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不在。”接着又对那樵夫扮了个鬼脸之后,继续言道:“你手上拿的这东西,可是我师傅给你开的菜单?”
樵夫抓了抓脑门,心想懒得跟这个傻子废话,还是得去麻烦人晴大夫。
“晴大夫,晴大夫。”樵夫一边嚷嚷着便朝着在堂口走去,对正在诊病的晴有家继续言道:“您家伙计不在,还得劳烦您亲自给抓下药。”
晴有家有些不解,难不成是那伙计趁着空闲时,竟又躲哪里偷懒去了?
于是,朝着柜台的方向望去,只见伙计此刻嘟囔着嘴巴站在抽屉前捣腾。
“二郎啊。”
“你瞧那伙计不是在给你抓药么!”
樵夫,心里头一阵纳闷。
“晴大夫,您这……该不会是在跟俺二郎开玩笑的吧。”
“就这?”樵夫指着柜台那人,转而继续言道:“谁不知道他是个傻子哦!”
晴有家笑而不语,不知附耳对那樵夫言语了些什么,樵夫竟只是点了点头并无疑虑,便回到柜台上耐心等待。
“乌梅五十钱,茯苓三十钱,甘草十五钱,山楂四十钱……”
华生一边抓药,一边自言道。
半刻钟过后,他便将方子上的药抓了个齐整,接着“噼里啪啦”敲着算盘。
“客官,菜全都给您上齐了,共计十文钱。”然后将药交到樵夫手里头,伸出一只手继续言道:“麻烦给结下账吧。”
樵夫看着华生,他心想这傻小子果真识得药方,而且还会抓药算账。
更不明白的是,明明是个傻子,可晴大夫却说他与众不同,非常人可及。
“来,华生。”樵夫从腰间取出十五文钱,继续言道:“这里是十五文,十文是抓药的钱,多出来的你自己拿着吧。”
不知为何,樵夫看着这个傻小子突然有些心生同情,觉得这人甚是可怜。
本来想着多给些文钱,可谁承想这个傻小子,放着白给的钱不要,竟又硬生生地把钱还给了自己。
“师傅说,你们是穷人。”华生一本正经,且学着晴有家说话的语气,还有模有样地做着动作,继续言道:“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医者治病救人乃天经地义之事,咱们只收本钱。”
樵夫哈哈大笑,怪不得人家常说傻子说话太过扎心,原来果真如此。
也不做计较,他拿上药材至堂口与晴有家道了声谢谢便扶着老母亲远去。
“爹爹。”
“你有没有见到华生哥。”
“找了半天见不着人影,也不知道上哪傻去了。”晴岚从外边走进来言道。
“药堂伙计有事出去一趟,我让那小子在柜台上帮忙抓药呢。”晴有家言道。
“爹,怎么又让华生哥抓药。”晴岚手拨弄着自己的秀发,有些埋怨的样子继续言道:“华生哥可是个傻子啊。”
晴有家没有理会,晴岚只好“哼”了一声后也自觉地到柜台上帮着抓药。
午时。
药堂的伙计也从外边办事回来,晴有家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紧接着便整理好东西,自药堂大门口走至柜台前。
“没大没小。”晴有家见自己的女儿此刻正在捉弄华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之后继续言道:“这么些年,都怪爹把你给惯坏了,看看你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晴岚学着平时华生的模样,对着他爹扮了个鬼脸,又接着继续捉弄华生。
大约三刻钟后,一位军爷带着七八名手下,急急忙忙走进了有家药堂。
“晴有家,你赶紧的给我出来。”喊叫的正是那位军爷。
“爹爹他在里边休息。”晴岚疑惑地看着这一行人,继续言道:“你们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找我爹到底有什么事?”
军爷正准备冲进里屋,却不想连门槛都没进,被晴岚用手给挡在了外头。
“晴姑娘,麻烦您给让让。”军爷一把推开晴岚的手,继续言道:“我乃赵总兵大人帐下的参将张士,大人吩咐务必请晴大夫过府,替我家二小姐诊病。”
晴岚看了看,门外几名穿着军服的士兵他们手持刀刃,恐怕来者不善。
再瞧那张士,长得一副极其凶神恶煞的面容,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你们请回吧。”
“我爹今日身体不适不看病。”晴岚两手交叉摆放在胸前言道。
这些所谓的官兵,平时里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小镇经常搜刮民脂民膏,甚至为了建造私人作坊强行征用当地百姓为其卖命。
再说那赵总兵,名为赵雷,原不过是镇上一介武夫,但他却有个生得貌美的大女儿,不知行了何运,两年前竟是被京城的一位将军看上,随后嫁入将军府从此一朝变凤凰使赵家霸居一方。
所以,总兵的这个位置,完全可以说是因为攀关系而得来的。
晴岚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野蛮的官兵,如今,像这般无理横冲直撞闯了进来她自然要给这些人好看。
“晴姑娘,你若是再要阻拦,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了!”张士欲拔刀言道。
就在这个时候,蹲在一旁看够了热闹的华生走至了那张士的跟前。
“这位兄台,在下看您风尘仆仆,不知是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啊?”华生抬手自张士的肩膀上取下一片落叶,接着别进了自己的腰间,继续言道:“那请问这位客官,您是打尖呢,还是住店?”
“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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