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亲。”一个孩童,看上去年仅十二三岁的样子。
眼前这个孩童名叫李吾。
他,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在打斗激烈的人群中呼唤爹和娘亲。
“吾儿。”李御医道。
纷乱之中,李御医发现自己的儿子不知何时竟然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这下可坏了。
李御医一生,大半时间都将精力专注于医学研究,以及治病救人这事上。
李吾,是他李家唯一的血脉,若说起来也算是老来得子,可当下这处境如此危险,而且刀剑无眼,万一这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该让人如何是好。
但是另一边,有两名黑衣人打算趁乱抬着大木箱子灰溜溜往大门走去。
这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深夜来抢夺医书暂且不论,毕竟是花了二十余载苦尝百草,甚至千草,更加积累了无数医学者的经验,呕心沥血得以创作而成。
或许,在别人眼中那仅仅是一部平凡的医书,可在李御医的心目当中简直如同自己的亲生孩子,旁人怎会懂得。
“夫人。”李御医情急之下,没有多加犹豫,拉着夫人的手言道:“你且先去照看好吾儿,这些医书于我而言实在是关系重大,切不可如此轻易被人拿走。”
“万一老夫不幸而亡,夫人带着吾儿能逃就逃吧,如若逃不掉便是命数。”
李御医说的这番话意味深长,当中有无奈,有愧疚感,甚至有些许私心。
虽然,那种私心于他的夫人,或是自己的孩子不公平,但对于行医者而言却是一种无比崇高的品质,大爱凛然。
“快去。”
“夫人莫要管我。”李御医又言道。
他,刚说完这两句话之后,便带着五六名护院,直奔那两名黑衣人而去。
一个猝不及防,其中一名黑衣人被护院给砍倒在地,另外一名也与护院缠斗在一起,这黑衣人功夫一般,没干几下便落了下风,说来也不奇怪,但凡是高手怎么可能让干这种费力气的粗活。
在片刻之后,黑衣人便被护院给斩杀在地了,但是这一举动,却引来了带头黑衣人的注意,朝李御医他们走来。
府院的另一边,较为瘦弱的黑衣人大刀被染得通红,可见杀了不少,而此时手扬着刀,正往李吾身上刺去。
“吾儿快跑。”夫人眼见着那黑衣人的刀刃,就快要捅进自己儿子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一双腿脚原本就利索得很,还是因为救儿心切,奋不顾身,以常人不及的速度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大刀。
鲜红的黏液自腹部瞬间涌出,在她的嘴角处也同样流了些许出来。
她,竟然用身体挡刀。
“夫人。”李御医顾不得危险,他命护院看住那个木箱子,然后走向夫人。
“动一下便让你儿人头落地。”带头黑衣人将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
在如此情形下,李御医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他明白那样做会是什么下场。
瘦弱的黑衣人,想将刀拔出,但是却被夫人紧紧地握住了刀把。
他直接用力一杵。
夫人奄奄一息,临终前望了一眼李御医,最后言道:“吾,吾儿快跑……”
李府门外,一人对马吆喝道,那声音并不大,却惊动了望风的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
两名黑衣人目光甚是犀利,其中矮个子的那名问道。
另一名也开口言道:“看什么,识相的赶紧驾车离去,你莫要找不痛快!”
这位。
则是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
那辆马车的车轴上布满淤泥,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蕲州,大半个月都没有下雨,所以矮个子黑衣人可以确定他不是本地人。
“大哥。”矮个子黑衣人,他对另一名说道:“还是算了吧,八成只是个过路的老儿,不与他计较,咱别误了正事。”
可是黑衣人又怎知晓,马车上这人乃是李府的大护院,名叫秦迟,只因半个月前家中兄弟来信,道是年迈的老母亲病重,所以才不得不回家去探望。
原本,打理完家中事务,他白天就可以赶回李府,但在半路上翻了马车。
却不料这刚回府,就在大门口撞见了两名黑衣人,他揣测必定有事发生。
二话不说,秦大护院悄悄地自马车内取出傍身的武器,武器乃是根粗长十尺的铁链条,在两端各系着一枚利刃。
一般练家子,那肯定是耍不来的。
秦大护院从马车上纵身一跃,只眨眼间的功夫,便纵身至那两人面前。
可见,武功之高强。
“老……老儿你要干嘛。”矮个子黑衣人吓得赶紧后退两步,支支吾吾言道。
不过另一名黑衣人,那家伙是个暴脾气,心想这老儿是不是故意找事儿。
黑衣人没有多言,拔出大刀,正想要往前冲去,只见秦大护院掷出铁链的一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那人手上的大刀给击落在地,然后将铁链收了回又掷出另一端利刃扎进那人胸膛。
一招毙命!
矮个子黑衣人不敢上前,转身想要跑进府内去报信,奈何刚没跑几步便被秦大护院的利刃给取了脑袋,躯体硬生生倒在了地面,可见两者实力之差距。
秦大护院没有滞留在原处,而是大步迈进李府的大门,直奔府内大院。
府内此时正在发生的一幕,令他大为所惊,不远处一名黑衣人举起大刀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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