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后,绕后,绕后啊!绕后!你是猪吗!听不懂人话呀!诶呀我去,你不会玩学什么人玩刺客,断腿的母猪都比你玩的好啊——”
……
好吵。
陈昜腹诽,然后惊醒,睁开了眼。这是哪?天花板刷的雪白,只有一个吸顶的圆盘灯,简洁、干净而明亮。
“呼,呼——”
闻声微微偏头,陈昜感觉脸碰到了一团毛茸茸暖烘烘的毛团。稍稍定神,却原来是窝在肩窝边熟睡的黑宝。
“喵——”
突然,小宝跳出来,蹦一下蹦到了他脸上。
你上厕所有擦屁屁吗?
陈昜苦笑,将它拎起来。小家伙‘喵’地咧嘴,半眯着水汪汪的眼睛,那模样像极了在傻笑。
“靠!又输,幼儿园小学放假了吗?真是一群zz……”
玩什么游戏玩的这么激动?
陈昜坐起来,把小宝放怀里,看着背对着自己盘膝坐在那边戴着头显的柳月纱,有些啼笑皆非。知道她是一个看起来虽然冰冷实质上却颇为泼辣的女人,却不知道她连玩个游戏都能这么高能。
“喵?”
黑宝醒了,仰着头看他。
“我没事,谢谢。”
虽说有点傻,但陈昜摸摸它的头,笑了一下。小家伙歪着头用力地蹭蹭他的手掌,‘呜呜’地低鸣。
头还有点晕。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陈昜握握拳,再看看身上缠绕的绷带,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包的乱七八糟,跟裹粽子似的,还打得死结,也是活久见。
这里是她的房间?
陈昜摸着小宝,打量四周。这是个百来平方的席居房,家具都没有‘脚’,宽敞、通亮,颇为特别。陈昜睡的床,其实就是一个厚厚的床垫子,坐着往上看,感觉天花板都比普通的屋子要高的多……这都不是重点,床边还有随意叠放的女孩子的蕾丝红、黑、白的内衣裤,看得他贼尴尬。
“咳——”
陈昜故意放大了声音,然而柳月纱戴着头显,却不为所动,只顾嘴里碎碎地骂着。他有些无语了,只好开口,“师姐……”
“喵?”
柳月纱没反应,她怀里的白宝倒是探出头来了,然后径直走了过来。陈昜摸摸它,苦笑着又喊了一声,“师姐。”
“喵——”
小宝从他身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走过去,往她怀里一跃,小爪子朝着她身上、脸上就是一通挠挠挠。
“哎,哎哎——,别挠我,小宝,小宝……”
柳月纱东歪西斜,最后实在遭不住了,头显一摘,生气地吼了一声,“小宝!”
“喵,喵喵——”
“我说过多少遍啦,我玩游戏的时候不要挠我!你还挠,揍你哦,打打打……”抓起小宝的小爪子朝它脸上拍了几下,柳月纱跟它玩了片刻,而后才察觉到屋里有些安静,后知后觉地回眸。
对视了几秒,陈昜点点头,“师姐……”
“喔……你醒啦?”
“嗯……”
“怎么样?”柳月纱转过身来,“感觉怎么样?”
“呃……”
陈昜偏开头。刚才没发现,现在一转过来,才发现她竟然只披着一件睡衣,里面就穿了内衣……
“啊……”柳月纱连忙把睡衣拢紧,俏脸有点发热了,却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好意思哈,在家里开暖气习惯了……”
“没事……”
“嗯,你……”将小宝抱住,她问,“好点了嘛?”
“好了,好多了,谢谢你,我……”脑子有点卡壳,陈昜想了好几秒才接着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晕在巷子里了?”柳月纱指指窗户。
“啊?是这样啊……”稍微回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陈昜想了想,昏迷之前的一点一滴浮上脑海。
“你还要谢谢三宝,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在下面……怎么啦?跟人打架啦?被人打啦?”
“啊……”
陈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敷衍了,但旋即就想起一件事,抬起头,“你,没有报警吧?”
柳月纱撇嘴,“我报警了你还能在这呀?”
“呃……”
“酒吧嘛,打架家常便饭,要是每个都报警,我生意就不用做了。”柳月纱起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奶。
“嗯……”
这就解释得通了。她应该是当自己出来玩,打架了。陈昜如此想着,却还是疑惑,毕竟就算不报警,但将自己带到家里,不就有点奇怪了吗?俩人可没什么交情,要硬说,最多就是比较熟悉而已。
柳月纱倒了一杯牛奶,回首问,“喝吗?”
“哦,谢谢,不用,我要走了……”陈昜满脑子的问题,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追问的时候。掀开床单,他一怔,有些蒙了。
柳月纱看他表情,若无其事地说:“你的衣服都破了,我帮你扔了。”
这是关键吗?
陈昜脸有点红,这不就是说是你帮我脱的衣服?刚才没有留意也没多想,现在回过神来了,才醒觉,自己当时可是一身血一身脏的,现在看起来却干干净净……
“噗——”
柳月纱却是忍俊不禁,嘴唇都沾了一抹白白的牛奶,“你脸红什么,我都还没脸红咧。再说了,我很差吗?你个大男人,还能吃亏呀?”
陈昜哭笑不得,“不是,我……”
柳月纱‘哼哼’地翻个白眼,将剩下的牛奶倒进猫盆,“得了便宜卖乖,要不是看在三宝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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