丢多大人?!他有没有为你想过……”
她这一气,肺里又是一阵难受,剧烈地咳嗽起来。
姜采月连忙扶住她劝:“娘,娘你别生气,你的病生不得气,再气下去会气坏的,砚哥做得不好,等他回来你打他就是了,你在家里生气他也不知道。”
姜盛喜也连忙过来,和姜采月一起劝。
孔氏脾气暴,哪能说不生气就不生气,只是咳得没力气,说道:“哎呀,这个王八羔子,可气死我了!你等他回来的、等他回来的……”
小林子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过来说道:“东家,你也到家了,那我先回去了。”
姜采月点头说道:“嗯嗯,你先回去吧,让大伙安心干活儿,以后我污染非常经常去店里守着的。”
小林子应了一声出院走了。
院角拴着的噜噜见到姜采月回来,急得在那里直跳,拽得链子哗啦哗啦直响,呜呜地叫着。
姜采月见了问道:“娘,你怎么把噜噜拴上了,它又不咬人,拴上多难受。”
孔氏抚着胸口说道:“这不是收蕨菜么,有时候有人带小孩子过来,我怕它吓到孩子,才让你哥把它拴上。”
姜采月十分舍不得,暗想要不是自己担心噜噜在租的房子那边乱跑被人认出来,就把它也带过去了,怎么会让它被拴在这里受罪。
她们说话的时候,姜盛喜已经走过去把噜噜解开,让它跑到姜采月身边来,噜噜又跳又蹭,跟姜采月亲近得了不得。
孔氏这会也缓过来一些,拉着姜采月屋里走,边走边问霍铁砚的情况,姜采月只能把事先编好的谎话说出来,让她安心。
进到屋里,许春姑在西屋门口站着,见到姜采月回来,竟然破天荒地打了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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