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锦一愣,就看见金大牛将摊子上的铁饼铛端开,加了几团煤,小三子舀了一瓢水,将买来的菜洗干净。
十文钱能买的菜不多,小三子割了三两肉,买了两条茄瓜,再加两条青瓜。三两肉就小小的一坨,金大牛将其剁成细细的肉末,茄瓜切块,青瓜拍碎,鸡蛋本就是有的,金大牛瞧了一眼苏秀锦没二两肉的脸,寻思着做个蛋羹还是鸡蛋汤。他将拍碎的青瓜装了碗,递给小三子,小三子手脚麻利,盐醋酱油,香油麻油,手上动作极快,不一会一碗凉拌青瓜就做好了。
苏秀锦一瞧,合着现在自己最闲,刚想去舀水把碗筷洗一洗,就听见金大牛小三子同时开口。
“锦娘,你别动,我来洗!”
“东家娘子,你别动,我来洗!”
苏秀锦一愣,小三子忙去抢了水瓢道:“哪能让娘子洗,您去歇会,我一会就好!”
苏秀锦无法,只得去扯了两丈红线,以一百文为一串,一个个将铜板串起来,偶尔看看做菜麻利的金大牛,手上四百文钱刚串好,小三子碗也洗完了,金大牛也把菜端上了桌。
茄瓜肉末,拍青瓜,一盆鸡蛋汤,七八张煎饼,金大牛手艺极好,瞧着便让人食指大动,桌上摆了三副碗筷,庄户人家不讲究那些,小三子从来都是跟金大牛同桌吃饭的。
苏秀锦刚坐下,金大牛就盛了一碗鸡蛋汤放在她面前:“饭前一碗汤,九十九不用慌。”
小三子拿着汤匙搅了一下汤盆,这蛋黄被捞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蛋白,小三子盛了一碗酸溜溜的说:“东家对东家娘子真好,我这没媳妇疼的,就只能自己盛咯。”
苏秀锦一笑,挑眉道:“改日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金大牛也附和道:“咱村里还有一个十八的老姑娘,配你最好,我能帮你问问。”
这吓得小三子连忙摆手,被蛋汤呛得满脸通红道:“东家可别耍我了,三儿我经不起吓。”
苏秀锦喝了一碗汤,吃了一张饼,就实在吃不下了,金大牛好说歹说,她才又吃了半张饼。待用了饭,小三子把碗筷一收,这才拉开了帘子开门,这一下午把剩下的棉被毛毯都租了出去,煎饼也卖出去十几张,临近太阳下山,这已经有六串铜板和五十文散钱了。
小三子心中欢喜,以前茶铺三四天也没赚那么多,现在第一次见钱箱里满满当当的。
刨去成本,这一天净赚三百多文,小半两银子了,金大牛有些兴奋,要是照着这速度,干上小半年就能在镇上买间院子,让锦娘住上新房了。
每逢六七八月是商队运货的最好时期,这时候的客栈旅店饭馆都赚得个盆满钵满,但过了这几个月,商队慢慢少了,这生意也就慢慢惨淡起来,尤其是冬季,出了运皮草棉絮的商队,其他商队都不走货了,更别提她昨儿听说商队有个习俗,为了祭奠关老爷,每年的十月都是不走货的,这人要吃饭,穿衣,白白的有了这么多空档期,守着间空铺子,上哪去挣钱呢?
苏秀锦瞧着热热闹闹的西大街,不少商贩都兴致勃勃的走了出来,呼朋引伴,三两成群的往东大街走,小三子准备回家了,瞧着苏秀锦出神便道:“东家带娘子出去耍耍,现在的东大街可热闹嘞!”
金大牛一拍脑袋,这夜间也没什么生意,外边热闹,哪能就让锦娘跟他在这干巴巴的坐着。
“锦娘,等我把这收拾收拾,咱们就去东大街逛逛,那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呢。”
苏秀锦好似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东大街的夜市也是根据商队的走货时期开的,街上东西不多,但人多就看上去算得上是热闹,不比白天,这夜市上的东西大多都是把玩的,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这宁西镇的小巷子都点上了灯笼,红彤彤的灯笼在黑夜中格外的诱惑,苏秀锦眼睁睁的瞧着几个商贩勾肩搭背的进了一家挂着灯笼的小院子,半晌都没瞧见出来,饶是苏秀锦再愚笨,也清楚那是什么地方。
商贩常年在外游走,这停下来歇歇的时间也少,这顶多在一个地方落脚待着两三天,林西镇地方小,没个正经消遣的地方,只有些妇人为了挣几个钱,才会干这种买卖。
苏秀锦逛了一会便觉得无趣,心中却暗暗有了个主意。
翌日,小三子一到铺子里,苏秀锦就从钱箱里拿出一吊钱,让小三子去南大街的木材店去订做一个木担子,苏秀锦将昨夜画好的图纸拿出来,嘱咐小三子让木材师傅按照这上面的做,价格贵点无所谓,但是明儿就要。
小三子瞧着上面四四方方的担子,三层的结构,第一层用木板隔了十几个小方格子,第二层则是抽屉似得四个大方格,第三层空间大些,就独独做了一个隔板。小三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苏秀锦要这个做甚,但东家娘子吩咐的,他也就乖乖收了图纸,奔着南大街去了。
刚过晌午,昨儿下午零零碎碎租出去的棉被毛毯都被送了回来,金大牛如约退了押金,检查这背面上除了有些污垢之外,其他都算完整。金大牛寻了个进镇上卖菜的老乡,让他去村头金婆婆家带句话,让素娘子进镇里一趟,这么多被套毛毯,得一个麻利的人来拆拆洗洗,好在这天气热,被套啥的晾晒一个晚上也就干透了。
刚准备关门吃午饭,吴佰带着棉被毛毯上门了,苏秀锦仔细检查棉被,发现一床棉被上留了一滩血迹,按照规定,这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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