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师傅也不合适,应该像是学校里的老师一样,这位叛逃的尸匠,曾经是天上宫培训院的老教习。据臧午阳说,这位老教习在培训院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十年,即便类人数量稀少,但也称得上桃李满天下了。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叛变?
陈昜抛出这样的问题。
臧午阳却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只是摇了摇头,转开话题,“我上去看看,你呢?要不要一起去?”
“算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陈昜想了想,摇摇头。虽说对宇冬来的死也挺感兴趣,不过这会儿上面肯定都是警察叔叔,以自己现在的敏感身份,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
“那你在车里等我,我等会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吧。”
“也行……要不这车你开回去吧?这样找你也比较方便,我自己再找一辆。”臧午阳拿着车钥匙,扬了扬问。
有钱就是好,上百万的车说给就给。陈昜无语,不过还是摇头,“不用了,在学校开车太显眼了……”其实要说车子,宋筱娥的车就能开,而且还没那么惹眼,但你一个穷学生突然开个车子出来,解释起来就费劲。
“好吧,那你自己看着办咯,要你帮忙再联系了。”
“嗯。”
陈昜挥挥手,望着臧午阳吹着口哨进去电梯,有点看不懂这人。偶尔嬉皮笑脸,痞气十足,有时又头头是道,条理分明,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怎么说呢,总体倒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讨厌。
对了!
忽然想起来,要不要顺道去看看那个还活着的绑匪。
陈昜记得那人还在住院,不过听说是下半身都截肢了,失血过头脑子坏了,好像还有什么艾滋病,连警方都觉得很棘手。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这人不死也大概率不会坐牢,应该会被送去精神病院。
顺手杀了吧?
犹豫了一下,陈昜还是觉得没必要了。现在的科技,装疯卖傻是不可能的,宋筱娥说他疯了,臧午阳也说他疯了,基本就是真疯了,而且还半身不遂,又得了哪种病,怕是不管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如此想着,陈昜就转身离开。
“陈昜?”
“嗯?”
陈昜一怔。
“真是你呀!”
“呃,你……”
陈昜看着挡在大门口的女孩,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因为被逮到了而有点紧张口吃,“你,你怎么在这?”
“我帮我爸拿药……你怎么了?”
苗俪微微弯下腰,歪着头看他,“你生病啦?”
慌张过后,陈昜强行冷静下来,脑筋飞快地转了一圈:“啊,嗯,有点感冒,医生说是流感,所以……”
苗俪蹙眉了,“那你怎么不说?你一个人来医院啊?你没告诉他们吗?亮哥呢?王树呢?”
陈昜干笑:“没那么严重啦,就是小感冒,哪用那么麻烦,吃了药现在都没什么事了。”
“嗳,怎么可以这样……”
女孩的秀美紧蹙着,仔细看着他,见他确实精神还好的样子,表情才稍稍缓了,“医生怎么说的?是流感病毒还是普通感冒?要不要回来复查?要不这样吧,你复查的时候跟我说吧,我跟你一起过来……”
“哈,哪有那么严重,都说了就是个小感冒,我是顺便过来拿点感冒药而已,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要回去了吗?一起走吧。”陈昜怕继续扯下去会露馅,赶紧就转了话题,“你爸的药还要拿回去的吧?”
“不用,我等会顺路拿给我妈就可以了,她还没下班。”
“那你回学校的吧?”
“嗯啊。”
“喔,那一起走吧,我也回去。”
“嗯,你小心点……”说着,苗俪伸手扶了扶他。
“我真没事……”
“我也没说你有事呀……”走了几步,苗俪又看了他一眼,“你戴个眼镜干嘛?”
“呃,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你近视啦?”
“没啊,我姐给我买的,说防辐射,我出来的时候忘摘了。”陈昜瞎编了一个,反正老姐远在国外。
“喔,嗯,你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干嘛?”
“那你知不知道刚才有人跳楼呀?我听他们说是宇冬来……”女孩子还是八卦,苗俪却是表示一点都不信,毕竟早些时候才现场要过签名:“不过应该是假的,像宇冬来那么出名又有钱,怎么舍得跳楼……”
“这可说不定……”
陈昜打了一辆车,正好就在附近。于是俩人肩并肩沿着马路走了一段路,在街口的位置上了车。
“李师傅?”
“唉对。”
司机是个胖子,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三十好几的样子,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真的是宇冬来啊?”女孩张大嘴,不敢置信的表情。
“嗯,好像是的……”
“我的天啊,我还以为是假新闻,哎我去,他干嘛跳楼啊?又帅又能打还有钱,这么想不开的?”
“你问我,我问谁……”
“宇冬来跳楼呀?是不是呀?我也听说啦,就在这家医院是不是?”司机一听,立马就接嘴过来了,口沫横飞,“我*,原来是真的啊?你们是亲眼看到的吗?我*啊,二十几楼跳下来,牛批啊……”
“嚯嚯,师傅你也知道啊。”
“当然知道啊,现在谁不知道啊,我刚才的两个客人亲眼看见的,他们说眼珠子都蹦出来了,脑袋像西瓜一样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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